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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告诉你的，但是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？”
“当然记得，你为我挡过子弹，我也随时可以为你挡子弹。”他认真说道。
“那你告诉我，如果我也是蝶川组织的人，你是会放了我？还是会杀了我？”
“………”
徐子杰突然胸口一阵闷痛。
虽然他早已想好，此事事关国家利益，一旦她承认自己是蝶川组织的人，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毙了她。
然而。
当现在她如此直接的发问时，他心里却异常的痛苦和挣扎。
沐佳凝敛回了笑容，迎上他的目光：
“那我再问你，你是舍不得杀我？还是只因为我救过你？”
徐子杰顿了顿，反问道：
“我现在终于知道，第一次在苍耳县公路上，你并不是偶然出现的，而是在跟踪我对吧？”
沐佳凝重重点了点头：
“没错，那段时间，我和小美一直在掌握你的一举一动。老疤派雷子和阿飞截杀你，我在第一时间获得了消息。所以你猜对了，那是我制造的相遇，而不是意外。”
徐子杰喉结滚动了好几下：
“但是在六指开枪的时候，你没有丝毫犹豫的替我挡住了枪，为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啊！
沐佳凝眼眶里已经噙满泪水……
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，嘴唇颤动了好几下，才说道：
“没有为什么，我……不想让你死。”
“可是，你知道子弹要是稍微再偏一点，你就没命了？”
“那又如何，我来到这个世上，或许本来就是个错误。我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让自己动了心的男人，可那又如何，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！”
“佳凝，你们沐家家业这么大，你为什么要走上这样一条歧路？”
沐佳凝凄楚的笑了笑：
“你以为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？你以为我想成为现在这个样子？”
说话间，她的泪水潸然而下。
徐子杰心跳开始加速：
“你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？小美的一切行动，都是由你指挥的对吗？”
沐佳凝点了点头：
“没错，小美的所有行动，都是我安排的，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。不仅如此，整个原海省的活动，都是由我来策划的！”
“你？”
“没错，我十五岁就加入了蝶川组织，现在二十一岁，已经有六年工龄。而且，你不知道的是，我枪法比小美准，我的功夫也比她好，一般人三五十个也拦不住我！”
徐子杰瞬间觉得口干舌燥。
他终于明白为何沐佳凝与小美一直都是紧身衣，或者皮衣皮裤，那是绝对高手的标配，随时可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。
徐子杰见沐佳凝哭了，一种莫名的滋味在心里翻滚。
较长的沉默之后，他问道：
“小美现在在哪里？还有蝶川组织在原海还有那些成员？你把这些全部告诉我，我会努力向执法部门为你争取宽大处理？”
沐佳凝摇了摇头，又是凄楚一笑：
“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，我不会背叛任何人，包括你。只是命运对我太不公平，在没遇见你之前，我以为做间谍就是我的宿命，仿佛让我找到了生命存在的意义……
可是，在遇见你之后，我发现原来人活着，最有意义的其实是感情，就像你给我的这种感觉……
可是你不属于我，你的身份不容许，你的一切都不容许。
于是，我这段时间常常在想，要是你和我在一起，我会放弃自己的工作，随你去世界上任何地方。但是，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个奢望。你不是答应随时会为我挡子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