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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给乔老看完诊,他这身体没有其他的大问题,常用的续骨膏可立即用,靳源取了一瓶当场给他抹上,并教导他孙女每天给他换药。
“这半个月尽量侧卧和趴着,前面两三天会有些闷疼,不要用止疼药,咬牙忍一忍,忍过去就不会留后遗症。”
“这瓶药大概能用半个月,用完就给我打电话,我过来给您复查。”
靳源交代了点事,又将家里和办公室电话都写给了乔老,“我白天基本都在厂里,晚上在家里,可随时打电话。”
“好,辛苦靳大夫了。”乔老让孙女收好纸条。
“这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了,应该快要出院了吧?”靳源问他。
“后天出院,家里儿女都要后天周六才休息,让我在医院多住两天,等他们休假再来接我出院。”
乔家的儿女都是公职人员,平时忙碌得很,偶尔来看望他都是来去匆匆,他老伴则在家里操持家务照看小曾孙,孙女正好放暑假,由她在医院里日夜照顾他。
“躺一个多月就能起来活动,不需要躺三个月的。”
靳源给他用完药,陪着他聊了几句家常闲话,又去隔壁床给李贤元看诊了。
李贤元这边可就严重多了,他一边把脉,一边看医院的检查单,把脉时间有些长,最后也没细说具体的病情,只道:“心脏疾病较为严重,其他的倒是正常的器官功能退化,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这样。您这心疾也不能动手术,只能服药维持着,您只要情绪不大起大落,过度刺激心脏,心平气和修身养性,日子也还长的。”
李贤元当他是安慰了,扯了扯嘴角,“我的身体自己有数的,辛苦靳大夫了。”
靳源也没多说别的,跟林佑康说,“李老这种情况无需在医院长住,治疗完这个疗程就可出院,一日三餐按时吃,补充必须的营养,我开的药丸和医院配的西药搭配着吃,这些药都不要停,听医嘱准时服用。”
“好。”
林佑康应着,这长期住在医院也不是个事,总要安排个住处才好,这个得等李素梅回来才好商量。
李素梅他们今晚上这顿晚饭吃得时间有点长,直到八点半才散场,同学家属们都先一步回去了,一群同学在附近找了个公园又聊了半个小时。
回到招待所附近时已有九点半了,街道周边的住户全都熄灯休息了,街道上也没有人走动了。
“刘明,你这混账东西,你跟你爸妈一样是白眼狼。”
母子俩刚走到转弯路口,听到了前面邱丽云熟悉的叫骂声,李君远立即拉着妈妈停住脚步,两人躲在暗处偷听。
邱丽云此时跟两个人站在街口吵架,另外两个是她的外孙和外孙媳妇,是谢兰香的长子长媳,他们晚上特意来找她,自然是带着见不得光的目的了。
“我自问没对不起谢兰香这个白眼狼,也没有对不起你们,我这几十年陆续补贴给你们的钱,你们心里都有数的,你们两个的工作也是长庚在时给你们安排的,可你们后面是怎么报答他的?”
“你们全都是白眼狼,没有半点良心,到这种时候了,竟然还来找我要钱。”
“我手里仅有的钱,是给自己留的棺材本,你们竟然还厚颜无耻的来要,你们不怕遭天打雷劈吗?”
她这两天基本都没合过眼,疲惫得说话嗓音都干哑了,不似平时那般尖锐了,而旁边刘明媳妇的声音却清亮许多,“外婆,你们家落到现在的下场,跟我们可没有半点关系,可我们家现在变成这样,全都是您造成的。”
“我们的工作是舅舅在世时帮忙弄的,可现在我们两个都被开除了,算是还回来了,你再揪着这事也没意义啊。”
“我们工作丢了,房子也被收回了,家里两个孩子要吃喝,还要花钱去打点爷奶公公的事,妈被打成重伤也要看病吃药,我们手里没有钱,只能来找您借一些了。”
“外婆,我知道你心里怨恨,可您也要想一想啊,现在小姨和舅舅都死了,你只有我妈这个女儿了,只有我们这些血脉后人了,你难道不为自己的身后事考虑下吗?”
她说的事,老婆子何尝没想过,但脑子此时比任何时候都清醒,“我的身后事能指望上你们?我现在活着,你们都不让我进门,只想从我手上扒拉点什么,我死了你们会管?”
“长庚出事时,我让谢兰香这个狗东西接春儿去住几天,可连这点小事都拒绝我,我那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,你们这一家子全都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。”
“你也少在这里假惺惺了,老婆子这辈子是做了很多错事,落到现在断子绝孙的地步,是我自作自受的。”
“我死了的身后事也不用你们来办,公安局自会给我收尸火化,他们总会给我安排个地方入土的,落到你们手里,反倒会被你们嫌弃扔到臭水沟里的。”
“我已经看透了,你们全都是没人性底线的狗杂种,你们就没把我当长辈对待我,纯粹是把我当钱袋子,我有钱就亲亲热热喊,没钱就在你们眼里不如一坨屎。”
“我这辈子落了个断子绝孙的下场,你们的下场也会一样的,你们迟早会步我后尘。”
到了这种时候,老婆子也彻底看清了,心口拔凉,看他们的眼神阴冷得很:“你们少来打我东西的主意,我就算砸烂扔到臭水沟,也绝不会给你们。”
“外婆,既然如此,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”
刚一直闷不做声的刘明开口了,人也朝她冲过来了,神情狰狞扭曲:“你给我妈了,那些东西就是我们家的,你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。”
“就是,你拿的是我家的,还回来。”
他们两口子都是力气大的年轻人,老婆子不是他们的对手,扯着嗓子大叫,抓着手里的东西就想往地上砸,是真想毁了也不想给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