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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月期限，转瞬即逝。
川口再次来找徐老板，货已经办齐了。
只多不少，她交了钱，还不忘叮嘱几句。
“徐老板，不会出事吧？”
“放心，黑市的规矩，我门儿清，绝不会透露关于你的半个字。”
“如果是朝廷追问起来呢？”
这句话引起徐老板的诧异了。
俗话说，民不与官斗。
川口把他给说愣住了。
“朝廷？怎么，这事跟朝廷还有关系么？”
“不妨告诉你，我这批货是卖给瀛国人的。”
什么？！
他猛地站起来，现如今，朝廷明令禁止和瀛国人做生意，莫非眼前的人也是个瀛国人么。
海路被朝廷封锁后，他的船是停在偏远地区，然后花大力气给拉到城里来的，其实也是冒了很大风险。
可只要不是朝廷的禁药，他都能搪塞过去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“黑市的规矩，徐老板忘记了么？我只能告诉你，如果这批药的事被泄露出去了，你怕是要砍头。”
……
“皇上，宫外有人求见，是个姓徐的男人，他自称是黑市的药商，说有重要消息禀报。”
“传。”
徐老板做了件正确的事，他派人暗中跟着川口，得知那女人去了一家客栈后，急忙来宫中禀报。
早点说实话，可以减轻罪名，起码不用死了，这是朝廷律法定的。
徐某人跪在御书房，向方明澄清一切。
虽然他说买药的是个男人，可方明凭直觉感受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川口假扮的。
“你不知道朝廷的禁海令么？胆大包天。”
“皇上，小民财迷心窍，只求皇上能饶我一命。”
“你做的很对，如果这件事被朕查出来，而不是你来之首，你的罪过是要车裂的。”
方明即刻派兵包围客栈，江山带领十个内卫在客栈中查找。
结果可想而知，川口又跑了。
真让人头疼，这小妮子也太狡猾了，像个狐狸，怎么都抓不住。
可她带着那么多药，也不好出城啊。
“江山，严密查询各城门口，所有货物都需要验看。”
“是。”
殊不知，川口的精明之处就在于她善于藏匿。
狡兔三窟，何况她在京城还认识熟人。
昔日的那家万花楼内，老板娘跟她就相识。
天晚，老板娘回到家中休息，发现川口来了。
她熟悉的喊出川口曾经的花名：“燕儿，是你？”
“老板娘，好久不见了。”
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，大半年，不算太久。
老板娘可知道她有多大的罪过，急忙关上大门：“你怎么还敢回来？你不要命了！”
“就是要命，所以我才来找你的。”
“你不能再回万花楼了，太危险了，那边被朝廷的人盯着呢。”
“我有一批药，暂时寄存在你这儿。”
“药？”
“对，你认识多少青楼老板？”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老板娘也是从当姑娘开始混的，做过花魁，也曾风光过，所以京城那些胡同里的老板娘，她认识大半。
去青楼的男人，一旦上了姑娘的床，那就云里雾里了。
可以在这种地方做文章，让满京城的男人都产生恐惧。
什么样的男人都有，为官的、当兵的、做买卖的，五花八门。
川口越来越享受这种搏斗的乐趣了。
她拿出一瓶药水：“你闻闻。”
老板娘轻轻一嗅：“好香啊，这是什么？”
“涂抹在女人身上的药水，男人闻了以后，恨不得把女人整个都给吃下去才好。”
这不是给那些青楼制造生意么。
老板娘迟疑了，她了解川口，这女人很歹毒的，冒然搞事，必然心里有鬼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拿去用就是了，老板娘，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，你看，我给你准备了银票。”
桌上是……一万两！
而且是厚厚的一摞！
“这是五十万两银票，你十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。等事情办妥了，你拿着钱离开京城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”
好家伙，几个月不见，川口变得这么有钱了。
世界上，谁还能跟钱有仇啊。
老板娘眼睛闪光，将银票收好：“行，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，我替你办。”
时间也没过多久，京城大街小巷就传出话来，说是有人看到鬼了，有人造反，还有人直接疯了。
朝堂上，韩慕白没好说，因为事情出的蹊跷，拿在朝堂上说，显得不伦不类。
他单独到御花园里告诉方明。
“怎么会出这种事？”
“臣也不知道，出事的全是男人，臣已命刑部去调查了。”
“刑部给出结果了么？”
“还没有，但这帮奇怪的人有一个共同特征，不，是两个。其一，他们都喜欢去青楼，其二，他们都出现幻觉了。”
哦？！
幻觉么，那不就跟鹤洲的情况一样么。
明白了，这是川口在搞鬼。
“走，去青楼。”
韩慕白问：“去哪家？”
“多去几家，叫上江山，一起去！咱们便服。”
京城有几百家青楼呢，其中的八大胡同最为出名。
这里有三分之一的青楼，是由朝廷的财神阁开设的，幕后老板就是方明本人。
他们找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青楼，老板认识皇帝。
一看到他本人，马上把他带到楼上，皇帝来这种地方，必然不能声张的。
“小人叩见皇上。”
“起来，你们这儿有没有客人出现幻觉的？”
“有，还不少呢。”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”
老板回答，就是从一种香料流行之后开始的。
他随身带着香料，是个荷包。
方明接过来闻了闻，顿时感觉浑身发痒，有一种需要女人的冲动。
身体的逍遥无极功，本来就阳气旺盛，再接触这种东西，哪里受的了。
“这东西可真厉害啊，谁给你们的？”
“哦，是一家叫万花楼的老板娘在卖，那边生意因为这个好起来，所以她大发善心……”
“大发善心？同行是冤家，人家会给你发财的机会？你没长脑子啊。”
方明朝江山一扫：“立刻派人把万花楼的老板娘给我抓来！”
“是。”
“等等，便衣去，别让人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