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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时笙就在出站口,第一时间看到了孟缙北和薛晚宜,快步过来,接过薛晚宜的行李,“可算是到了。”
她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,只是因为包扎厚重,看不太清具体情况。
阮时笙叹了口气,“没大事就好。”
她又说,“阿瑜让我们去她家,她在家里做了饭。”
这么说着,他们往外走。
薛晚宜走了一段,不自觉的回头。
奇了怪了,之前许靖川明明就走在她前面,但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。
孟缙北和阮时笙走在一起,说了几句话才注意到薛晚宜频频四下查看。
他说,“许靖川没有行李,走的自然快,应该都在车上了。”
薛晚宜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承认她是在找许靖川,“我不是看他,就是想着这么晚了,机场还这么多人,大家都不消停。”
阮时笙很意外,“许靖川跟你们一起回来的?”
她又说,“那他过去也没待多久,不是说要去看看市场,想把生意铺到那边么,就看了一天能看出什么?”
“不管他。”孟缙北说,“他之前也到那里摸过底,很可能早就有数了。”
阮时笙点点头,“这样啊。”
出门上了车,开进了市区,去了姜之瑜的住处。
孟景南也在这,带着安安,门一打开就听到了里边的笑闹声。
客厅放了垫子,垫子上全是玩具,孟景南在陪着她,父女俩闹成一团。
阮时笙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居家模样的孟景南,跟平时判若两人。
看到他们回来,孟景南起身过来,“晚宜手怎么了?”
他知道薛晚宜那边出事了,但知道的不具体。
薛晚宜晃了晃,“没事,划伤了。”
“包的这么厚,伤的严重?”孟景南问,“要不晚一点再去医院看看?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薛晚宜说,“其实就一点事,一会儿我把这拆了就好。”
她说,“确实包太厚了,弄得我很痒。”
风尘仆仆的回来,她状态看起来有点狼狈,先去洗了把脸,重新弄了下头发。
饭菜早就做好了,大家坐下来吃饭。
安安也有个小位置,看着薛晚宜,“姑姑你被欺负啦。”
薛晚宜一愣,“没有啊,怎么啦?”
安安哦了一声,“我看你不开心,以为你是被人欺负了。”
“没有不开心。”薛晚宜笑了,“姑姑就是有点累了。”
饭桌上聊了聊她这次的事情,孟景南很意外,“那男的怎么最后又改了口,不应该啊。”
他说,“这种穷凶极恶的男人,身上已经背了那么多的案子,应该不在乎这一件的,不像是会因为这种借口而改口的人。”
“是吧,是吧。”薛晚宜说,“我也是这种感觉。”
然后她看向孟缙北,“二表哥,你就没这么觉得吗?”
孟缙北笑了笑,“这个谁也说不准。”
他说,“吃饭吧,这事过去了就不提了,现在晚宜得想想回家要找个什么借口说说手上的伤。”
“借口好找。”薛晚宜说,“我一直做事毛毛愣愣,就说不小心划的,他们是会相信的。”
不过因为孟缙北这么说一句,前面的那个话题也就过了。
吃过了饭,姜之瑜和阮时笙薛晚宜进卧室聊天,孟景南和孟缙北在客厅,安安也在客厅玩。
阮时笙中途去了趟洗手间,等回来后表情就稍有些不自在。
薛晚宜看出来了,有些奇怪,“怎么了?”
她伸着脖子往外看,“大表哥和二表哥说什么了?”
阮时笙反手关了门,“没事,他们在聊生意,乱七八糟的,听不懂。”
等时间差不多,孟缙北和阮时笙带着薛晚宜离开,先送薛晚宜回家。
没有提前打招呼,薛家两口子看见她回来都很意外。
尤其是看到她手上的伤,薛夫人心疼的不行,拉着看了又看。
纱布已经拆了,伤口也正在愈合,只是能看得出长长的一条。
薛老先生训她,“就你这样还一个人出去旅游,你瞅瞅你好模好样的出去,放完血回来了。”
他还说,“以后给我老实在家呆着,没人陪着千万别出门。”
薛晚宜差点举双手发誓,“我以后绝对不一个人出门了,我保证。”
她难得都这么乖巧听话,薛老先生还想骂的话就咽了回去,嘟嘟囔囔说的话里也都是心疼。
孟缙北和阮时笙只在薛家坐了十几分钟就告辞了。
回家的路上,阮时笙开的车,红绿灯口的时候停下。
她突然开口,“所以是许靖川帮的忙?”
孟缙北就知道被她听见了,他和孟景南在客厅里说话,没怎么注意她什么时候从房间出来。
他说是,“他去了医院,也不知道是怎么躲开警员看守的,进去把那男的警告了一番。”
确切的说也不是警告,应该是动手了。
应该是没留下明显的伤疤,但可能是下了死手。
孟缙北猜测,跟他对薛晚宜的手法一样,掐着脖子,勒到对方快要窒息。
反正他混这一道,最是明白下怎样的手能让对方害怕,却也不让别人察觉。
阮时笙说,“他是为了晚宜?”
“总不能是为了我。”孟缙北说,“如果是我拜托他做这种事儿,他可能也会答应,但他不会自己去。”
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认识,找个信得过的人跑一趟就能成的事,没必要他自己过去露脸。
绿灯亮了没,车子开出去,阮时笙说,“他是不是喜欢薛晚宜?”
孟缙北说不准,“他那个人对什么事情都三分钟热度,估计只是新鲜。”
然后他又说,“他在别的方面胡来,这方面还是挺谨慎的,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儿。”
他这么说了,阮时笙也就不问了。
……
薛晚宜洗完澡出来,贺燕归的电话也就打了过来。
犹豫了一下,她还是接了,他知道自己出事了,现在事情过了,总要跟他知会一声。
不过事实证明也不需要他知会,贺燕归已经知道她回来了。
电话刚一接通他就问,“在家?”
薛晚宜说,“谁告诉你的?”
贺燕归也不瞒着,“我哥。”
他说,“我想去找你,他说你已经回来了,事情都处理完了。”
薛晚宜嗯一声,“是处理完了。”
她又说,“没什么大事,那男的身上还有挺多案子要结,我这个都是小事儿,就提前结案了。”
话说完她才反应过来,“你哥怎么知道我回来了?”
她回来到现在,时间并不久。
总不可能是孟景南和孟缙北通知的贺彦成,他们两个与贺彦成没什么交情,没事通知他们这个干什么。
贺燕归似乎也反应了过来,说了一句,“对哦,我哥怎么知道的?”
他没当回事,稀松平常的说,“晚一点我去问问他,估计是打哪听说的。”
薛晚宜知道在他这儿什么都问不出来,就叮嘱,“你问问他是谁告诉他的,为什么会告诉他?”
这也不是什么让人脸上有光的事儿,居然连贺彦成都知道了。
薛晚宜莫名觉得有点丢人。
贺燕归嗯嗯嗯,“行,到时候我仔细问问。”
感觉没什么说的了,薛晚宜想挂电话,但是贺燕归不想挂,又问她有没有受伤。
薛晚宜低头看着手上缠着的纱布,说,“没有。”
贺燕归松了一口气,“没受伤就好,怪吓人的。”
薛晚宜说,“没别的事儿了吧,没有我就挂电话了。”
贺燕归叹口气,“让你多跟我说两句话,真费劲。”
然后他又说,“我本来想去找你的,但是瘸着一条腿,实在是不方便。”
薛晚宜猜到了,他就是这样的性格,“谢谢你有这份心。”
听着很客套。
贺燕归本来还想说两句好听话表现表现,但是听她这说话的语气,就作罢了,“那行吧,你也折腾一天了,早点休息。”
电话随后被挂断。
薛晚宜上了床,长长的喟叹出口气,还是自己家里舒服。
她睡得很快,但醒的也快。
忽悠一下醒了,缓了缓才发现是手机在响。
从深度睡眠中醒来,她有点难受,咬牙切齿的把电话接了,也没看那边是谁,“干什么?”
对面没人说话,她又问了一句,“干什么,说话。”
问完才想起来去看来电显示,一看也不是打错了,是认识人。
许靖川。
她的态度就更不好了,“你有毛病啊,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还不说话?”
喊完了那边也开口了,“打错了。”
薛晚宜一听更生气,“你有毛病啊,你打电话之前不看看啊,你是不是看见个号码就往外拨?”
她气的都不困了,直接坐起来,刚要继续骂,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古朝的声音,离得很近,嗲嗲的,“不喝了呢,要是人家喝多了,阿川会生气的哦。”
薛晚宜要骂的话一下子停了,抿着唇好半天才说,“打错了就挂了,真是烦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