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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
廖长勇认真摇头。
“突破不了。”
“这个刘浮白，我亲自尝试审讯，他都闭口不谈，一言不发！”
“他不会再开口了！除非死！我有充足的办案经验，我可以确定。”
廖长勇说的，的确是实情。
他不开口，是因为，他认为还有希望，认为外面的人还在为他想办法！
一旦开了口，那才真是毫无退路了。
“那也不能任由内鬼里应外合搞这种事啊？”林峰皱眉：“这不是前功尽弃吗？”
“有内鬼，他早晚都要死。”
廖长勇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圈。
站起身来。
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：“林常务……不得不说，你真的很厉害，看问题，总是能一针见血！”
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……我领你去见个人吧。”
“见什么人？”林峰好奇。
“这个人，你应该很熟悉……我先卖个关子，走吧。”
“行！”
林峰饶有兴致：“我倒是很想看看，你，究竟是和谁一起，憋了什么坏！！前面带路吧！”
“嗯，走吧……我开车！”
廖长勇开上自己的jeep牧马人，载着林峰，大半夜的，上了省道去了临江，直奔某老城区。
半个多小时后，抵达一个老旧小区，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风格，步梯房，六层顶楼。
房子有些破败，楼梯道里也是写满了送液化气，开锁，治疗男人难以启齿疾病的小广告……广告词也很好——“男人就要立起来！”
“哪儿啊这是？金屋藏娇啊廖局长？”林峰笑道。
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，这话我可不敢说，哈哈。”
敲门，开门，一气呵成。
房间里站着的人，居然是临江市局长赵东！！
“林常务？廖长勇？这么晚了，你们俩怎么来了？？”
“师父，我就知道你这个点儿肯定睡不了，就没打招呼直接过来了。”廖长勇解释：“主要是林常务一针见血，都准备开始打我了，我不带他摊牌也不行了啊。”
赵东无奈的苦笑一声：“赶紧进来吧……”
林峰将信将疑的走进来。
房里用的是老式的暖气片，倒是挺暖和的。
只是条件并不怎么好，而且也不像是平时住人的样子，屋子里一片乱糟糟的。
“怎么回事儿啊赵局长？这是你的房子？”
“是的，房改房，处级标准，不超标！不过后来单位团购了家属院，就搬走了，已经很久没住在这儿了，我就把这里当成了另一个办公室了，平时一个人在这儿分析分析案情什么的，偶尔也忙里偷闲来喝点小酒图个清静……有点乱，别介意啊。”
说着，赵东拿出香烟招待：“抽烟抽烟……”
林峰接过香烟：“你们师徒两人，是有什么情况瞒着我？我怎么感觉现在脑子很乱呢？”
赵东打了个响指：“行，既然都来了，那就直奔主题吧！”
“林常务，这边请！跟我来……”
很快，三人到了客厅阳台，拉上窗帘，打开了灯。
茶几上，桌子上，摆放着的全都是各种案件的卷宗和疑点，小黑板上，写着几个熟悉的人的名字，刘浮白，柳长青，吴浩邦，高岚，等等……
赵东解释道：“林常务，关于刘浮白被迫跳楼自杀这件事……”
“是我和廖长勇商议过之后，将计就计，走的一步险棋……”
“刘浮白一直无法有效突破，嘴巴闭得很严，我们怀疑，是内部有人在给他传话……他提振了信心，自然无法突破！”
“基于此，我们就开始有理由怀疑，警局内部，除了周淞林之外，还有问题！”
“徒弟跟我通气儿这个情况后，我就决定，让他不要打草惊蛇，细细观察一下……”
“事实证明，还真是出问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