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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下头吃着米饭粒，感觉也尝不出什么味了。
吃完饭，厉璟辰不留在这下棋了，他要回去了。
他的目光终于落在姜彤身上。
“你不送送我？”
“……”姜彤知道厉璟辰有话想单独和她说。
姜明扬的小手拉了拉姜彤的手，对她挤眉弄眼。
“妈妈，你就送送栗子总吧！”
“好的。”姜彤原本也是打算去送他的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。
姜彤只能看到他宽阔挺拔的背影。
到了门口，四下无人，厉璟辰这才转过身来。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“什么什么意思？”
“吃饭的时候就给我甩脸色，是为什么？”
“你误会了，我没有给你甩脸色，”
姜彤解释道，“我只是觉得应该要和你保持距离。”
厉璟辰忽然沉默了。
好一个保持距离。
出差在外他满脑子都想着她。
想到她那句，无论你有钱没钱，一直都爱着你，快把他折磨疯了。
因为直到现在他都感觉像是一场梦，自以为一直认定的事实，现在告诉他不是他心里想的那样，如此虚幻的梦境。
又想起姜彤那句，爱过。
不管怎么想，他都想不出一个答案。
他很想知道一个确切的，迄今为止，她心里的答案。
“我在你心里，现在到底是什么位置？”厉璟辰盯着姜彤，紧紧的。
姜彤想了想说，“还能是什么位置？优秀的前夫，孩子的父亲，可靠的老朋友。”
厉璟辰：“……我谢谢你的夸奖。然后呢？还有呢？”
“没有然后了。”
姜彤说，“咱俩都是过去式了。祝你幸福。”
“你能换句台词么？”
“那祝你和你新欢再婚后，甜甜蜜蜜。”
厉璟辰顿时感觉到一口淤血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。
他什么也没有解释，也不想解释，也不知怎么解释！
哪来的新欢呢？
“谢谢你的祝福，我会和我的新欢好好的，你姜大小姐的爱真是来无影去无踪，让人捉摸不透。”
说完厉璟辰就决绝的走了。
姜彤愣在原地，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一下。
明明那个捉摸不透的人，是他。
…………
姜彤回到家，袁刚问姜彤，怎么了？失魂落魄的？
姜彤说，没什么爸。
“你们两个啊，每次一见面就吵架，你俩还有什么没解开的心结吗？”
“没有，爸，以后我们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吧。”
他都亲口说有新欢了，可能他也根本不想来吃饭，但是碍于袁刚的面子必须得来。
姜彤脑子里都是江可宜的那句：
厉总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，他对我有好感，可你们家的事情绊住了他的新生活，求你放过他吧。
其实不用江可宜说，姜彤比任何人都知道厉璟辰的责任心。
无论对家庭，对孩子，对他的父母。
但是姜彤不需要他的道德感。
如果他要重新开始，她选择放手和成全他。
……
厉璟辰第二天就把推了的酒局给接了回来。
酒吧，她已经很久没来了，一个老总找了几个女人，其中一个坐在厉璟辰的身旁。
这些来做顶级夜场的，个个长得很漂亮，价格也很高。
厉璟辰没有抬头看有多漂亮，自顾自喝酒，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染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指，攀住了他的肩膀，正要擦过他结实的胸膛。
男人看都不看一眼，修长的手已经不耐烦攥住了她的手腕，很生硬地把女人甩开。
“厉总，您真是不客气啊。”
女人揉动着手腕。
听这嗓音似乎在哪里听过，厉璟辰微微眯眸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