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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修凯声音洪亮,坐姿挺拔。
回答前还先说了一句报告。
陈向东不禁回想起跟着马政委一起去军营参观时的情况。
伴随着宋修凯的自我介绍,陈向东对他也算有了初步了解。
陈向东找来一名县委办干事,让他带着宋修凯熟悉情况。
随后便找上肖之恒和陈向轩,让他们帮忙查一下宋修凯的情况。
很快,宋修凯的档案资料就送到了陈向东案头。
别说,陈向东感觉他跟宋家人气质上格格不入。
还真不是错觉。
宋修凯明明是宋家家主的孩子。
可也不知道是受到什么影响,从小就长“歪”了。
宋修凯像是没喝过孟婆汤一样,生下来就立志长大后要从军。
从小就严格训练自己不说。
还从来不参与宋家的任何事务。
宋巡看儿子从小就是稳重性格,不仅有聪明的脑袋,还特别自律。
以为自己是生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继承人。
结果继承人一心只想从军。
家里不支持,就自己拿着零花钱找训练营自己练。
长大后考入军校。
还没毕业就进入部队。
只是宋巡不甘啊,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。
要是宋修凯不回来,家里由谁来继承?
恰逢去年宋修凯在任务中出了意外。
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三个月时间。
身体条件已经不再适合留在精英队伍。
宋修凯大受打击。
宋巡趁机劝说,使出各种办法,总算是把宋修凯给劝回来了。
只是人回来了,魂却好像被留在了部队里一般。
宋巡费了不少心思。
先是给宋修凯安排进入武装部。
后来又安排他进了公安队伍。
却始终无法让宋修凯提起精神。
至于宋修凯是怎么会来给陈向东当秘书。
这事还要说到山洞垃圾事发那天。
当时逮捕尹成一事,宋修凯也参与了。
恰好看到陈向东带着省军区的队伍一起回归。
又看到陈向东伟力大发。
轻易就把自己看不惯、想要阻拦的事给办成了。
宋修凯就对陈向东起了兴趣。
之后又听说家里要给陈向东身边送人。
宋修凯自告奋勇。
宋巡难得看到儿子主动提出要做一件事。
便力排众议,直接把宋修凯给带来了。
陈向东看完档案资料,直呼好家伙。
他一直想深入跟宋家“交流”。
却被宋家拦截在外。
不曾想,宋巡居然直接给他送来了一份大礼。
‘得想办法把宋修凯拉拢过来。’
陈向东下定决心,就开始思考对策。
中午,他先是带着宋修凯跟陈向轩、邓主任一起吃饭。
陈向轩是现役军人,现在留在丛南是执行任务。
气质上,二人是互相吸引的。
宋修凯很快就和陈向轩混熟了。
因着陈向轩这个堂哥,再加上宋修凯本来就欣赏陈向东。
宋修凯在秘书工作上还真是挺上心。
过去排斥的文职工作,也捏着鼻子坚持了下来。
两天后,宋巡再次光临陈向东办公室。
就看到训练有素的儿子亲自接待自己。
宋巡心头有些不是滋味。
孩子在家做这些应酬,浑身都透着班味。
结果在单位做起迎来送往的事。
竟然跟在家一样放松。
这叫什么?倒反天罡!
“宋经理,今天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吗?”
陈向东的话打断了宋巡的思绪。
“陈书记,是这样的,关于你那天的提议。
我回去后跟族人讨论过。
如果陈书记愿意接纳我们的一点微薄力量。
我宋家愿意为陈书记出力。”
陈向东一副正中下怀的样子。
“宋秘书,把我修改好的第二版方案拿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宋巡看着修改过后的方案,还有军区领导的签字。
心头再次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。
他在家各种旁敲侧击,都没撬开宋修凯的嘴。
明明事关整个家族的利益。
宋修凯却……
孰是孰非,不同立场,有不同解答。
此时的宋巡,只能收敛心绪,着眼当下了。
“陈书记,不知道除了出资以外,还有什么是我宋家能够效劳的?”
“我现在的确有件事想请宋经理帮忙。”
……
次日,县里就传出周华春身体不适,要请病假休养的消息了。
倪伟诚收到风声的第一反应就是警觉。
“老周怎么突然就病了?”
杨家权满不在乎,“也不算突然吧。
我记得去年体检,老周就查出好像是胆还是肝有毛病来着。”
李从阳却是摇头,“倪县长的意思是。
老周身体有问题,宋家却没有提前打过招呼。
你说,老周手里头的工作,该移交给谁?”
杨家权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。
只是还不待几人继续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入探讨。
倪伟诚的电话突然响起。
“钱局长找我有事吗?”
“倪县长,你的人闯祸了。”
倪伟诚面色不变,对钱于州问起具体情况。
“我的建议是,你最好是亲自来一趟。
速度要快,我不敢保证能替你隐瞒多久。”
电话挂断后,倪伟诚把玩着手机,脸上带着些许玩味。
“有趣。”
“倪县长,怎么了?”
倪伟诚摆手,“无事,我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处理。
关于老周的事,你们俩先聊着。
有具体想法了给我发消息。”
倪伟诚说完,拿着外套便匆匆离开。
李从阳心头涌上一股不妙的感觉。
杨家权却还大大咧咧,拉着李从阳要继续谈周华春的事。
另一边,倪伟诚到了派出所,第一时间被钱于州拉进所长办公室。
钱于州把一份证件甩到倪伟诚跟前。
“你的人把部队来的人打成了重伤。”
倪伟诚面色一拧,“人伤得严重吗?”
倪伟诚的反应在钱于州看来也很有意思。
他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而是先问受伤的一方伤情如何,住在哪家医院。
一起来的同伴有没有受伤,又是如何安置的。
钱于州警觉于倪伟诚的敏锐。
心里直叹。
斗了这么多年,倪伟诚始终还是这么难缠。
“倪县长,你至少也得先了解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吧。
不然对着伤患道歉的时候,你要怎么说?”
“还请钱局长告知。”
钱于州叹了一口气,这才说起事情的起因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