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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霎也足够淡定，“姜柚，如果你想通过这样的方式，从这里脱离出去的花，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。”
“既然几个月都熬过去了，再多熬一段时间也没什么的。”
说到这里，陈霎扶着顾晓，让他坐在沙发上，“你觉得，我们既然能把你带到这里来，这些突发情况会想不到吗？”
“姜柚，就算顾晓任性，做过很多看起来荒唐，又很不正确的事，但在你身上，他真是倾注了百分之百。”
如果这话是和很久以前的姜柚说，或许她还会有一丝的动容。
现在的她早就变得百毒不侵，哪怕是顾晓死在她面前，她都没必要再演戏，或者真的心软。
她看了一眼逐渐缓过来的顾晓，声音依旧冷漠，“这药最近这些日子，你吃的不少了吧？”
“如果再这么吃下去，都不用我想什么办法激你，你自己都要挺不住了。”
陈霎看她不顺眼，但碍于顾晓，又没有一点办法，只好先扶着顾晓，打算上楼去。
顾晓彻底缓了过来，一把推开陈霎，跑到姜柚面前。
这是这么久以来，他第一次这么的卑微。
他拉着姜柚的手，可怜的就像个被遗弃的小狗，“柚子，你看看我好不好？”
“为什么你就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真心？”
“只因为我的年纪，你就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？”
姜柚嗤笑，“喜欢？”
“顾晓，你自己听听，觉得可笑不？”
“你的喜欢，就像喜欢一条狗一样，只想把我栓在你身边，藏在这个巨大的牢笼里，任凭谁都不能看我一眼，更别说沾染分毫。”
顾晓听到这些，忽然变了脸。
他收起刚刚那些委屈可怜的模样，往后退了一步，上下打量着姜柚。
姜柚被他盯的有些发毛，绕过他想要去楼上，“有病！”
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，转身将人抵在了沙发靠背上。
这么久以来，她和顾晓很少有这样亲密的接触。
在她心里，顾晓虽然是个阴湿疯批，但同时也是个弟弟，做不到这些。
可她忘了，顾晓更是个成年男性。
“你是不是还在想他？”顾晓的手滑过她的脸颊，声音可怕到像是在地狱里阴暗爬行的魔鬼，“明知道他不在乎你，明知道他和你的婚姻是假的，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死心？”
“总对那样的男人抱有一丝幻想，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？”
姜柚觉得他又犯病了。
这个时候有可能是把她当成了当年的许晴。
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母亲。
“为什么不能看看我？我很好的啊。”
“比那个男人好，比那段虚幻的婚姻好，就我们两个，一直生活在这里，不好吗？”
姜柚的眉头锁紧，此时她能感受的到，顾晓对于自己母亲的那种感情是复杂的。
不只是母子之情，更不是只有怨恨那么简单。
否则，他现在就不会对她这样了。
“顾晓，你放开我！”
她拼命挣扎，想要推开这个疯子。
顾晓却一把扼住她的下巴，控制着不让她动。
关于这张脸，他似乎永远欣赏不够。
“柚子，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叫你姐姐吗？”
“以后我叫你姐姐，好不好？”
“其实我一开始叫你名字，就是不想把你拖进属于我的地狱之中。”
“可现在，你已经进来了，就陪我一起享受吧。”
“好不好，我的小公主？”
姜柚胸口一直起伏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，拼命控制住内心的惊恐。
她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陈霎。
陈霎因为刚才她对顾晓的刺激，此时选择视而不见，任凭她被顾晓的疯癫折磨。
其实这些对于姜柚来说都还好。
只要不会突破那一层她接受不了的防线，哪怕是顾晓跟她动手，她都还能忍。
至于忍到什么时候，又在等着什么，时间越来越久，久到她自己心里都有些模糊了。
“顾晓，你是把我当成你的家人了吗？”
她主动对上那双阴暗的眸子，“是你的母亲，在你小时候经常折磨你，是吗？”
这都是猜的，但她却有八九分的把握。
在顾晓的世界里，除了他的母亲，就没有别人了。
“你把我困在这里，到底是因为喜欢我，还是把我幻想成你当年的母亲？”
“如果她不是执意要和你父亲在一起的话，也不会变得那么疯癫，你就不会经历那些，更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样，是吗？”
顾晓被她的话再次刺激到，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开始发抖。
眼见又要失控。
陈霎赶紧跑过来，“姜柚，你疯了吗？”
“一而再，再而三的刺激他，你是真的不怕他失手……”
后面姜柚猜测，应该是‘杀了你’这三个字。
她不怕，她赌的就是陈霎对顾晓的关心。
“陈霎，你很清楚，如果现在还是不把他拉开的话，我接下来说的话，会让他变成什么样子？”
“我不怕死啊，但前提是他也活不了！”
“正如你所说，我就是想看着他死。”
陈霎认输了。
他确实无法看着顾晓被姜柚刺激到彻底失控。
姜柚怎么样他不关心，更无所谓，可顾晓不能出事。
他用力的把顾晓从她身上拉扯开，二话不说，直接强行把人带到了楼上的卧室里。
至于这样把姜柚单独放在楼下的情况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之前，姜柚拼了命的想办法往外逃，但后来才发现，这里做好了一切防护。
无论是窗户还是门，她都没有办法打开。
就算拿凳子去砸，都砸不动分毫。
还记得第一次她砸玻璃砸到筋疲力尽时，顾晓淡定的从楼上走过来，递到她手里一把枪。
她被吓坏了，举着那把枪，就像举着个定时炸弹，动都不敢动。
“柚子，别砸了，小心抻到筋骨。”
“喏，我把我的枪给你，你用枪打碎玻璃，然后就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了。”
当时顾晓的声音低沉且神秘，就好像帮她逃跑的第三视角。
尤其表情反应出来的真实程度，她感觉，头发丝都竖起来了。
“开枪啊，你不开枪怎么知道我这是不是防弹玻璃？”
顾晓一把拉过她，把枪强行塞到她手里，扣动扳机，朝着玻璃就打了机枪。
砰——
砰砰砰——
“啊——”她当时被吓坏了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，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。
顾晓看着被枪击中，还依旧完好无损的玻璃，掰着她的脑袋，把她按到了窗户跟前，“看到了吗？你出不去。”
“为什么总想逃？在我身边不好吗？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