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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1章比阮现现还变态(第1/2页)
田甜惊弓之鸟样吓得连连后退,心中一团无名火燃烧,没等咆哮,倒爷又问:
“妹子,看你长得俊不要鸡蛋总要凉鞋吧?”
说话间露出背篓里面一双大红色的化学凉鞋,鞋面一只金色小蝴蝶,田甜眼前一亮。
“还有其他颜色的吗?我喜欢透明的。”
又被他财神奶奶说中了,这货喜欢浅色系,秦五爷一咧嘴,“有。”
似有意似无心补充一句,“咱们家啥都有,妹子还想要点别的不?”
这话惊醒了差点被一双凉鞋蛊惑的田甜,什么处境了?还想臭美呢?她气急败坏扔了鞋就走。
秦五爷也不拦,只慢条斯理说了声,“供销社有的咱家有,供销社没有的咱家也有,过了这村我明儿可不在这地了。”
想到杨梅大疮,田甜猛然停住脚步,心怦怦乱跳。
对啊!她绞尽脑汁寻不到的杨梅大疮,能不能从二道贩子手中搞到?
一回头,那家伙手里正摆弄一盘邓丽君的磁带,果然如同自己说的,手头有好东西。
她倒退回来,二道贩子露出喜色,“妹子想好要啥了?不是哥吹咱家都是南边正流行的货,看这头绳,漂亮不?”
“我想要份工作,你有吗?”田甜狮子大张口。
秦五爷左右看了看,确定周围没人压低声音说,“嘿!你算问对人了,我哥手里还有一份纺织工,价格可以谈。”
还是团伙作案,田甜若有所思,“那给我来份杨梅大疮吧!”
即便早有心理准备,秦五爷仍忍不住骂街:“妈的有病吧你。”
留下声晦气转身便要走,背篓忽又被人抓住,田甜声音幽幽,“不是说什么都有吗,这就不行了?”
秦五爷转身,咬牙,“没有我北四弄不来的,不过妹子你要这玩意够洋的,最少这个数。”
他伸出一只手,弯下两根手指,想了想,颤颤巍巍又按下一根。
要两百不过分吧?
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。
总不会都跟小姑奶奶一样抠门吧?!
田甜:“我给你二百五,今天就要。”
妈妈可能预料到什么,在她回京第一日便把家里存折给了她,钱而已,她只想送阮老头去死!
秦五爷心里是震惊的,也把这份震惊表露在脸上,眼神似乎在说:我都漫天要价了,傻子还真要啊?!
被仇恨支配的田甜不想在乎这些细枝末节,她只知有钱能使鬼推磨!
“行!”秦五爷一咬牙,“二百五,给你弄条杨梅大疮病人穿过的裤衩子来。”
田甜回想,杨梅大疮主要靠两性和血液传播。
凭他的警惕性,给阮抗日割一刀染上脏血不实际,弄一条过去没有的裤衩也容易打草惊蛇……
“我要病人的‘镜子’。”
“要镜子啊,那简单,红的绿的带美人的都……噗!”话说一半,秦五爷险些被口水呛死。
姑奶奶认识的人,怎么比她还变态?!
“镜子有,得加钱。”
两人约定好交易时间和地点就此别过,秦五爷没急着走,怎么也要把带出来的货销完。
他在西湖道上晃晃悠悠,片刻一个看面相就不像好人的年轻人站到身前,“出什么?”
“鸡蛋,凉鞋,镜子小兄弟要什么?”秦五爷轻掀眼皮笑了声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第331章比阮现现还变态(第2/2页)
年轻人扒拉着筐里鸡蛋似漫不经心问:“刚刚那位女同志在你这买了什么?”
有情绪在五爷睿智的眼底闪过,他笑得一脸猥琐:
“你对象是不?我懂,那妹子眼光好,要了两双凉鞋。
小伙子也来一双不?”
“不了!”问出想问的,且没有不妥,年轻人起身。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秦五爷不屑轻嗤:关公面前耍大刀!
又在原地蹲了会儿,等回到聚点,篓里带出门的货物已经出手一空。
……
田甜直到关上房门,心仍然砰砰跳个不停。
想到阮抗日患上梅毒全身溃烂长满脓包的样子,她就激动到难以抑制颤抖。
拳握紧看着二楼方向:你们逼我的!
这一天,军区发生几件大事。
有人被记过。
有人被开除。
还有人被送上军事法庭。
院里院外沸反盈天,充斥着嫂子们大呼小叫的议论声音。
阮抗日回来已是深夜。
以防姐妹俩互掐再次惹出麻烦,也为了让阮宝珠躲避开这次风波,白日她被以养病名义送到姥姥家。
门打开,阮抗日面如土色,衣服滴滴答答淌着污水,是被一名记错处分家属泼的。
人到了军区才听闻因他家的事,到底闯了多大祸。
被送上军事法庭那人的媳妇,扬言不会放过他。
男人出事这个家断了经济收入,和逼死她们母女有什么区别?
人往往不会反思自己有哪点做错,只会怪罪将事情揭发之人。
哗啦——
车钥匙被大力摔在鞋柜上的声音,惊醒沙发中浅睡的田甜。
她一语不发进厨房端了几盘菜搁在桌上。
一天光挨骂未进水米的阮抗日的确饿了。
饭桌上,一对相对而坐的祖孙静默无言,直到阮抗日两碗二米饭吃完,田甜率先开口:
“姥爷,你这一生有后悔过的事吗?”
阮抗日浮肿的眼皮轻掀,“有,生你妈时,没把她泡尿桶里淹死。”
田甜笑了下,好像不在意了。
“我答应你的条件,拿着一笔钱带着我妈去乡下嫁人,以后都不回来了。”
阮抗日盯着她,狠狠一搁筷子,“你最好是。”
扭脸进屋拿了三百块摔在桌上,“够你们在村里买间院子,以后,好自为之吧。”
这就是个心存恨意的祸害,留下只会毁了这个家。
田甜把钱收了,可泪水仍止不住从眼睛流出,三百块看似不少,也只够在乡下盖一间院,多的,再没有了。
这就是她过去十几年,奉若神明的亲人啊!
田甜一抹眼泪攥紧了钱,“这几天我会购置些过冬衣物带到乡下,风波过去我就启程回乡。”
“行!”阮抗日起身。
他被秦景山那个混账盯上,也的确需要田甜再留几日打消疑心。
这日开始,田甜忙进忙出看似在购置物资,实则在等那边的消息。
终于,终于在第五次电话联系后,阮现现有了一点关于她妈妈的消息。
“人也没来黑省啊,被送去了南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