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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7章诡筹逆脉——夜无咎的智取式成长(第1/2页)
张羊猛地一怔,厉声回道:“想起来了——他说‘正好拿你们的火灵生机,当破开魔修残魂罡气的引子’!这话哪是小偷能说的?分明是冲着魔修残魂来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软剑已裹着风刃再次斩向夜无咎咽喉,剑尖寒光映得夜无咎眼底的阴鸷更盛。
夜无咎急忙闪身躲避——他退让并非畏惧,而是不想与二人两败俱伤。毕竟此次独自外出,早已脱离势力范围数十里,若在此处栽了跟头,连个援手都没有。
方才他正是隔着老远感知到浓郁魔气,才循迹而来,却没成想追出了自己的“安全区”:好汉不吃眼前亏,何况对方尚未摸清他的底细,未必会下死手。
躲几招又何妨?一旦动手露出真章,反而会坐实“敌人”身份。聪明如他,深谙胡狼的生存法则:没把握时绝不冒险,即便不得不涉险,也要把风险拆解得越小越好。
“你们误会了!”夜无咎边躲边喊,忽然意识到措辞不当,忙纠正,“不、不是狡辩,是解释!我刚才说那番话,是因见千卫大人头上的发簪——那火脉精金簪子若扎入魔修丹田,魔气必散,那魔修必死无疑!”
“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,刚才说啥来着?还想狡辩?”
林莉怒目圆睁,指尖火灵翻涌,正要挥剑攻去。
“千卫大人,且慢!”
张羊忽然急声开口,“他说的办法或许可行——您忘了吗?这发簪是神机营火脉精金所制,其中蕴含的人族武道正气,本就能辟除魔障啊!”
“对啊!我怎么把这茬忘了!”
话音未落,林莉已飞速转身,一把拔下金簪,扬手朝宁不紈的丹田扎去。
突然,她指尖猛地顿住——余光瞥见身边夜无咎垂眸时睫羽投下的阴影,鸦青眉骨下泛起的冷光让她心口一跳,莫名腾起股刺骨的不安。
夜无咎看着她凝滞的动作,藏在广袖里的指尖蜷成利爪,指甲却掐进掌心——该死,这丫头怎么盯着个“活死人”发呆?魔气马上要从宁不紈丹田溢出,再拖下去他好不容易布的局就要露馅。
他喉结滚动间,故意咳得委顿些,指尖悄悄朝宁不紈方向虚点,眼底飞快闪过不耐:“官夜……您再不动手,这些被魔气操控的百姓会扑上来的,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啊!”
“大人……不好了,大人,越来越多百姓往这边涌,咱们人手撑不住了!”
林莉唇瓣刚动了动,尚未吐出半个字,不远处神机卫惶急的叫嚷已撞进耳膜。她指尖狠狠攥紧金簪,触到簪柄上刻的神机营暗纹——再拖下去,被魔气裹挟的人群就要冲乱防线!
“扑扎——”
银牙一咬,孔雀尾羽般的金簪已划破潮湿的山风,簪头玄铁符文骤亮,如利刃劈开林间晨雾般的魔障,径直没入对方丹田!
“啊……”
随着响彻云霄的叫喊声,宁不紈浑身猛地抽搐,当场栽倒——双眼翻白,瞳孔却在涣散前猛地定格,死死盯着林莉肩后夜无咎的方向。
他丹田处炸开的魔气如黑雾翻涌,夜无咎指尖猛地一颤,唇角不受控地勾起——终于等到这刻!掌心飞快结出玄色法印,《逆脉夺灵诀》符文自袖口腾起,如巨口般鲸吞四散的魔气。
唯恐魔气外泄引來变故,他身形骤然虚化,如黑雾般卷进西侧岩缝——得找处灵气闭塞的山洞,趁魔气未散时炼化入体,顺便稳固这半步魔将境的修为……
夜无咎指尖凝着一缕泛着紫芒的魔气,感受着丹田处翻涌的能量——原本卡在宗师巅峰的桎梏,竟在这蕴含结界魔修灵气的魔气冲刷下,如薄冰遇火般寸寸碎裂。
他盘坐在山洞石台上,骨节因灵力暴走而泛着青黑,衣袍被劲气撕成碎条,露出皮肤上蜿蜒的魔纹。
最初吸收时,魔气如野马般冲撞经脉,直到触碰到那丝隐在黑雾中的结界灵气,竟突然化作温润的暖流,顺着《逆脉夺灵诀》的运转轨迹,在丹田深处凝成一枚紫黑内丹。
“咔——”
第一声境界碎裂的脆响惊飞洞外夜枭。他眉骨处的魔纹骤然亮起,原本停滞的宗师巅峰修为,竟如破闸洪水般涌进宗师一阶——经脉宽度暴涨,指尖随意挥出便有魔气凝成刃形,在洞壁刻出尺深的痕迹。
魔气仍在源源不断融入内丹,每一次周天运转,境界便如登阶般连跳:二阶时,洞顶碎石因他周身气场簌簌坠落;三阶时,魔纹从皮肤蔓延至发梢,墨发竟在灵气浸染下泛起幽紫;四阶到六阶,他始终闭着眼,却能“看”清洞外十里内的草木根系——那是魔修神识突破的征兆。
当第七道灵气浪潮涌来时,丹田内丹突然炸裂成万千光点,在识海聚成一尊模糊的魔影。夜无咎喉头溢出一口黑血,却在唇角扯出狂喜的笑——宗师七阶巅峰已破,下一道关卡,正是传说中“化物为灵”的化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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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气与结界灵气在识海剧烈交融,他周身气场从狂暴转为内敛,指尖紫芒收束成一点,却让洞壁岩石泛起细密的裂纹。终于,当最后一丝灵气融入识海,魔影骤然凝实,他睁开眼时,瞳孔已化作纯粹的紫晶色——化境巅峰,成了!
他抬手抚过洞壁,魔气所过之处,岩石竟如面团般被揉成粉末:“结界魔修灵气……果然是突破的关键。”唇角勾起诡谲的弧度,袖中《逆脉夺灵诀》残页无风自动,“林莉那丫头以为破了魔障,却不知这魔气……才是本座登顶的钥匙。”
夜无咎摩挲着掌心那道暗紫色灵纹,思绪不由得飘回那年坠崖——乱石堆里半卷残破兽皮上,“逆脉夺灵”四个血字还凝着未干的魔息,旁边歪扭的图示里,经脉如蛇般逆向缠绕丹田,在脐下三寸处绞成一个漆黑漩涡。
正派修士讲究“顺行周天,气纳八脉”,吸气时灵气流经任督二脉如溪水过涧,三缕灵气入体,三缕淬炼经脉,最终凝成六缕精纯之气,周身暖融如沐春风。
可他偏照着残卷咬破舌尖,精血混着刺骨的极北寒风灌进逆脉,当第一缕戾魔气顺着逆转的灵涡撞进丹田时,剧痛如烈火焚身——那是三缕魔气与三分精血在逆旋中轰然相撞,本应是“3+3”的温和叠加,却因经脉倒转成了“3×3”的暴烈相乘,九道热流如铁钎般戳进四肢百骸,暗紫色纹路顺着血管爬满手背,连呼出的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。
“原来不是叠加,是绞碎重组。”他蜷在冰窟里看着掌心跳动的灵纹,终于懂了魔修的“捷径”为何带着血味——正派用加法攒岁月,魔修却用乘法赌生死。
同样吸纳一炷香的能量,正派修士能稳攒六份灵气,他却能在经脉剧痛中榨出九份魔元,代价是每逢月圆之夜,逆旋的灵涡便如烧红的铁球,热量顺着倒转的经脉疯狂膨胀——若不躲进零下三十度的极北冰原运功调息,那些暗紫纹路就会裂开渗血,疼得他恨不得将自己泡进万年玄冰。
但这狠辣功法的甜头实在诱人:去年在青冥山,他仅凭宗师中阶修为硬撼正派长老——对方用“顺周天”凝出的三重灵气盾,在他挥出的魔刃下如薄纸般裂开,只因逆脉运转的魔元比正派灵气浓郁近一倍,每一道攻击都带着“倒灌天地”的压迫感。
更妙的是那“夺灵”之术——那日他指尖按在濒死武修的眉心,掌心灵纹突然如活物般窜动,对方体内的妖力竟如被漩涡吸住般逆流涌入,武修哀鸣着化作枯皮,他却在能量倒灌的失重感中,尝到了“以人补己”的滋味。
如今高阶后,他甚至能隔着百丈距离,用灵涡隔空牵引重伤者的能量,看着对方瞳孔里映出旋转的紫黑纹路,像被抽走脊骨般软倒在地——这等手段,正派修士纵有千般算计,也猜不透“逆脉夺灵”的诡谲。
此刻冰原风雪拍打着洞口,他望着自己在月光下泛着幽紫的指尖,忽然笑了。正派总说他“倒反天罡,必遭天谴”,却没人看见他每次运功时,经脉里如万蚁噬心的痛——可当他用十年时间从练一品至宗师,而同龄正派弟子还在筑基期苦苦挣扎时,便知这世间从来没有白吃的苦头。
三份灵气加三份稳妥,只能走出六分的路;但三缕魔气乘三分疯狂,却能在血与火里劈出九分的坦途——哪怕这坦途两侧,满是月圆之夜的冰寒与日复一日的灼烧。
“逆脉又如何?”
他起身踏入风雪,衣摆带起的魔气旋成小涡,将飘落的雪花瞬间灼成水雾,“天道不肯给的捷径,我便自己用刀砍出来——反正这灵涡里转着的,从来都是敢赌的人才能握住的生机。”
话音未落,掌心灵纹突然发烫——百里外,某个被魔气侵蚀的修士正濒临死亡。
夜无咎唇角勾起,身影如黑雾般没入风雪,唯有冰面上残留的暗紫灼痕,像一串未写完的魔修密语: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,“3×3=9”的残酷法则,从来比“3+3=6”的稳妥,更能攥紧生存的筹码。
“啊……”
“我怎么会在这荒丘上……脚下是沾着露气的乱草,四周岩壁映着未散的晨雾——分明是离家十里的地方!”
“啊!这什么鬼地方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妈妈,我要回家……”
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抱着膝盖缩在树旁,小胳膊上还留着魔障侵蚀时的青痕,哭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抽噎——宁不紈一死,魔气被夜无咎吸走,原本眼神呆滞的百姓如大梦初醒,看着陌生的环境纷纷惊呼出声。
“各位乡亲静一静!”
林莉拔高声音,金簪在晨雾里晃出细碎的光,“我是神机营千卫,方才你们被魔修的魔气迷了心智,才跟着魔障走到此处。我们巡逻队发现后及时赶来,如今魔修已伏诛,你们身上的魔气也散了。”
她冲身后神机卫挥手,“送乡亲们回家,务必挨家挨户送到门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