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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气入骨，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，双腿发软。林月川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，连站立都变得困难。他想跪下来求饶，却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。
这还是那个温柔病弱的五师弟吗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可怕？记忆中的柳北宸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，即便身体虚弱也从不抱怨。可现在，那双眼睛里闪烁的金光让人不寒而栗。
林月川欲哭无泪-整个师门都是深不可测的大佬，而自己不过是个凡夫俗子，太难了。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拜入这个门派。
“二师兄，抱歉。”柳北宸松开他的手臂，轻扶了他一下。声音依旧温和，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林月川连忙摆手，奇怪地发现身体竟然舒服了许多。原本的疲惫感一扫而空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轻松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，柳北宸已经闪现到司齐面前。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，司齐瞬间动弹不得。他身上的魔焱调转方向，开始从外向内灼烧。
“啊啊！”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，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。这种痛楚，让司齐回想起往日的噩梦。那些被他折磨致死的人，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苦？
他不明白柳北宸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强大。明明前一刻还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病弱少年，怎么转眼间就拥有了这般恐怖的力量？
“烟花，好看，太好看了，再来一个。”司昱在一旁兴奋地拍手，完全没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有多么残酷。
这话如同利刃，狠狠刺进司齐的心脏。他的亲生儿子，此刻竟在为他的痛苦叫好。那天真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残忍，让司齐心如刀割。
一股狂暴的力量从丹田涌向天灵盖，司齐彻底失去理智。“死！都给我死！”紫黑色的烈焰爆发，疯狂冲击着柳北宸的力量。
“咳咳咳......”柳北宸轻咳几声，脸色更加苍白。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，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。
司齐拼命挣扎，却依然被死死压制。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被一点点抽离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。
“啊！”他发出一声怒吼，准备同归于尽。体内的魔气疯狂涌动，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。
“哥哥，快走！”柳西枕焦急地冲向柳北宸，他能感觉到司齐即将爆发的恐怖力量。
柳北宸轻挥手，将柳西枕定在半空。“西枕，别担心。”他咳嗽着，淡淡道：“你早该死了。”
“死！你才该死！我不会......”司齐的话戛然而止。他感觉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流失，身体也在一点点消散。
三秒后，只剩下一颗血红色的珠子静静躺在地上。珠子散发着诡异的光芒，似乎还能感受到司齐残存的怨气。
“好玩，太好玩了。爹，你起来，再来一遍......”司昱兴奋地喊着，完全没意识到父亲已经消失不见。
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颗诡异的珠子上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。
“这是蛇王珠，司齐死了？”柳西枕难以置信。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，即便是在修仙界中也极为罕见。
柳北宸已经说不出话，只能不停咳嗽。他的脸色越发苍白，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。
“哥哥，你怎么样？”柳西枕担忧地靠近，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兄长。
“咳咳......别靠近我。”柳北宸虚弱地推开他，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。
柳西枕的手停在半空，他明白，自己的魔气会伤害到哥哥。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心如刀绞。
“五师弟，要吸血就吸吧，我血多。”林月川撸起袖子凑过去，一脸豁出去的表情。
“不用了，谢谢。”柳北宸脸色苍白中带着病态的潮红。他知道林月川八字纯阴的血只能暂时增强力量，无法治愈血肉之躯。
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。每次使用力量都会带来巨大的负担，就像是在透支生命一样。
柳北宸摇摇欲坠，林月川赶紧扶住他。“五师弟，你好冷。”触碰到那冰冷的皮肤，林月川忍不住发抖。那种冰冷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温度。
“缓一会就好。”柳北宸靠在他肩上，深吸一口气。奇怪的是，林月川的气息似乎能安抚体内暴动的魔气。
这时，司昱捡起地上的珠子放进嘴里。“呕呕呕！不好吃......”他想吐出来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一股灼热感席卷全身，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。“痛！啊啊啊！”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夜空中。
柳北宸猛地睁开眼睛：“司昱！”他想要阻止，却已经晚了。
司昱站起身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：“柳北宸，没想到吧，我又回来了。”声音中带着司齐特有的阴冷。
“居然连自己的骨肉都下得了口！”柳北宸震惊道。即便是在修仙界，这种行为也是令人发指的。
“我儿子没死！只要我活着，他就不会死！”司齐狂吼。他的声音从司昱口中发出，显得格外诡异。
“柳北宸，该死的是你！”他的魔气暴涨，实力竟比之前更强。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。
正当他要发动攻击时，一声惨叫划破长空。一个黑影从天而降，正好撞在司齐身上。
两人一起飞出三十米远，重重摔在地上。尘土飞扬中，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。
“谁偷袭我？”司齐怒吼，声音中充满杀意。
“啊啊啊！火，有火，救命！”慕明在地上打滚，身上冒着黑色的火焰。
他突然想起自己会水系能力，慌忙放出一盆水把自己淋透。“吓死我了。”他拍着胸口，一脸后怕。
“你是......慕明？”司齐一愣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老熟人。
“卧槽！阎阎阎......”慕明吓得魂飞魄散，差点没站稳。他记得司齐的可怕，当年就是被他追杀才不得不逃离宗门。
他四处寻找柳烟，却看到柳西枕阴沉的脸。慕明立刻跪地磕头：“大哥！”
见无人理会，他又看向柳北宸，同样磕了个头：“大哥，总算让我逮到你了，呜呜呜......”
“......”空气凝固了几秒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懵。
“慕明，你原来是他们的同党！”司齐冷笑，“顺手一并解决了！”他的声音从司昱口中发出，显得格外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