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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世?怎么回事,说清楚一点。”
来电人简要地告知了一下情况。
最后只听见陆恪城说:“这件事情先不要泄露出去,继续盯紧时简温的行踪。”
夏楠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等陆恪城接完电话等到发霉,将近要昏昏欲睡。
“夏夏,公司临时有点事,我先走了。”陆恪城已经把手机放起来了,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面前。
“咦,这么急,是出什么了?”
“没有,一点小问题,别太想我。”陆恪城拍了拍她的脑袋,还不忘在她嘴边偷香。
夏楠抿了抿嘴,随便擦了擦,“快走快走,臭流氓。”
要不是时间赶,他非要再戏弄她一番不可。
陆恪城下了楼,和董蔚民做了个简要的告别,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。
“唉,还指望着你能和楠楠发生点什么呢。”董蔚民望着陆恪城的背影叹息道。
……
时简温站在病床边,看着被白色布覆盖住的蒋一天,一看就是半个小时,直到医生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。
“先生,蒋女士这两天情绪不太稳定,一直想见你,你看怎么办?”穿着工作制服的女医生轻声道。
时简之握紧了手,而后又松开,“告诉他,过几天我会带蒋一天去看她,让她养好身体。”
“这……可是蒋先生不是……”
“我自有安排,还有,找个时间安排几个人把蒋一天的尸体火化了吧。”时简温想起蒋一天曾经说过如果自己死了,就要把尸体火化,然后把骨灰洒落到自由的地方去,这样做也算随了他的心愿。
女医生点了点头,就退下了。
时简温走到阳台外,点了根烟,拨了个电话,“人抓到没?”
“抓到了,时爷,你什么时候过来?对方嘴巴很硬,现在都还不肯说出背后的人是谁。”
时简温弹了弹烟灰,猩红的烟头烫手得很,“等下就过来,继续严刑伺候。”
时简温危险地半眯着眸子,背后的人,他多多少少也能知道是谁,顾知靳!这下我们的梁子结大了!
时简温掐掉了烟,就离开了房间……
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,隐隐约约有着微弱的光照亮走廊,由于常年照射不到太阳,里面湿气很重,仔细一闻还能闻到一股霉湿味。
时简温接过旁人递过来的一次性塑胶手套,一边戴一边往里面走。
眼前的人,已经被打得趴倒在地上,地上一片血渍,手还在不停地抽搐。
时简温伸出两根手指,捏起他的下巴,阴狠的声音使周围变得更加阴凉了几分,“怎么,还不肯说?”
倒地的人牵强地挤出了一个假笑,“你不是心知肚明吗。”
时简温猛地把他的头按在了地上,一声惨叫响起,力度不少,对方的鼻梁骨已经凹陷了下去,“少跟我玩这一套,除了顾知靳,还有谁?”
以他对顾知靳的了解,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打草惊蛇,更何况,昨天他们才刚见面,他要是想动手,找的人又怎么会那么挫?
虽然顾知靳没有直接干涉,那一定也和他有些关系,那真正背后的人呢?而且真正的那个人有很明显的意图,让顾知靳背这个黑锅。
“算了,你继续嘴硬,三天内,我就可以找到你的祖宗,到时候再求着放过你的家人就不可能了。”
时简温用力地踢了踢他奄奄一息的身体,厌恶地皱了皱眉头,手上的手套一扯,丢到了他的身上,不留一点情面。
……
顾知靳回到家,第一时间也知道了这个消息,怒不可遏地把手上的文件砸了出去。
“你为什么要怎么做,你知不知道你不仅惊动了时简温还惊动了陆恪城?”那嗓门就是连喊带吼的,那阵势巴不得一巴掌打过去。
对方并不恐慌,语气尽显轻松,“怕什么,我只是替你做了你一直想做的事情,你难道不是应该感谢我吗?”
“感谢你?我都要给你背锅了我还要感谢你?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。那你知不知道最后死的不是时简温而是蒋一天!”顾知靳气得扶了扶额头。
“知道,怎么会不知道,只要是夏楠身边的人,能少一个就少一个,是谁又怎么样?”从手机那边,顾知靳还可听到音乐播放的声音,她还真是好心情!
“你也不怕自食其果?真的是最毒妇人心,我就好奇,夏楠到底干了什么让你那么痛恨她,既是追杀又是伤害她身边的人的。”顾知靳冷哼一声,她作为一个罪魁祸首都不急,那他也不需要瞎着急了,反正也与他无关。
“你以后就知道了,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讨厌了,就忍不住地想要摧毁。”
顾知靳后背爬上一丝丝阴冷,果然,这个女人不简单。
第二日清晨,夏楠一如既往地早起,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,最近睡得都不太安宁,还总是梦到蒋一天,果然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白天也老是时不时的想起他来。
他离开地太突然,她还有很多很多问题没有问清楚他就离开了,真的是走了还不让人静心。
拿起手机看了看日期,太好了,今天终于可以休假一天。
但是,高兴了一小会儿,她又想起,陆恪城好像已经回家了,他昨天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,自己有时间的时候就不在,没时间的时候就来骚扰她。
算了,为了将来的人生,她还是泡泡书店,学点知识吧,在公司里能多让那些什么难伺候的老总给点求生欲。
夏楠打算开车到市中心,结果半路的时候,车子汽油不够使了,她欲哭无泪地锤了锤方向盘。
轰隆隆,轰隆隆——
抬头一看,天阴沉沉的,乌云密布,好像要下雨了。
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,身后传来了一阵口哨声,“哎,美女!”
这声音好熟悉,想回头,对方开着车就从她身边过来了,居然顾知靳。
夏楠警惕地看着他,他打蒋一天的那一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,下意识地就想开车走人,可是实际情况不允许。
“夏楠没错吧?看,茫茫人海我一眼还能看到你,是不是很感动?啧啧啧,果然不出我所料,真是一个大美女!”顾知靳浮夸玩世不恭的表情很难让人相信他阴狠的一面。
夏楠看了看四周,明明就是没有人好吗。
“顾先生有何贵干?”夏楠没好气地说。
“美女有难,英雄救美呗,不知道你赏脸不?”顾知靳说着就下了车,围着她的车饶了一圈。
“不用了,我叫了人来加油。”夏楠直接拒绝,现在她对他抵触得厉害,一开始她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可以的,看起来和别的装腔作势的富家子弟不一样。
“行吧,那我就当个护花使者,一起陪你等那个人来。”顾知靳丝毫不觉得尴尬。
“……”她压根就没叫什么人,等个毛球啊,等几天几夜也等不到,那么说只是希望他可以早点离开。
十五分钟后……
“小美女,人怎么还没来?这效率可不行,冷落了你这么个黄花大闺女,遭遇坏人了可怎么办?”顾知靳拍了拍正在玩手机的夏楠。
夏楠被他突然的对自己动手动脚,吓得差点把手机给飞出去了,她就是在偷偷的找人好吗,她总不能上一秒说叫了人,下一秒就打电话叫人来吧。
“浪费你时间了,你可以赶紧走吧。”夏楠没正眼看他,拿稳了手机,继续找人来。
顾知靳一眼识破,直接夺过了她手上的手机,“别装了,我已经找人来了,到时候直接带油过来。”
夏楠想抢回他手上的手机,顾知靳举得老高,她干脆半跪在自己的敞篷车的座椅上,伸直了手去拿。
顾知靳勾起一抹笑,拦过她的腰,抱在自己怀里,趁她惊愕之际,掏出自己的手机,快速地打开相机,来了一句“一、二、三!茄子!”
夏楠错愕,下意识地回头,镜头正巧不巧地拍到了她一头的一幕,还有他嬉皮笑脸的一幕。
成功拍到照片的顾知靳马上就放开了她,顺便把手机还给她,“留作纪念!”
“删掉!”夏楠只觉得自己一肚子火,无处可撒。
“生气了就不漂亮了,乖乖!”顾知靳伸过手想摸摸她气毛了的头发,啪地一下就被她毫不留情地打开了。
“哎呦!下手这么狠!小心找不到男朋友。”顾知靳嗷嗷直叫,嘴巴不停地吹着自己的手。
“真不好意思,我已经脱单了。”
顾知靳震住,手也不吹了,嘴巴也不叫了,“什么?上次你还是单身,转眼你就脱单了,对方是谁?”
“无可奉告!”夏楠下了车,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多呆,还好她最后停在了一个停车地点,现在走也没什么事,关上天窗,锁好车。
顾知靳挡在了她面前,指了指后面,“送油的人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姐,是你的车要加油吗?”来人看到四周没什么人,就顾知靳和夏楠的车停在一边,就感觉是他们的车有问题。
“……”
“是是是,没错,就是她。”
顾知靳又朝夏楠使了使眼色,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来都来了,反正我又没帮你出钱,你也不欠我什么。”
夏楠想了想,这里离目的地还是很远的,自己走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快,说不定到时候顾知靳还一直缠着自己。
她没理他,直接就去开了车门,让来的那个人加油。
油加满了,付完钱的夏楠坐在车上,开走前还不忘从钱包拿出十块钱,塞在顾知靳的手上,“给你的叫人费用。再见。”
顾知靳望着手心的十块钱,忍不住地笑了笑,再看看夏楠已经开远了,十块钱?他人生第一次有十块钱的纸币。
不过拿来纪念收藏也不错。
顾知靳也上了车,打开手机,翻开了刚刚他拍的照片,呵,有男朋友又怎么样,在误会面前能维持的了多久?
夏楠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,好端端地怎么又遇上了顾知靳那个人,她都要以为自己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了,更奇怪的是还故意拍照片,他到底想干什么。
如果是换做第一次见面,对他浅薄的了解,她还可以认为是他开玩笑,现在不一样了,她只觉得他别有用心。
电视剧的情节又浮现在她的脑子里,天,他不会是要把那张照片发给陆恪城,然后引起什么误会,最后害得他们分手,他再坐收渔翁之利?
也不是不可能,那她是不是要向陆恪城打个报告先?那怎么开口?
一开始就来一句,“男人,你的女人被人吃豆腐了!”?
可是,这样子怎么感觉是自己心虚,不打自招了?
算了算了,估计是自己爱情偶像剧看多了,胡思乱想罢了,陆恪城应该还不至于这么的不相信自己,如果连信任都没有,还谈什么狗屁恋爱。
但,夏楠不知道的是,有时候喜欢得深了,也就容易患得患失,而信任更是容易被患得患失碾压在脚下。
陆恪城自那天回来就没再出过工作室门,蒋一天的逝世让他头疼,事情越变越复杂了。
准确地来说,他从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,错得一塌糊涂。
最初,他一直把关注点放到了时简温的身上,甚至几度怀疑那次追杀也是时简温所为,所以导致了事情一直没什么进展。
直到蒋一天出事了,他们才好好地再次想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时简温只是也印子,背后的人还不得而知。
但有一点他可以知道的就是,这件事和顾知靳脱不了干系。
在早些年,他就知道顾知靳对至上上心得很,那个时候,自己还没注意到至上,顾知靳却先注意到了,而且也没有少下功夫,一直在暗地里打压时简温,可好歹时简温也是摸泥打滚过好几年的人,一件件事情都被他压下来了。
表明风平浪静,实际上狂风骤雨。
在目的上而言,自己和顾知靳的目标是一致的,都是为了所谓的地下宝库。不同的是顾知靳是为了名利,自己却是为了一个承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