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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。”
“杀……谁？”
“都杀。”
十几个内卫听到号令，朝着街上的人横冲过去，只要是活的，一个不留。
但时间是晚上，人很少，三两下就都解决掉了。
寻常人一剑就死，‘疯子’需要攻击心脏和头部才会死亡。
等街道彻底空荡荡了，方明的心还未平静。
早在两年前，他对付九轮王和李天寿的时候，药人事件就层出不穷。
只不过，中原的药人不如瀛国的这般完美。
回到院中，借着烛光，方明才可以静心的看待死者。
‘疯子’的皮肤是发黑的，显然是剧毒，但人死了，神经却还在活跃中，脉搏还有跳动。
“陛下，此等现象，见所未见啊。”
“咱们中原过去也有人制作药人，跟瀛国的比，相差太远了。”
这些人是怎么产生的呢，莫非是瀛国人干的？
他们怎么会攻击自己人。
“你们先去休息吧，一个月后，等江山带大批人马到来，咱们在回合，这段时间，你们好好隐藏自己。”
“陛下，您要一个人行动？”
“怎么，朕不如你？”
“这……卑职多嘴，卑职不敢。”
……
天明，整个都城的大街全乱套了。
他们三五成群，都在议论昨夜的怪事，似乎没人清楚这原由，都归咎于是神明作怪，甚至把幕府和贵族的死也都归咎到这件事上。
方明在最热闹的饭馆里用餐，穿着中原服饰，这本该会受到排挤，但现在没人在意他。
“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，那些人怎么会疯狂的，后来又被人给杀了。”
“杀他们的，八成是武者。”
关键点在于，为何一部分人会发狂，到处咬人。
这不跟得了狂犬病一样么。
忽然，一个老者说：“是夜魔。”
其余人惊诧的看着他，对于本国本土的传说，大多数人是清楚的。
夜魔在瀛国相当出名。
历史上，第一代君王称霸时期，还是诸侯贵族混战的时期。
霸权不稳，第二代幕府君王就利用阴阳师制造出了夜魔，投放到各个城池、村镇去杀戮。
根据记载，当时死亡的人数超过七百万。
这个小小的国家，人口本来就少，一下损失了一大半，麻烦也解除了。
传闻说，当时的瀛国除了奴隶之外，就剩下十几个贵族，而那些贵族只有三个家族姓氏，还都有亲戚关系，全是君王的支持者。
“夜魔？你胡说八道，那不过是传说而已。”
“哼，你亲眼看到的，还能是传说么？”
“这……那也许是中毒了，发狂了，比如被疯狗给咬了。”
老者低喃道：“确实是中毒了，夜魔之事，本就是一种剧毒，让人神志不清。”
有人诈胡道：“你这话说的，完全没原由，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罢了。夜魔是神的使者，怎么会是普通人呢。”
老头不说话了，继续喝自己的酒。
旁边的男子说道：“那些发狂的，都是什么人啊？”
“没见过，应该是奴隶吧。”
“不像，看他们的穿着打扮，是武士才对。我可看见他们身上都配着刀剑呢。”
方明也看到了，但有武器的人，并没有使用武器，用的是四肢和牙齿，如同丧尸。
他走到老者旁边，问道：“夜魔的传说，你是从哪儿听来的？”
“哼，我祖上也是做官的，参加过史书编纂，我当然知道一些事，这根本不是神话故事，是有人想要血洗都城，杀光城内的人。”
听起来很劲爆啊。
不过，就凭那少数几个疯子么。
老者叹息道：“依我看，夜魔的事才刚刚开始，凡是被夜魔撕咬过的人，受伤的，也会中毒，一样成为夜魔。”
这跟翻版的丧尸没差别了。
“如果不能消灭始作俑者，整个瀛国都将覆灭。”
那敢情好，还省的方明自己动手了呢。
瀛国就是一座巨大的岛而已，纵然全国都是嗜血的疯子，也跳不出这个圈。
另一边，阴阳师健生所在的宅院内，数十个贵族人物在这边静坐，他的药起到作用了，可惜‘夜魔’被人给杀了。
而都城内的武士和忍者已经死伤殆尽，这八成是中原人所为。
“健生，中原人的武功很厉害，你有把握么？”
“当夜魔杀光一个城池的人之后，剩下来的人，可以投毒，在水井内投毒。”
唉？这个办法不错，瀛国周边都是海，人们习惯了用井水。
只是一晚上杀的人还不够多，要不是‘夜魔’被清理，仙子阿的都城已经是尸横遍野了。
一贵族叫来了家奴忍者。
“听着，今天晚上，带上足够的药，直接去都城的井水中投放，让全都城的人都变成夜魔。”
周围人一听，纷纷觉得对。
“高谷，你真聪明。”
“为了快速解决麻烦，这是最好的办法，水源永远都是投毒的第一选择。”
然而，听吩咐的忍者却迟疑不动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主人，小人的家眷都在都城。”
“哼，死几个家眷算的了什么，只要能保住瀛国，那比什么都重要。你做忍者之前，是发过誓要效忠天照大神的，你的命都是国家的，你全家能为国而死，难道不该觉得光荣么？”
漂亮话谁都会说，忍者却始终不忍心。
“混蛋！你要违背我的意思么？！”
边上的人嘲笑道：“高谷，你的家奴不太听话啊，是不是你给的钱太少了。”
“用不着你来多嘴，老子有的是家奴。”
高谷二话不说，一剑捅死了这个忍者，另选一个人就行了。
……
都城。
天空阴郁无比，淅淅沥沥的雨下着，街道上行人已经很少。
方明一人在雨中漫步，有种孤独感。
他看到一口井，有浪人过去打水。
此等现象在瀛国遍地都是。
这种井随处可见。
没走多久，他听到了哀嚎声。
回头望去，喝水的人倒在地上，浑身抽搐。
这一幕，街道两旁不少人能看见，但都是指指点点，没一个人过去帮忙的，还当是得了瘟疫的乞丐。
“额！——啊啊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