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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弟不解道:“咱们帮他,怎么算是给邱总报仇呢?”
虎哥骂道:“你废话怎么这么多,妈的,别逼逼了,老子都淋湿了,冻死了。”
“虎哥,这里有个山洞,要不我进去避避雨吧。”
“进你妈逼,鬼知道这洞里有没有蛇,妈的,这棵大树就不错,等雨停了,赶快回去,来根烟。”
“虎哥,烟都湿了。”
“妈的。”
秦林和白鹿对视一眼,然后,轻轻走了出去。
白鹿听到几声参呼,回来的时候,秦林的手上多了两个人。
进了山洞,秦林将两个人扔在地上。
“你们是邱连生的人?”
虎哥左眼眯成一条缝,小弟满嘴血,眼中都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。
秦林见他们不说话,一脚踩在虎哥的左腿上,社会上鼎鼎有名的虎哥疼得嗷嗷直叫。
“是,是我是阿虎,他叫……”
“我管你们是谁。”
秦林用力一碾,虎哥的脸都抽搐了。
“啊,啊,疼,疼。”
“你们把庞言龙如何杀了乐萍萍,又如何把乐萍萍尸体放到山上,怎么跟刑警大队的队长勾结在一起,又是如何陷害我的事情,全部说一遍。”
白鹿掏出了手机,准备记录。
虎哥看到手机,不敢说话了。
秦林目光冰冷,用力地踩了一脚。
断骨的咔嚓声格外刺耳。
虎哥抱着腿,哭了:“哥,我没说不说啊。”
“说!”
“晚上,我正在家里睡觉,接到了庞言龙的电话,他说我要是能帮他个忙,他就能帮我给邱总……不,邱连生报仇。
我一听就去了,去了之后才发现镇上的乐主任死在了家里,庞言龙让我想办法把尸体搬到山上的护林小屋。
做完这一切之后,他给了我几万块钱,钱都在,都在。”
虎哥哆哆嗦嗦说完,把藏在怀里的大红票子全都扔在了地上。
秦林视而不见。
“说完了?”
“完了。”
“对,你很快完了。”
秦林拎起虎哥,巴掌跟不要钱一样甩在他的脸上。
虎哥都懵逼了:“哥,哥……哎呦,爸爸,你是我爸爸,不要打了。”
他彻底吓坏了。
还没有见过这么野的干部。
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虎哥懊恼道:“我知道庞言龙是个小人,不敢大意,出了小屋之后,我们两个人又折返了回去,悄悄藏在一边观察。”
“你们看到了什么?”
“先是看到你们两个人进去,很快庞言龙带着几个人也进去了,我们听到了枪声,不敢停留,就跑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到了这里?”
“我们跑碰到庞言龙被他杀人灭口,就打算绕道,没想到下了大雨。”
“是不是还准备杀我灭口?”秦林一瞪眼。
虎哥哆嗦了一下:“没,没有……啊……别踹,断了……”
秦林亮出了一把枪:“枪从哪里来的?是王翔给你的吧?”
“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,剩下的真不知道,真不知道啊。”
秦林看他的样子也不似作伪。
“邱连生是不是杀过一个环保局的工作人员?”
“不……啊……是,那家伙偷偷拍下了民泰制药厂污染水源的视频,邱总就派人干掉了他。”
“怎么杀的?尸体是怎么处理的?”
“绑到了山上杀的,尸体扔进了山沟里。”
秦林心里起了一阵悲凉。
当官的只懂蝇营狗苟莺莺燕燕。
当兵的追求真相,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
如果没有这些官官相护,孟婉秋的表哥还会死吗?
风住雨停,天亮了。
长乐派出所里,堆满了车。
局长高晨伟连夜赶来长乐镇,一进派出所就发火了。
“王翔,你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,人命关天的大案子你就凭着受害人家属的说辞结案?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局长?”
高晨伟这番严厉的话,倒也不全是为了秦林。
王翔身为公安局重要的部门,刑警大队的队长,却是陆昌盛的亲信。
对高晨伟的命令阳奉阴违,正好找到这么一个打压他的机会,高晨伟怎能放过?
不管秦林是不是真正的凶手,高晨伟都不可能让王翔这么痛快地把案子办下去。
这有损他的威严。
王翔阴阳怪气道:“局长,当时现场只有我们几个刑警大队的和受害人家属,没有证人、嫌疑犯又跑得没影儿了,我也没办法啊,要不您把秦林请来,我亲自问问他是不是凶手。”
这不软不硬的钉子钉得高晨伟脸色很不好看。
“哈哈,亏你还是刑警大队队长,重要人证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,你现在告诉我,让我给你找人,你还能不能干?不能干给我滚蛋!”
话音落地,派出所里静的出奇,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事找事,生怕受到无妄之灾。
王翔要把秦林定成嫌疑人,高晨伟却说成是人证。
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。
王翔心里就算有千般不愿,也不敢当着这么多的面,公然和高晨伟对着干。
高晨伟如今是桑启年面前的红人,跟他对着干,自己这刑警大队大队长的位置怕是真要换人了。
“报告局长,我正准备下发通缉令,全面通缉秦林和白鹿,只要找到他们,相信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。”
“通缉?你有证据证明秦林杀了人吗?”
高晨伟厉声喝问,一点面子都不给王翔。
王翔脸上的肉跳了跳。
他知道高成伟的用意,可也只能先忍耐。
“请局长明示。”
王翔又一次咽下一口恶气,他担心高晨伟要插手案件办理,这样一来,案件说不定就会出现,他不愿也不能看到的波折。
“你多少年的老刑警了,还用我教你办案?”
高晨伟才不愿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。
王翔心里问候了一遍高晨伟的十八代祖宗。
“高局长,你虽为公安局局长,但直接插手案件也违反了政法机关的三项规定,要慎重啊。
王翔同志在刑警工作十年有余,业务能力和个人素养放眼整个鹿鸣,都是出类拔萃有目共睹的。
作为领导一定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,你说是吗?”
王翔低头挨训,看到县长秘书杨会、纪委副书记乔明、镇长庞言龙走进来,眼睛一亮。
能治高晨伟的人来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