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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,她几乎是被默认的太子妃,之所以会参加选秀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罢了。
孔翠玉想着父亲的话,若是不能交好,最好也不好得罪她,孔翠玉不禁抿了抿唇,心里对沈茉璃的忌惮又多了一分。
“天呐,沈小姐,你只待了一根步摇,就能好看到这种程度,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。”方明珠惊为天人般的说道。
沈茉璃见她神情不似作伪,也笑了起来,“模样不过是父母给的,主要是这个宫女的手艺好,方才能有这么好的效果,对了,你叫什么?”
“回郡主的话,奴婢叫竹雨。”那宫女恭敬的说道。
“竹雨,好名字,你快点帮我也梳一个那么好看的头发。”方明珠毫不客气的说好。
竹雨应了一声上前给方明珠梳头。
沈茉璃是喜欢方明珠这样直来直去的相处方式的,因为简单轻松,不用猜测别人话里的意思,无论方明珠是真的直爽还是故意表现出来的,沈茉璃这时候对她的观感都还不错。
她先收拾完了,便没有再在屋子里等着,正巧来自外省的两个秀女沈婉君和梅婷也收拾好了,三人便一块走了出去。
等她们到院子里的时候,才发现已经有不少人都准备好了,其中就有跟她同院不同屋的沈兰馨和宋娉婷。
沈茉璃远远的看着两个人,只觉得冤家路窄,而就在这个时候,沈兰馨忽然转头,一下就对上了沈茉璃还没有收回去的视线。
从沈茉璃出现,沈兰馨就主意到了她,实在是这个人样貌妻子都属人中之最,想不去注意都有些困难。
她强自压下了眼中的妒色,缓缓露出一个她练习多时的微笑,将最美的样子在她面前展示出来,然后才转头故作平常的跟身边的人说话。
沈茉璃岂会看不出来沈兰馨方才微笑实际上是对她的挑衅,她倒是不在意,只是奇怪沈兰馨身上的变化。
如果说以前的沈兰馨一直以冰清玉洁,柔弱无辜的模样示人,就像待在枝头含苞待放的广玉兰花一般。
而今天的她,这是披着广玉兰花的表皮,内里却变成了食人心魄的妖精一般,浑身散发着勾人欲望的气息。
她皱了皱眉,忽然想到了苏姨娘的出身,或许这就是沈兰馨改变的原因,若正的是这样,沈兰馨最好能有些分寸,不然沈国栋又要丢大人了。
对于沈兰馨的来势汹汹,沈茉璃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,左右她也不是真的想嫁给太子,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。
因为不想要太子妃的位置,所以沈茉璃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淡漠的气质,所有故作淡薄的秀女中,一下就能让人区分出真假,衬得其他秀女都像东施效颦一样可笑。
发现这一点的人,都忍不住暗恨,帕子都不知到被撕坏了多少。
“她嚣张什么,圣旨还没下,她就不是太子妃,装出来这个样子给谁看!”一个秀女小声的讥讽道。
旁边接着就有人应和,“就是,瞧她那清高的模样,就属她能。”
“你们可小声点吧,人家可是堂堂的郡主,又是丞相的女儿,咱们可惹不起。”又一个秀女阴阳怪气的说道。
有人冷笑一声,“要说郡主,咱们这里可不止她一个,就是丞相的女儿也不只有她,你们瞧着那边,那个身姿高挑的,就是宋亲王的嫡亲孙女,娉婷郡主,而她身边则是才貌冠京城的沈兰馨,她才是沈丞相的掌上明珠。”
“沈茉璃不也是沈丞相的女儿么,她们是姐妹,怎么这会儿没有站在一起?”一个外地过来的秀女忍不住问道。
京城本地听了不由出来解释道,“嗐,你们知道什么,她们两姐妹之间有些龃龉,关系并不好,听说这个沈茉璃从小就是灾星,被送到乡下养着去了,并不讨沈丞相的喜欢,比沈兰馨差远了。”
一听到沈茉璃是灾星,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秀女们便信以为真,皆是瞪大了眼睛,期待的看着刚才说话的秀女,希望她能再多说一些。
那个秀女被这么多人盯着看,不由有些得意,便把之前听来的那些传言尽数讲了出来。
这个秀女出身不高,京都的五品官,平时出席的高端宴会寥寥无几,她听到的八卦都是人云亦云传出来的,在这些人的话里,哪怕沈茉璃最开始是一朵人见人爱的牡丹花,最后也会变成张牙舞爪,丑陋至极的食人花。
“你就不去管管?那些人可是在说你的坏话呢。”方明珠被竹雨梳好头后,走到沈茉璃身边说道。
方明珠出身武将世家,自小习武,那些秀女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是也并不小,练武之人耳聪目明,要想听到她们再说什么,简直易如反掌。
沈茉璃转头一笑,“谣言止于智者,我记得选秀还要看平时的言行,随她们说去吧,左右对我又没有什么影响。”
方明珠经过之前的几次宫宴,对沈茉璃的印象只有会弹琴,会跳舞,深得太后和皇上喜欢,这几点而已,却没想到今天近距离接触以后,才发现这个人竟然这么有意思。
她身上的淡薄不是假的,看来她是真的无意太子妃的位置,方明珠想到自己曾听说过的那些传言,不由笑了。
“正式介绍一下,我是方明珠,步军统领家的二小姐,跟你同岁,不知道有没有幸跟你做个朋友。”方明珠目光诚挚的看着沈茉璃说道。
沈茉璃莞尔一笑,她来京城这么久了,这是第一个要跟她做朋友的,不由觉得新奇,开口却是说道,“你也听到了,我身上有灾星的名头,你要跟我做朋友,只怕你会倒霉。”
“哈,这只是那些小人的谗言,信了的都是些愚昧之徒,本小姐眼明心亮,不会被被人误导。”方明珠爽朗的笑了一阵才说道。
沈茉璃挑了挑眉,生出了几分真心,“做朋友也讲究缘分,方小姐为人直率坦诚,是我所欣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