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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她走，她就真的走……
想留又没有立场，只能无声抿紧薄削的唇角。
“二少夫人！”
苏凛刚走到走廊，就被匆匆跑来的佣人拦住。
“能不能麻烦您帮忙照顾二少？实在是家里突然出了急事，我得赶紧回去一趟！”
苏凛还没张嘴，佣人就跑远了。
苏凛：“……”
翻一记白眼，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到病房里。
“要不，给你找护工？”
“我不需要护工。”
声音闷闷的，刚好够苏凛听出赌气意味。
苏凛真不想管他。
可先前已经答应了奶奶，总不能真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弄出个好歹吧。
“要不我打电话给俞淑宁？”
“不用！”
沈棘年回绝得更干脆。
护工也不要，俞淑宁也不要。
苏凛恼得两道俏眉都要竖起来，“沈棘年，你到底要怎样？”
“我有什么资格提要求？”低沉的声音，带着无尽的卑微。
叱咤风云的沈棘年装起可怜来，原来也不输外头的小奶狗小狼狗。
苏凛暗自感叹。
“那天我真没想到会扯掉外婆的骨灰盒，苏凛，对不起。”沈棘年沉重地道。
态度无比真诚。
空气却一下凝固。
气氛降到冰点。
“不想我打死你，最好闭嘴！”苏凛扬起拳头，语气又冷又凶。
沈棘年的身子往前探了探，“你可以打的。”
大有一副要把自己送到她拳头底下的架式。
苏凛看着他的脑袋，有股想要砸下去的冲动。
但她知道，沈棘年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。
真砸下去，他是不会躲的。
就算看在奶奶的面子上，也不能要他的命。
于是冷冷收回拳头，“算了，不想坐牢！”
走不了，苏凛只能坐在一边，百无聊赖地玩手机。
沈棘年不敢打扰她，小心翼翼抽出一份文件悄悄看。
等他看完再抬头，便见苏凛不知何时靠着墙睡着了。
脑袋耷拉着，一点都不注意形象。
胜在外形俏丽，怎么睡都掩不住明丽的五官，看得沈棘年失了神。
莫名就想到小时候被郑丽如罚跪在院子里，那个小姑娘也如她这样，每次跑来说陪他，结果自己靠在墙角睡得口水横流。
苏凛睡得正香，耳边猛不丁传来沉闷一声响。
她本就警醒，况且这声音还挺重，不由睁开眼。
入目就见沈棘年跌趴在地上，半天起不来，样子颇为狼狈。
沈棘年上次被苏凛打得本来就狠，加上后来又跪了三天三夜，伤情加重，手脚怎么用力也支撑不起身体。
“你要干嘛？”苏凛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沈棘年嘴里说没事，耳根却泛着红。
苏凛朝他脑袋对着的方向看去一眼，“想上厕所？”
男人没答，耳根越发红得厉害。
苏凛暗自一笑，起身把他扶起来。
“扶过去还是抱过去？”苏凛问。
沈棘年：“……”
他身高一米八七，一米七出头的苏凛刚刚到他肩膀。
略微脑补苏凛抱自己的画面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好一阵才道：“扶。”
苏凛拉过他的手，半副肩膀架在他腋下，几乎半扛着将他送到厕所门口。
高大的他在她面前，真的很没有分量。
沈棘年即使见识过她的猛力，也忍不住惊叹。
这小小的玲珑有致的身体，到底怎么生出的这么大的力气。
“要我帮？”
苏凛见他久久不动，上手就来拉他的裤子。
沈棘年紧急间握紧自己的裤头，“不用！”
“麻烦你……先出去。”
苏凛走出来，回头看一眼他红得滴血的耳尖，莫名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。
出来的时候，沈棘年无论如何不愿意再叫苏凛扛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