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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给他们的胆子！”
孔承双本来就心情不好，现在听到这个消息，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来。
“哥，你先别发脾气了，咱们现在怎么办？”
笃笃——
“进来！”
孔承双的秘书推门，把孔伟达带了进来，紧接着又赶紧告辞。
孔家人议事，而且看孔承双脸色这么难看，他还是不要留下招骂了。
“伟达，这个点你怎么来了？”孔承飞奇道。
孔伟达看着孔承飞，面色有些复杂。
“有什么事就直接说，犹犹豫豫的像什么样！”
孔承双看似是斥责儿子，实际上孔承飞却觉得他在指桑骂槐。
“爸，我刚刚收到消息，家里有人送来了一封催款协议。”
孔承双皱眉，什么东西？
孔伟达又看了一眼孔承飞，这才继续道：
“承彬叔把家里的产业抵押出去借了不少款子，现在还不上，人家催款来了。”
孔承飞瞪大双眼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孔承双眯了眯眼，他不相信孔承飞真的不知道。
这家伙看着装傻充愣的，实际滑头得很。
“承飞叔，催款的不止一家公司，而是有好几家。
首当其冲的就是之前跟咱们家合作稀土锂电项目的周总。
周总大概是联系不上承彬叔，还把电话打到了承秋姑姑那。”
“这……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？”
“误会？这话说出来你信吗？
承飞，承彬这些年吸了家里多少血，你心里清楚。
现在家族面临危难关头，他还是这般作为，怎么，你们是想跑？！”
“不是，承双哥，这里头肯定有误会，我先联系我哥问问情况，你别急啊。”
孔承飞说着就要开溜，孔承双哪里会肯。
孔伟达接收到孔承双的眼神，将人拦下。
孔承飞只得当着孔承双父子的面把电话打到了孔承彬那里。
孔承双办公室的闹剧，陈向东是看不到了。
他的办公室也迎来了一位客人。
“孔干事，怎么了，有事找我？”
陈向东把孔柔调到县府办之后，并没怎么理会她。
除了汪村镇的项目外，他也没有新的工作交到孔柔手上。
孔柔也是识趣，几乎不来打扰陈向东。
没想到今天突然出现。
莫非是孔家急了，想要搞美人计？
陈向东的猜测可不是凭空生出的。
孔柔把外套脱了之后，里面穿着一件真丝款白衬衣。
不知道是布料太薄，还是材质的原因，衬衣的遮掩作用几近于无。
遮掩作用不生效还罢了，衬衣扣子还解开了好几颗。
孔柔里面穿了一件黑色文胸，也不知道是聚拢作用太强。
还是孔柔本身条件太过出色。
只见白色的胸脯高高耸起，中间的沟壑都被挤压成一条细线。
文胸下面钓着无数细线，细线上还坠着亮片。
因为外层衬衫的遮光作用太过浅淡，亮片都能反射出微弱的光芒。
其中几条细线一直延伸到低垂的裤腰下面。
若不是场合不对，陈向东真想顺着细线往下探索，看看那掩藏起来的风景。
“常务，我昨天带张总又去了一趟镇上。
大概是汪书记多次示好，终于打动了张总。
张总同意要在汪村镇建设牧场。”
“这倒真是个好消息。”陈向东笑着点了点头。
张万里也是个倒霉催的，他一直是有意向想要在黄村建造牧场的。
黄家不同意，他就想赖着死磕。
磕着磕着，就磕到了全县大罢工。
现在县里戒严，除特殊情况外，许进不许出。
张万里和他手下人就这么被堵在了金山。
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突然开窍了，现在居然同意了更换牧场建设地。
“不过张总对基建方面提出了不少要求。
这方面的话，汪村镇资金不足，需要县里支援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陈向东追问了几句张万里的要求，孔柔一一作答。
“常务，张总的意思是，现在能不能先签合约？
事情定下之后，他也好安心回家过年。”
陈向东明白了，重点还是最后这句——回家过年。
“我会向尤书记请示的，如果顺利的话，张总或许很快就能离开了。”
陈向东试探着透露了一个消息，孔柔果真上钩了。
“真的吗？什么时候？县里要解控了吗？”
陈向东笑眯眯地看着孔柔，直把后者看得面红耳赤。
“常务，你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我？”
陈向东起身，默默走到孔柔身边，伸手搭在她肩膀上。
“孔干事，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。
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答案，总得付出些什么吧？”
陈向东一边说一边靠近，孔柔脸上的红，也一步步蔓延向下。
凑近了看，衬衣的遮挡作用愈发趋近于无。
陈向东能清晰地看到一股红潮蔓延到孔柔的锁骨、胸腔。
可惜再往下，就是一片黑茫茫，实在看不清了。
孔柔明明是有了瑟缩倾向的，最终却是大着胆子，缓缓抬起左手。
她将柔弱无骨的手掌搭在陈向东的手背，轻声开口：
“常务，这样可以吗？”
陈向东看着孔柔头顶的发旋，眼中酝酿着风暴。
片刻过后，陈向东欲将手从孔柔身上抽出，没想到她还不放。
“常务，你不是说，只要付出，就会有回报吗？”
他是这个意思吗？
“孔干事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？”
孔柔轻声，但坚定地回答道：“常务，孔家快倒了。
我只是一只金丝雀，不过是想再寻一处良巢而已。”
陈向东看不到孔柔的正面，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表情。
但他知道自己心里只有一个态度：不信。
孔柔可不是只有依附于人才能生存的，她和她自己口中的金丝雀完全不相关。
但陈向东还是开口说道：“孔干事，跟了我，就要跟孔家撇清关系了。
你确定自己能做到？”
孔柔这时终于转过头来，直视陈向东。
“常务，我手里有孔家害死我妈的证据。
这份诚意，够吗？”
陈向东被孔柔一刹那间迸发出的气质震了一下。
随后，陈向东在孔柔略带期冀的目光中摇头。
“不够。”
陈向东看到，孔柔眼里的光瞬息间熄灭。
好在她多年挣扎求存，韧性十足，脑子还不差。
看着陈向东的姿态，她迅速做出判断。
“你还要我怎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