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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瑞斯，你为什么会成为海豚神夫？”
阿瑞斯观察的很仔细，他看见面前小雌性困惑的皱眉，眼睛里面全是不解，而非他曾经所见的淫邪。
她……好像是真的站在她的角度想要明白他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条路。
“我弟弟也即将成为海豚神夫。”
“我们都是。”
“曾经是我失去了雌主的父亲，后来是我。”
“唯有弟弟不同，弟弟没有被雌性伤害过。”
听阿瑞斯这样一说，好像他们是完全对雌性失去好感，这才来当海豚神夫的。
但是这说辞根本经不起推敲。
因为他们就算不当海豚神夫，也能靠自己的实力活下去。
再者，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她所窥见的海豚神夫这个职业更加吃人。
他只是想要误导她。
“阿瑞斯，请不要欺骗我。”
蒋西西一字一句极其认真。
认真到阿瑞斯心里都开始害怕这个雌性。
他不懂，为什么一个陌生的雌性会对他的过往，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兴趣。
也不懂她为什么能够替她而苦痛。
这些都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外，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东西，或者说，是他曾经渴求但被戏弄的罪魁祸首。
于是他身体僵硬了一瞬，等麻木感褪去，他才站起来。
“主人，若您是来与我……我乐意效劳。”阿瑞斯做不到当着这样的小雌性说出“交配”二字。
“若是谈这些，请您休息。”
说罢，阿瑞斯就要离开，他不能让出了钱的“主人”无处可去。
但他刚要开门，却被海澜和溟渊挡住了去路。
两个人都是一看就很能打的人，身上的血痕明显的展示着实力，他敌不过二人。
“主人，您究竟要做什么？”
蒋西西也站起来，转身，与阿瑞斯对视。
她的不过一米六几，与一米八几的阿瑞斯对视需要抬头，但她气势丝毫不弱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我可以帮你逃离这样痛苦的生活。”
蒋西西明明看见了阿瑞斯身上被折磨的痕迹，眼睛里没有希望的暗淡。
为什么他不愿意说出来呢？
是认为他们没有实力吗？
还是根本不相信她？
“谢谢，但是不用。”
这一次，阿瑞斯成功离开了。
他确实做不到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小雌性。
一直以来的痛苦，都是雌性加渚在他身上的，他每相信一次，就会被现实击败一次。
他不敢再赌了。
出去以后的阿瑞斯没有离开多远。
他也不能离开多远。
他在想蒋西西是不是真的好雌性。
他在想弟弟能不能逃离和他一样的命运。
他们的背后，是一整个海豚王国，想要维持王国内的安宁，需要很多很多钱，而这些钱，百分之七十都是靠他不停歇的表演。
他不觉得女王会放过他。
但刚才的小雌性如果是真心的，他的弟弟也许有活路。
那可是九星的人鱼雌性，是世界上最高贵的存在。
如果她真是一个好雌性……
陷入深渊的人若是心底没有一丝希望，他早就死亡了。
也正是被阿瑞斯苦苦压抑的希望这时冒了出来，才又让他有了相信雌性的想法。
一旦发芽，便席卷思想，迅速成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