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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桑之菀重新点进去却显示网络出错的时候，她立即意识到了什么——傅柏津也看见新闻了。
她倒是问心无愧的，只是晚上傅柏津回来时往她身上一看，她却莫名的心虚。
沐沐没有发现两人的异常，还在那里跟他们说着新学校的事情。
“哦对了妈妈，我和那个卫璃又成为同学了。”沐沐说道，“不过她现在不叫卫璃，叫刘璃了。”
桑之菀点头，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我今天在学校门口……碰见她妈妈了。”
桑之菀的话说着，眼睛也看向了傅柏津。
后者对她们的对话似乎并不关心，只继续吃着饭。
桑之菀于是又问沐沐，“卫……刘璃她现在怎么样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沐沐说道，“她在另一组，离我很远的，是她上台做自我介绍时，我才发现原来是她。”
桑之菀点点头。
然后，她又看向了傅柏津，“那你知道……卫铭现在去哪儿了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傅柏津回答，“反正不是在做网红。”
他后面这句话就好像是一块石头，直接堵在了桑之菀的喉咙间。
半天后，她才说道，“那真是一个意外，我跟你解释……”
“行，你说。”
傅柏津的话十分干脆，一边说还将筷子放了下来，一副认真的样子。
但他的脸色却实在算不上好看。
桑之菀看了一眼沐沐。
后者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，但眼睛也认真看着桑之菀。
后者只能硬着头皮解释，“我是去商场买东西的，正好碰见他公司在海选，然后有人拉着我说要过去报名……”
她将情况说了个大概，但傅柏津的脸色却没有因此得到改善。
相反……越发难看了。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到后面，桑之菀的手都举了起来，一副真诚的样子，“所以一切都是巧合。”
“你认为的巧合而已。”傅柏津却是冷笑了一声。
桑之菀不太明白。
傅柏津突然又看向了沐沐，“开学第一天，你不用写作业吗？”
沐沐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儿，点头，“要。”
“那就上楼去。”
“我不知道写什么，老师说得爸爸妈妈说。”
“那你先去看电视。”
“好……吧。”
沐沐有些不太情愿地下了桌，又转头看了看桑之菀后，这才往客厅的方向走。
傅柏津看了一眼她的背影，再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桑之菀面前。
上面播放着的，是网络上已经被下架的那一条视频。
桑之菀不太明白地看向他。
“你看看这拍摄的角度，你觉得能是周围围观的人拍的吗？”
桑之菀微微一凛。
“而且视频在发布的短时间内就冲上了播放的前五名，你觉得单是崔淳言一个过气的网红，能有这影响力？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他的公司不是刚成立么？没有噱头，怎么有流量？”傅柏津话说着，面无表情地将那条视频删除了，“你以为的巧合，不过是别人设计好的套罢了。”
“可我去商场是偶然……”
“你去商场是偶然，但从他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，所有的行为就是冲着要将你当做噱头的准备。”傅柏津将她的话打断，“如果不是我发现地早，他下一步就该让人扒出你的身份了。”
“他本身就是这一行的人，只要有流量，赞美和谩骂都无所谓，至于你的处境……就不是他愿意去考虑的事情了。”
傅柏津的话说完，桑之菀也沉默下来了。
她垂着眼睛，努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
最后想起来的，是崔淳言看着她的那一双真诚的眼睛。
“以后离他远一点。”傅柏津又说道。
桑之菀倒是没有反驳，只轻轻地哦了一声。
傅柏津顺势又说道，“你是不是还有他好友？将他删了。”
桑之菀这才想起了这件事。
也是这个时候，她才发现崔淳言下午就给她发了消息，说那条视频是他公司的人发布的，他已经第一时间让人删除，希望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。
“哼，骗你的。”傅柏津说道，“要不是我让人施压，他肯定还舍不得删除呢。”
“你也不用听他解释，直接删了。”
生怕桑之菀会犹豫后悔，在她停顿的这一瞬间，傅柏津已经十分干脆利落地拿过了她的手机，点击删除好友。
桑之菀倒是没有阻止他。
等他做完后，她又问道，“你能不能让人去查一下卫铭？”
傅柏津删完崔淳言，心情顿时好了不少。
但桑之菀这句话却让他觉得奇怪，“你这么在意他做什么？”
“也不是在意。”桑之菀皱着眉头，“就是觉得他这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……很诡异不是吗？”
傅柏津并不觉得他是凭空消失了。
崔毕鑫在没有入狱之前，卫铭是过过一段春风得意的日子的，后面崔毕鑫落马，他的处境当然不会好。
傅柏津觉得，他很有可能是携款逃跑了而已。
崔毕鑫的事情牵连重大，暂时也查不到他头上去，更简单来说，就是无人在意他。
不过桑之菀既然问了，他到底还是让人去翻了一下他的资料。
有趣的是，相关资料没有他的出入境记录，更诡异的是，他的资产……也还是原来的状态。
似乎真的如同桑之菀说的那样，卫铭他……凭空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