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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上宁天，银月神尊用上了“您”！
虽然不知道宁天的身份。
但此时此刻此地，银月已经把宁天摆上了一个极高的位置。
甚至高于他自己！
这完全是基于对宁天实力和心性的判断。
银月神尊只能在心里希望，宁天这样的人是自己这一方的朋友，而不是敌人。
“有什么问题，我知道，一定言无不尽。”
银月强调了一遍。
宁天也没废话，直入核心：“九千万年前，关于门内世界和门外世界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。”
他这一问，江裂云、赵万合、龙渊老祖等人瞬间看了过来。
虽然他们心中也有猜测，但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还需要当事人来说才行。
银月神尊微微顿了一下，他深深看了一眼宁天，随后沉声开口：“九千万年前……”
“是大日神尊最先发现了原初之门，并打开了它，在门后，发现了‘新世界’，”
“他将此事告知了，当时寰宇最顶尖的六位神尊。”
“他们几人商议后，决定派人探查门外世界。”
“最初几批人大多无功而返，唯有青冥神尊……”
说到这个名字，银月的声音微微加重了几分：“他返回时声称在门外发现了储量惊人的顶级灵石矿脉，足以让神尊更进一步！”
“这消息惊动了所有神尊，”
“包括我在内……许多神尊都带着自己最精锐的部属和弟子，满怀希望地踏出了那扇门……只为争夺那传说中的旷世机缘。”
银月神尊说着，声音都颤抖了几分：“然而，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！”
“一个由青冥神尊和门外‘青王’共同编织的、针对我们的陷阱！”
“青冥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灵石矿！他遭遇了青王，不敌被俘，为了活命，主动提出引诱门内强者出来供青王‘享用’！”
“我们……就是被他亲手引入屠宰场的猎物！”
“无数人当场被吞噬……只有极少数人，如我，侥幸逃脱，在这门外世界挣扎求生至今……”
宁天对照了一下摩宏和摩罗所言。
这一段历史，没有出入，银月神尊说的没错。
而听完银月的讲述，宁天身后众人一片沉默，气氛凝重。
白帝当初关于“伥鬼”的说法得到了印证。
真的有人，成了门外人的帮手！
青冥神尊，就是最大的叛徒！
宁天此时继续开口询问：“那如今，还有多少旧人神尊活着？大日神尊？”
银月神尊神色黯淡：“据我所知，加上我，加上……那叛徒青冥，还有另外四位神尊尚存。”
“大日神尊……我和他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三千万年前。”
“他传讯说，他已将紫王和蓝王引入了某个绝地，试图困住他们，之后便再无音讯……生死不明。”
宁天微微颔首，语气依旧平淡：“摩宏的回答提到，紫王和蓝王确实消失踪迹三千万年了。看来大日神尊的计划，至少暂时成功了。”
银月神尊闻言，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：“太好了。”
这或许是他们挣扎至今听到的、唯一一个好消息。
但宁天心中却更沉了一分。
牧九瑶的自杀，足以说明大日神尊那边的处境，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！
但此刻，显然不能将这个坏消息说出来。
以免动摇本就脆弱的军心。
宁天再次询问：“对于新人的七王，请你详细说一说。”
银月神尊没有迟疑，再次开口述说起来。
很快，宁天又问了几个问题。
对照摩宏和摩罗的回答，基本确定了银月所说无误。
宁天对银月的观感不错，他点点头：“你说的没什么问题。”
听到这样的话，银月松了口气，随后他开口了：“我也有几个问题，希望能得到解答。”
宁天迎着他的目光，声音淡淡：“我们是旧人，来自门内世界。我们来这里的目的，就是来帮你们的。”
“再具体的，就不能说了。”
银月神尊苦笑一声：“宁尊，还是不完全信任我。”
“当然。”
宁天回答得毫不犹豫，目光锐利如刀：“当年一个青冥神尊，就能坑死无数门内精英。”
“九千万年过去了，谁能保证，剩下的旧人神尊里，就没有第二个青冥？”
“在这绝望的门外世界，背叛或许比坚守更容易。”
银月神尊默然。
宁天的话，他无法反驳。
是啊，漫长的绝望和围剿，足以扭曲任何人的心志。
旧人，并非铁板一块，背叛者可能就隐藏在幸存者之中。
此时，宁天最后又问了一个问题：“杀了摩宏，新人的其他几王会有感应吗？”
银月神尊神色一凛，立刻摇头：“七王之间并无特殊感应。”
“但赤王一脉的血裔，在摩宏身死道消的瞬间，血脉深处会生出感应！”
“之前七王有过更替，便是靠此确认的。”
“血脉感应……”
宁天眉头微皱。
这就麻烦了。
杀了摩宏，等于立刻向整个赤王星域宣告他的死亡，必将引来其他新人的调查。
到时候，他们的麻烦也就来了。
“那……怎么办？”
银月神尊也意识到了问题的麻烦之处。
杀不得，难道要一直囚禁着？
可一直囚禁的话，赤王心腹那边，也迟早会发现不对。
此时，宁天忽然看向了摩宏和摩罗。
那眼神平静无波。
却让两人瞬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。
“杀不得，那就不杀。”
话音未落，宁天手中的昭岁剑骤然出鞘！
嗤嗤嗤！
几道凌厉无匹的黑色剑光，快如闪电，精准无比地斩过摩宏和摩罗的四肢关节！
刹那间，浓稠的黑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！
“呃——！！！”
摩宏和摩罗，被封住的喉咙里，发出痛苦嘶鸣。
宁天这几剑下去。
摩宏和摩罗瞬间四肢齐断！
“青木老祖，给他们止血，别让他们死了。”
宁天收剑，语气淡漠地吩咐。
青木老祖立刻上前，几根银针刺入两人断肢周围的穴位。
两人的抽搐渐渐微弱下去，只剩下无意识的痛苦痉挛，气息奄奄。
“杨开泰。”宁天看向千宝阁主杨开泰。
杨开泰立刻会意，脸上露出一丝肉痛又兴奋的表情。
他手掌一翻，一面巴掌大小、布满玄奥纹路的古朴铜镜出现在掌心。
“此乃‘千幻镜’，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之一！”
“注入灵气，就可幻化出指定目标形貌气息，只要不是精通幻术的人仔细探查，足以以假乱真！”
“不过……对灵力的消耗很大，而且维持时间有限……”杨开泰介绍道。
“足够了。”
宁天点头，目光又转向万晓生，“万晓生，用你的命运和因果法则，尽可能遮掩此地发生的一切。”
万晓生肃然点头：“明白！”
他手中金光和红光同时闪烁。
那是命运法则和因果法则催动的痕迹。
万晓生虽然实力不济。
但这两个法则，却掌握得很深。
此刻，银月神尊隐约猜到了宁天要做什么，失声道：“宁尊，你这是……”
宁天却把千幻镜扔给了银月，淡淡道：“摩罗大将，就由你来担任。”
“而我，则是赤王摩宏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