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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杰看看楚晨，发现楚书记并没有反对他介绍，才道：“我们的区委副书记，纪委书记，代理区长。”
铁门外一辆砂石车碾压着细沙乱飞的地面，疾驰而过，漫天的灰尘迷茫天际，一如此刻老太婆的心情。
她顿时一哆嗦，嘴皮抖了抖。
“那……那说……说呗。我又没说啥。呵呵……”
她不再阻拦，于守业更没有道理藏着。
他们老两口活着的唯一希望，就是自己的儿子。
于守业道：“我最近一次见到范岱川，是大约昨天九点半。”
“昨晚上？”
楚晨凝眉反问。
“是的。昨晚上。因为我们每天晚上十点钟就要关门。我九点半的时候，还专门看了眼时间。范岱川从自己的家里，急匆匆的跑出来，显得很慌张。我可能不是个专业保安，但我绝对是一个专业的警察。我的洞察力告诉我，范岱川心里藏着事情。我招呼他都没理我。”
于守业对于自己当警察的事情，还在耿耿于怀。
而楚晨在他眼里，是高不可攀的大领导。
能在领导面前卖弄的机会可不多，他得抓住。
“然后呢？你后来没见过他了？”
于守业摇摇头：“没有。后来我就没有再见到过范岱川了。但我倒是在昨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，帮他儿子开过一次门。他儿子比于杰小，我还特意问过他，这么晚了去哪里。”
楚晨问道：“他去哪里了？”
于守业还是摇头，思考的时候，他下意识的去摸出烟叼到嘴边。
“爸，楚书记在这里，不要抽烟。”于杰提醒道。
“啊！哦……”
“没事，抽吧。不碍事。”
楚晨对于于守业很理解，这老头儿很长时间没有思考过问题，脑袋都生锈了，现在重新启用，如果不给点养料，反应会停挺慢。
“谢谢楚书记。”
于守业点燃香烟，深吸一口顶级过肺，脑子也清新许多：“他儿子没有回答我，低着头匆匆就走了。不过我听说他儿子最近谈了个女朋友，我寻思可能是去找自己女朋友过夜，年轻人脸皮薄，不好意思，所以就没多过问。”
“书记，今天范岱川的儿子范俊生，并没有去单位上班。他属于合同员工，不存在节假日双休。每个星期都要值班。他应该是和范岱川一起失踪了。”
陈攀向楚晨报告范俊生的情况。
楚晨道：“那你知道，这父子两人，一前一后，都去了哪里不？”
于守业抽一口烟，边吐烟圈边摇头：“不知道。但我隐约看到，范岱川好像是上了一辆车。那辆车我没见过，肯定不是区公所里面的。”
“什么颜色，车牌号多少？”陶明浩追问道。
“黑色，好像是岷A的牌子，具体多少，我没记住。”
“芙城的车？”
“不一定。现在挂岷A牌子的外市车辆也很多。特别是周边几个市。我让人查一查，昨晚上十点半从悦仁镇开出去的挂着岷A的黑色车辆。”
“好了，我知道的就是这些。你们如果还想了解情况，可以上楼去找他老婆啊，他知道的应该更多。”
“他老婆也失踪了。”
“啊？！不可能啊！他老婆没出来过啊，她……”
“咳咳！”
于守业的老伴一把推在他的腰上：“你多个屁的嘴，人家老婆有没有出来过，你怎么会知道的。赶紧闭嘴，没说些有的没的。”
于守业立马闭嘴，一个劲的抽烟。
陶明浩忽然提高声音，怒声道：“我早在楼上就看你不对劲，如果再不老实交代，我们楚书记的耐心，可是有极限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