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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继续说。”
楚晨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唐寅虎，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反应，这才催促这个人。
“我叫叶茂林，我最开始并不是一个杀手，我其实是个赌徒。我在祝永辉的场子里，输了很多钱。具体多少，我也不知道，反正我的存款，我的车，我的房子，甚至我的公司，全部都输给了他。哎……”
叶茂林长叹一口气，脸上全是追忆与悔恨，随后双手向前一捧：“有烟吗？”
“我不抽烟，薛宝宝的烟我不知道藏在哪里。”楚晨看了看宋晓飞，“你有吗？”
宋晓飞耸耸肩：“我也戒了。我老婆每个月给我三百块的零花钱，抽不起了。”
呵。
楚晨冷笑讽刺：“真没出息。唐寅虎同志，给他一支烟。”
“凭什么！我的烟不要钱买啊？”
“作为专案组的成员，连这点责任心的都没有，看来我也要给市委汇报汇报，你的工作态度啊。”
“哼！给就给！”
唐寅虎摸出一包看不出什么牌子的烟，抽出一支递给楚晨。
楚晨又递给叶茂林。
“有火吗？领导。”
楚晨朝唐寅虎一抬下巴：“给他点上啊，作为专案组的成员，寅虎同志难道不想知道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吗？”
其实从这里楚晨就可以看出，叶茂林大概率是不认识唐寅虎的。
否则不会对唐寅虎的出现毫无表示。
唐寅虎翻个白眼，规规矩矩掏出火机，给叶茂林点燃。
嘶……
叶茂林狠狠吸入烟圈，来了个顶级过肺，深深吸入咽管进入肺中，再从肺里呼出。
即便是不喜欢抽烟的楚晨，也不禁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舒爽和满足。
“谢谢领导。好久没有抽过这么好的烟了，黄鹤楼烟厂生产的顶级货，应该叫做‘天下至尊九号’传闻是九五之尊的升级版，内部价一条的话，应该是一万二，而且供不应求，真的要买的话，起码要一万五以上。一包就是一千五。果然要论赚钱，还是你们当领导的能赚。”
叶茂林如数家珍，最后甚至还发表了一番言论。
唐寅虎神色骤变：“我们在让你老实交代事情，谁让你说领导不领导了，赶紧交代！”
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回头对楚晨道：“楚晨，你可别听他瞎说，我这烟就是普通的香烟，不值什么钱。”
他可不想在楚晨面前留下任何马脚和把柄。
“明白，寅虎同志除了喜欢买凶杀人和贪赃枉法之外，其他方面都是很守规矩的。”
唐寅虎听到前面两个字还受用，刚要笑，可后面一串嘲讽，立刻点燃他的羞恼之火。
“楚晨！你是领导干部，说话要负责任！赶紧审你的人，别什么事情都往我的身上扯！”
楚晨耸耸肩，恶心完唐寅虎后，对叶茂林道：“叶茂林，你继续说。”
“哎……现在想来，当时我输的那些钱，加起来起码两千万是有的，甚至还可能更多。而且很可能是被做局了，但是当我反应过来时候，已经晚了。我不但输光了那么多钱，还欠下祝永辉三百多万的高利贷，一天五分，你知道，什么叫一天五分吗？领导。”
叶茂林的精神有些癫狂和分散，说话的时候，总是会东拉西扯。
楚晨看得出来，这人大概率是受到了太大的精神刺激，导致脑子不太正常。
“知道，一元钱一天的利息就是五分，一万元就是五百，三百万的话，多少来着？我数学不太好，寅虎同志，你算一下。”
唐寅虎翻个白眼，明明心里已经很烦了，还要面对楚晨不断来的骚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