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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夫人是谁？”
在去往酒楼的路上，桑之菀问傅柏津，“你之前不是说那些人我都没必要认识吗？”
虽然她也不想每天在家里，但自从在医院见到季煜垣后，桑之菀对过去的人就有些莫名的……抵触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们。
“你还记得谢可么？”傅柏津问她。
谢可？
这个名字倒是让桑之菀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那种如同被电流击过的微微刺痛让她的脚步都停在了原地。
这种感觉和她最开始见到傅柏津的时候有些相似。
她知道，自己是认识谢可的。
而且她可能还是自己……很重要的人。
“谢可……谢夫人，所以那是她的母亲吗？”桑之菀问他，“谢可是我认识的人？”
“嗯，她是你之前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？”
桑之菀一愣，随即皱起了眉头，“我还有个朋友？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？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她，她……”
“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。”傅柏津直接说道。
他原本还有些犹豫的。
不过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，更何况他都已经决定带着桑之菀一同来见谢家的人，关于过去的这些她肯定也需要去面对的。
所以傅柏津也没有选择隐瞒。
他这句话落下，桑之菀倒好像愣在了原地。
她抬起头，眼睛定定地看着傅柏津。
她知道傅柏津喜欢捉弄自己。
所以此时她也希望这只是他的一个玩笑。
可是……没有。
他的表情十分认真，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桑之菀的手也慢慢握紧了，“她……是怎么去世的？”
“可以说，她是为了救沐沐。”傅柏津轻声说道，“她带着沐沐出去滑雪，遭遇了雪崩。”
“因为这件事，谢家的打击很大。”
桑之菀不说话了，但那握紧的手却突然松开了。
她仰着头看了傅柏津好一会儿，“所以是我们……害死了谢可？”
“这是天灾。”傅柏津却说道，“而且滑雪场的负责人因为这件事已经入狱了，这件事认真论起来，和你们根本没有关系。”
桑之菀皱着眉头没有回应。
傅柏津又问，“你还记得你失忆之前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真正失联的那一天，是为了去参加谢家的宴会。”傅柏津告诉她，“而且谢家庄园那么多的监控摄像头，却偏偏没有拍到任何你失踪的画面，就连带着你离开的车子也没有找到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你现在已经忘记了那些事情，也没有任何的证据，没办法下什么结论。”傅柏津说道，“但这件事肯定是跟谢家脱不了关系的。”
“这就是你今晚带我来的目的？”
傅柏津不说话了。
但这态度明显是默认了桑之菀的说法。
“当然，你现在要是想要走的话，我也不会拦着你。”
他很快又说道，“我现在就先送你回去，我自己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。”
“如果真的是他们做的呢？”桑之菀却问他。
她的样子很平静。
说真的，傅柏津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她失忆……其实也挺好的。
如果是换作从前的桑之菀，因为对谢可的感情，她不一定能做到现在这样的冷静。
“你希望我怎么做？”傅柏津反问她。
桑之菀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，慢慢垂下眼睛。
车窗外的世界正在飞快倒退着，街边的霓虹灯掠过她的脸庞，傅柏津可以看见的，是她那微微皱起来的眉头。
他那握着她的手忍不住收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