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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？”常义诧异地问道。
杨秀莲反问道：“厂子是我们开的，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儿？”
常义的目光落在了张海山身上，脸色满是不可思议。
“你带着他一起来？他又不是厂子里的人。”
张海山不紧不慢地说了句，“身为服装厂的厂长，深夜来服装厂看看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常义瞪大双眼，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颗鸡蛋，“你说你是服装厂的什么？”
“我姐夫是厂长，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副厂长，为什么会管理整个服装厂？”杨秀莲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本来常义想的是，他把所有的证据全部都销毁，从明天开始，等厂长来厂子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，张海山竟然就是服装厂的厂长。
那他今天折腾了这么一出，直接将厂长和副厂长两个人都得罪了。
现在他是真的没有办法继续在厂子里待下去了。
“怎么？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？你已经被辞退了，不在服装厂是车间主任？”张海山冷冷地盯着他。
“你不自己走，难不成打算让我把你打出去？”
一想到常义不久前打算对杨秀莲的事，他就想弄死常义。
常义眉头拧紧，心情很是沉重，良久过去，他转身离开。
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，从一开始就错了。
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杨秀莲捡起地上的杯子，不紧不慢地说了句，“又要重新招新的车间主任了。”
“下次看人准一点，至少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了。”张海山拍了拍她的肩膀，两个人一同离开了服装厂。
回去的路上，他有一些饿了，于是和杨秀莲在路边的摊子买了吃的。
忙碌了一整天，张海山感到疲倦至极，没有和杨秀莲过多地说厂子的事，一回去就睡觉了，打算等第二天再商量。
反倒是杨秀莲，她一直被这件事所困扰，以至于晚上睡不着。
第二天，张海山起来吃饭时，注意到杨秀莲眼底下的黑眼圈，“你该不会昨天晚上一直在考虑厂子的事情吧？”
被说中了心思，杨秀莲感觉有些尴尬，她低下头，缓缓开口：“没有，姐夫，我在想其他的事。”
张海山也没有继续追问，等吃完饭，他神色凝重地说道：“秀莲，你听我说，你去找之前合作的那些人，约个时间去饭馆，把误会解释清楚，如果他们想继续合作，可以给他们便宜一点，价格的话，你来定。”
虽说是常义导致的，但这件事已经让对方不满了，就必须带有诚意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杨秀莲本来以为张海山压根不在意厂子的事，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。
也许张海山在事情发生的时候，就已经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了。
“行了，你今天好好休息，我去厂子，顺便露个脸。”
整个服装厂里，几乎没有几个人见过张海山。
再怎么说他也是厂长，就算当个甩手掌柜，也得让工人知道他才行。
“都听姐夫的。”实际上杨秀莲早就已经撑不住了，刚才吃饭的时候都在打瞌睡，也没什么胃口。
张海山准备离开时，被徐正拦住了，“队长，黄石诏被放出来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张海山诧异地看向他。
好不容易才把人送进去，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？
“有人帮他？”张海山问道。
“是的，队长。”
“知道是谁吗？”
徐正摇摇头：“不知道，只知道他现在和一个外国人待在一起。”
“这样吧！你去跟着他。”张海山吩咐道。
他现在抽不出时间，不然肯定会亲自过去看看，究竟是什么情况。
难不成是和龙哥接头的人，将黄石诏给救出来了。
按理来说，应该救龙哥的才对。
如果真的和他猜想的一样，那岂不是代表黄石诏已经对方接上头了。
徐正按照张海山说的去跟踪黄石诏。
服装厂，张海山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工人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。
有些人是第一次见到张海山，纷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，直到旁边的人说出张海山的身份，他们这才恍然大悟。
也不知道虎哥是否知道这个消息。
傍晚，张海山去了虎哥家里。
院落里只有小弟，并没有看到虎哥，于是他问道：“虎哥人呢？”
“虎哥去码头了。”小弟知道张海山和虎哥是合作关系，并没有隐瞒。
“知道了。”张海山转身离开。
小弟看着他急急忙忙的背影，露出了疑惑的神色。
码头，已经盯了很久的虎哥不太理解，为什么至今为止还没碰到，难道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像龙哥平时穿的？
还是说对方认定了黄石诏？
张海山看到了虎哥的背影，快步走过去，“虎哥，街头的人在黄石诏身边。”
“我知道，他只是一个小喽啰，不足为惧，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老大。”虎哥神色严肃地看向远处。
看着他的表情，张海山问道：“你该不会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了？”
“不仅这样，龙哥已经被黄石诏害死了。”
张海山神色一怔，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“以黄石诏的做事风格，龙哥的确活不了。”
“虎哥，你该不会打算杀了黄石诏给龙哥报仇吧？”
尽管龙哥走了错路，但他们两个人是亲兄弟。
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，虎哥不可能就这么算了。
“暂时没打算对黄石诏动手。”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违禁品的事，只有彻底解决了，虎哥才能放心对付黄石诏。
等到了那时的他，没有钱和背后的势力，稍微动一下手指，就能捏死他。
“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？”张海山问道。
虎哥沉声道：“不用了，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，否则对你不好。”
见他都已经这么说了，张海山也不好再说什么，“如果有需要帮忙的，可以找人过来告诉我。”
“放心吧！跟你我不会客气的。”虎哥笑着说道。
张海山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，微微侧头看了一眼，发现是黄石诏的人。
“虎哥，你被盯上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