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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司遥撩起耳边的碎发，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着刺目的光，她歪着头打量姜晚荞，眼中满是挑衅：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多狼狈啊。”
她踢开脚边的碎纸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，“你以为抓住我教唆孟静弦的把柄就能扳倒我？太天真了。”
想到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押着送上去飞机，姜司遥就恨不得拿刀子划破了姜晚荞的脸……
这张脸，姜司遥最为嫉妒……
因为姜晚荞还是有六七分像林媚的，但是又比林媚出色很多，看到这张脸，仿佛就是在告诉她永远都不会是林媚的亲生女儿，自己永远都是假的姜四小姐。
她走到窗边，月光勾勒出她得意的轮廓：“你看，就算我做了那些事又如何？孟静弦被送进戒毒所，可现在呢？她风风光光地出席各种宴会，而所有人都觉得是你在嫉妒我，故意栽赃陷害！”
姜司遥转身，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，“舆论这东西，只要有钱有势，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。”
而且妈妈永远都会站在我这一边，而你永远都是没有人要的可怜虫！
本以为姜晚荞会痛哭流涕，可是姜晚荞双臂抱胸，倚着铁架，神色冷静得可怕：“你真以为是靠自己的本事洗白的？别自欺欺人了，孟总不过是不想家族蒙羞，不想孟氏财团的名声毁于一旦，才会想尽办法掩盖丑闻。”
她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，直刺姜司遥眼底的虚张声势，“你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，用完就可以丢弃。”
“棋子？”姜司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我看你才是厉风霆的棋子！他不过是看中你的设计才华，想利用你壮大厉氏财团罢了！”
她突然逼近姜晚荞，香水味混着怒气扑面而来，“你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？别做梦了！”
姜晚荞不躲不闪，直视着她的眼睛：“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，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，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。
而你和孟静弦的那些勾当，真以为能瞒天过海？”
她的声音陡然变冷，“纸包不住火，总有一天，所有真相都会大白于天下。”
“真相？”姜司遥抓起桌上残留的半页报告，“在这个世界上，有钱有权就是真相！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？”她将纸张撕成两半，“孟静弦现在依旧是孟家千金，而我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家小姐！至于你……”她故意拖长尾音，“不过是个妄图逆袭的丑小鸭，永远也变不成白天鹅！”
丑小鸭？白天鹅？
又来了……
姜司遥总是把自己内心龌龊的一面栽赃到自己身上，姜晚荞只觉得搞笑，“到底谁才是丑小鸭?”
要不是不能刺激姜司遥，自己真的很想要上手打人了。
姜晚荞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纸，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：“你可以得意一时，但恶行终有败露的一天。孟总保得了孟静弦一时，保不了她一世；林媚护得了你一时，护不了你一生。”
她将碎纸紧紧攥在手中，“你种下的恶果，终会反噬到自己身上。”
姜司遥不屑地嗤笑一声，转身走向门口：“等你有本事让我身败名裂再说吧！”她拉开铁门，夜风卷着沙尘涌进来，“记住，这个世界是属于胜利者的，而我，永远都是赢家！”
“呵呵……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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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家老宅的餐厅里，水晶吊灯将银质餐具照得锃亮，牛排的香气混着红酒的醇厚在空气中弥漫。
厉风霆切割牛排的动作顿了顿，抬眸看向管家：“少夫人还没回来？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白静优雅地放下刀叉，拿起餐巾轻拭唇角，眼波流转间闪过一丝算计。
她端起骨瓷汤碗，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龙虾浓汤，才开口道：“厉爷，年轻人嘛，这个年纪在学校贪玩很正常。”
她故意拖长尾音，“像姜四小姐这样有才华又漂亮的，在学校里应该很受男生欢迎吧？”
厉风霆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，指节微微发白。
他抬眼看向白静，眼神冰冷如霜：“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白静被他的目光刺得心头一颤，却仍强装镇定地笑道：“我能有什么意思？不过是想起自己读医学院时，也有不少男生献殷勤。”
她放下汤碗，拿起红酒杯轻轻摇晃，“只是现在的年轻人啊，可比我们那会儿开放多了。”
管家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，悄悄低下头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，空气仿佛都结了冰。
厉风霆将刀叉重重放在餐盘上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他扯松领带，站起身来，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：“我的夫人，我自己会管，白医生若是太闲，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。”
“等等……厉爷你不吃了吗?”
厉风霆没有理会她，他转身大步离开餐厅，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，一下下敲击着白静的心。
白静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红酒杯里的液体晃出危险的涟漪。
她看着厉风霆离去的背影，眼底翻涌着嫉妒与不甘。
为什么？
片刻后，她猛地将红酒杯摔在地上，水晶杯碎裂的声响在空旷的餐厅回荡。
“他竟然为了那个贱人凶我……”白静咬牙切齿地低语，妆容精致的脸因扭曲而显得狰狞。
她想起厉风霆看姜晚荞的眼神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这画面如同一根刺，狠狠扎进她心里。
深夜，厉风霆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，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，眉头紧锁。
白静的话像一根刺，扎在他心里。他知道姜晚荞不是那样的人，但内心深处，还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一丝不安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，是姜晚荞发来的消息：“临时有事耽误了，别等我，先睡吧。”
厉风霆攥紧手机，指节泛白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告诉自己要相信她。可白静的话却不断在耳边回响，让他原本坚定的心，泛起了一丝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