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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7章刹那和永恒
一朵花的花期到底要经过多少时间。
是从她含苞待放开始计算，还是要从那颗种子埋下之时就算作开始？
热水洗涤着洁白的身躯，氮盒的水雾在细细的蔓延。
风间樱其实还是很紧张，虽然她早就决定好了无论如何，都不会回头的打算。
这种紧张不是因为恐惧某个新阶段的到来，也不是恐惧这种决定会不会带来让自己后悔的结果。她只是紧张，要如何表现。
要如何显得不那麽紧张，才能让外头的少年感受到自己的美好。
感受到自己的决心。
也感受到：：：自己那几乎满溢的爱意呢。
明明看网上，对于这种事情很多女生都表现的很潇洒很豁达。
都说着，都这个时代了，真的还有人在乎所谓的第一次吗？
甚至有人说：我看这种东西啊，早点失去更好，就像是解开了束缚一样。
有些东西在时代的进展中，人类文明的进化之中。逐渐的失去了原本的严肃性，也好像不被那样重视。
但是风间樱觉得还是很重要的。
如果不重要的话，又怎麽能将自己视作礼物一样，郑重的献上呢？
她还有些害羞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。
生怕自己哪里状态不好，引起这个少年过多的关注。但是似乎没有。
虽然最近都在打工，休息的时间有限。但是肌肤还是很水润细腻，身材也没有因为劳累而变得过于纤瘦...就是罩杯没有再涨了。
鸣眼线是不是画的稍微有点浮夸，会有影响吗？
这个时候应该是纯素颜比较好...还是说要画一点淡妆会显得比较有仪式感呢？
复杂的紧张之中，风间樱都恨不得把自己包装成礼物再推出浴室了。
可是再紧张也不能无限期的在浴室里拖咨下去，虽然外头的少年看起来很有耐心，一直没有催促。
但是将自己已经洗的不能更香喷喷的女孩，还是擦乾净了身子，披上了这间豪华套房里，准备好的浴袍。
她一边关掉灯，一边缓缓的走出去。
拖鞋落在木质地板上的声响，宛如心动的倒计时。
卧室里灯光暖味昏暗，不影响她看清楚床上正在看手机的少年，他似乎在这个时候没有选择过多的关注自己，不给自己带来多馀的压力。
但是却让风间樱想到，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是什麽感受。
离开了初中，升学到高中。对很多人来说，是兴奋到期待到紧张的体验。想着能遇到什麽同学。
自己的性格在新同学眼里会不会显得奇怪，自己能不能很好的融入新的年级，新的集体。
然后发现，似乎大家都和自己差不多的心情。新学期的体验好像没有那麽糟糕，也不用感觉那麽困难。
正当少女得志意满，觉得人生的新阶段之中，自己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方式，即将开始更加耀眼的青春之时。
这个少年就走进了班级。
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纯粹的阳光，金黄的颜色。他就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，一张艺术家的画布里走出来的模样。
明明慵懒缝绻的，就像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游客，只是过来观光。但是却能自然的吸引所有人的关注，她还记得，那个时候。
前座才认识的女生，看到这个少年的出现，都兴奋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袖，仿佛是什麽国民级的大明星出现一样兴奋。她表现的还算好，但是那天的心跳已经乱的不成样子。
当时没有做太多的奢望。
她也不觉得那算是一见锺情，但是不可否认，那一天他带给自己的印象，比其他人加起来还要多的多，哪怕开始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他们真正第一次有交集是什麽时候？
是一个平常的下午，走神的自己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，风间樱支支吾吾的根本回答不上来，直到她听到了身后少年小声的提醒。
「选C。」
她如实回答。
老师却笑着反问自己，「填空题哪来的C？
哄笑声中，她脸红的像是蛇果。
回头埋怨的瞪一眼这个少年，却发现对方没有丝毫歉疚意思的冲着自己在笑。
等到下课后想要找他「算帐」，结果是看着这张漂亮的脸庞根本一句刻薄的话都说不出来。反而变成了正常的交流。
到后来，他们的交流越来越多，他们成为了更加亲密的朋友。
再到后来，经历了那麽多事情，再到今天这一步..，
这一切，宛如一场奇迹。就像是不可能发生的那种事情，只可能出现在漫画里，轻小说里的剧情，却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。
所以自己应该感觉到何其幸运呢？
她一步步的走向床铺。
微微屈膝，没有任何瑕疵的膝盖，白暂丰腻的大腿。微微的光线都能闪烁诱人的色泽。
当浑身带上香味，才从浴室出来的女孩终于爬上床铺，她来到了少年的身边。
藏进被子里。
轻声说。
「我好了。」
月野弦放下了手机，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。如少女所想的一样，不想施加太多压力的少年表现的好像日常的交往。
仿佛这样的夜晚躺在一张床上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，不特别，不值得紧张。
「听说这种酒店的一次性用品都能带走。」
他甚至说起了这种话题。
直接让紧张到了极点的风间樱没有绷住，她忍不住轻微颤抖的笑起来，「所以为什麽要做这样的事情啊？」
「不会显得自己很节省嘛？而且也可以当做纪念品嘛。」
「扑...到底是在纪念什麽啊？」
她含笑问。
结果就看到了少年对上来的目光，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，「当然是纪念今晚。」
一下子，风间樱就不会说话了。
她的眼神很想躲闪，却强迫自己不能躲闪，所以变得莹润。
仿佛将浴室的水雾都带到了自己的眼晴里头，所以变得迷离。
因为短短一句话而变得暖味起来的气氛，仿佛是谁都无法抵挡汹涌浪潮，尽可能的将其中的人都席卷进来，然后淹没其中。
她只是期盼着，等待着。
月野弦轻声说。
「之前已经问过了，所以这个时候就不再询问你的意见了。」
「我的情况你也知道，的确不是什麽完美的男人。只是仗着一张好脸就开始为非作列的坏人。」
他轻声说着，伸出手来，触碰这个女孩子细嫩的脸颊。
很多时候月野弦显得自己没有欲望，所以多数情况下这样的事情里他都显得被动。
但是这一次，他不打算被动下去。
这种局面，早就应该自己来接管。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女孩，也应该由自己来引领，
不是什麽男人的责任感，而是要理所当然的留下美好的体验。
「我或许会因为觉得愧对所谓的真心而有逃避的想法，会想着，或许以后你自己后悔了，也许只能说上一句活该，是你自己不想放弃的...这样卑劣的想法。」
窗帘遮挡的严实，看不到那漂亮的月光。
可是她眼底的弧光已经是澄澈的无法掩饰，
听着他的真心话，仿佛要剖开内心的话语，她简直要哭出声来。
因为她很清楚这个少年，总是装作若无其事，总是吊儿郎当。就是不想让人看穿真实的他自己。用一切方法来掩盖真实想法，用所有的漫不经心装点成自己伪装的面具。
他从来不会交心给谁看。
这个时候，是仅有的，真实的月野弦，
「我很糟糕，我会觉得暖味是一场有趣的游戏。等到仿佛能够唾手可得的时候，我却又觉得自己不配这一切。好像愧对了真心的人，会得到无法承受的报应。」
「但是啊。」
他愈发靠近对方无暇的容颜，那粉嫩的红唇。
「你这样的美好，无论是多麽糟糕的我，也想要拥有。」
「鸣。」
几乎没有给这个女孩子回答的机会。
或许也不需要什麽回答。
风间樱不知道该说什麽，她此时此刻也没有更多想说的，只是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。
当少年亲吻上来的同时，很自然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，抱住了少年的脖颈。
用力的亲吻声，来掩盖心底的山呼海啸。
月亮会在什麽季节变得圆满？人在什麽时候才能得到满足？所有的经历，是不是都是为了未来的某一刻而积累。
那些让人心碎的，让人难过的，让人痛苦的记忆好像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味道开始美味的糖果。
就像是闻到味道会很奇怪，却意外喜欢吃的榴槤。
拥抱着亲吻当然不是全部。
温度却诚实的在升温。
浴袍的构造当然很简单，月野弦几乎不需要什麽力气，就亲吻到了她粉嫩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。
仿佛越来越深入的暖味亲密，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火热。
月野弦时常会想。
自己这样的人，怎麽能够坚持一件事情专心到底。明明有那麽多的外在影响，明明自已的本性是贪得无厌。
虽然好像没有喜新厌旧那麽恶劣，但是也绝对说不上什麽好人。
到底是什麽才让这些女孩子，愿意容忍这麽巨大的缺陷，而义无反顾的沉沦下去。
不。
原来自己也沉沦其中。
风间樱的身材比想像的更好一些。
那不是光用肉眼来看能够形容的比例，本就身高腿长的女孩，还拥有着超过同龄人的规模。这本来就是难以想像的事情，更难以想像的是这麽完美的产物现在就在自己的手中。
成为了可以细细品味的美味佳看。
女孩子紧张的脚趾都蜷缩起来，可是在紧张之外，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体验。
比起那些『试探」，那种点到即止的暖昧挑逗，这样的感觉来的更加真切，无法抵挡仿佛能尽情的感受到他带给自己的温柔。
是炽热的掌心，还是温润的唇齿。
已经顾不上许多，全是自然的反应，将这个少年的发丝揉乱的如杂草一般，她好像也在其中沉沦下去。
少年的铺垫当然做的仔细。
没有放过那巍峨的山峦，也没有放过那修长白皙的双腿。
甚至风间樱自己都有些害羞。
会不会有点太奇怪了？不过还好...比起听说的一些事情，在网上研究过的一些东西，还是要正常许多。最关键的当然还是自己并不讨厌月野弦的这种铺垫。
更能在其中感受到这个少年对自己的痴缠，喜爱。
甚至在这样不知不觉的，细腻的，温柔的交汇里。风间樱都不知不觉的直起身来。
没有去管浴袍的滑落，然后展现了多麽漂亮的身躯。
白皙的耀眼的肌肤，在并不寒冷的空调房里，是美味可口的蛋糕。
是黑夜里共舞的白天鹅。
她不自禁的抱紧了少年的脑袋，在自己紧致的小腹前。
亲吻的声音，让人会害羞的红了脸。
可是在这一刻，她只感觉到了温暖。
当两人逐渐分开，黑夜里看到了彼此的眼神。
带着笑意的少年，被揉乱了发丝也丝毫不减魅力。
脸庞红润，眼神迷离的女孩，在这样的深夜，更像是无法被任何人取代的女神，此时降临凡间。
一点点的，位置在改变。
将其很好的放在柔然洁白的大床上，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的眼睛。
微微的躲闪，然后变成义无反顾的坚定。
「你好漂亮。」
月野弦诚恳的说道。
虽然在这一刻很紧张，但是风间樱还是忍不住轻轻笑起来。
「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，很像是在骗人呢。」
当然很像那种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，在最后一步竭尽所能说出所有谎言的渣男。
月野弦能承认自己是渣男，却绝对不承认这一刻是什麽谎言。
「我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是在越关键的地方越不会说谎，你现在真的很漂亮，应该说，最漂亮。」
风间樱很想问，比起另外一个女孩来说呢？
但是现在她自然不会说这麽破坏气氛的话语。
她只是伸出双手来，捧住了男孩的脸颊，眼神坚定而温柔。
「希望我不只是在这一刻显得漂亮，想和你在一起的每个日子，都漂漂亮亮。」
「好。」
再次的低头亲吻过去。
而这一次，显然就不只是亲吻那麽简单。
高层的风，似乎也吹动不了坚固的窗，只是驱散了天际的乌云，那是一轮完美的圆月。
久久无人问津的花朵，被吹拂，然后鲜艳的盛放。
少女微微了一瞬间的眉头。
是这个夜晚最艳丽的海棠。
晶莹的珍珠会从眼角滑落，没来得及浸染床单，就被少年吻去。
她想起了那些年，妈妈的愁苦。
想起了那个家庭，多年来的心酸艰涩。
所以在此时此刻，在仿佛融化在他怀抱里的这一瞬间，她才领会到。
这才是圆满，哪怕可能仅有一瞬。
那也在所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