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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6章 老辈子这一块3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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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第506章老辈子这一块32(第1/2页)
    来到新城后的第九天。
    宾雅抬手,叩响房门,神色忧心忡忡。
    “小九,你这几天为什么都不出门?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    里面寂静无声。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在宾雅咬紧牙关,都准备直接硬闯进去时。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    迟久抬手,猛地一把将门推开,脸色苍白至极。
    “我没事,我只是……”
    迟久解释的话还没来得及想好,宾雅先发现不对。
    “血?你受伤了?什么时候?”
    宾雅作势要抓迟久的手。
    迟久猛地抽回,将手背在身后,语无伦次。
    “血?没有血,是宾雅姐你看错了吧?”
    宾雅不确定起来。
    或许是颜料?又或许只是番茄汁?
    “总之先去吃饭吧。”
    从上船准备离开开始迟久就一直魂不守舍,又经常整天整天不见人影,宾雅一直很担心。
    她特意做了丰盛的饭,准备了时间,想问迟久最近是不是遇见了烦心事。
    但扒拉了没两口,迟久起身,语气含糊。
    “我吃饱了,剩下的去楼上再吃。”
    宾雅目送迟久走远,放下筷子,叹息。
    她能感觉到,迟久的心并不在她身上,所谓的喜欢她大概也只是年少时的青春懵懂。
    宾雅倒没计较这个。
    她与大少爷差不多同岁,都比小九大一些,断没有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的道理。
    这边工作很多,她远离了父亲,改名后不会再被家人找到。
    妹妹不想离开故乡,大少爷提前安排了人家,妹妹日子并不难过。
    时间还有两年,她在这两年里找好工作,到了时间迟久反悔离开就是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迟久踩着楼梯来到楼上。
    卿秋坐在沙发上,白布覆眼,坐姿端正。
    他这人似乎永远是体面的。
    就算成了废人,乍一看依旧霁月清风,好像那些灰暗过往没在他身上留下过半点痕迹。
    迟久走过去,把盘子扔下,硬邦邦的。
    “吃饭。”
    卿秋没动,但迟久想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,卿秋已经求死过一次。
    他拦下卿秋,他要看卿秋受苦,而卿秋现在应该暂时没力气继续寻死觅活。
    迟久出了趟门。
    他不擅长经商,连字都才刚认全,和那些世家名门相差甚远。
    可他有梦里的记忆,并且梦里的记忆很有用。
    他见过卿秋商谈生意,只要依葫芦画瓢的临摹,把卿秋做的事再做一遍……
    站在风口上,猪都能飞起来。
    迟久外出商谈生意,很顺利,这个时间他要做的东西还没什么竞争对手。
    可回了家,一看见卿秋,一路顺风顺水的好心情彻底破灭。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吃饭?”
    迟久砸了盘子,摔了东西,在一地狼藉中质问卿秋。
    卿秋侧过身。
    迟久深吸一口气,被气得发抖。
    他知道卿秋这是不打算回答的意思。
    每次这个时候,卿秋都会故意侧身,表示自己哑了回不了话。
    但他又不是完全的废人。
    迟久做事时留了心眼,卿秋的右手还能动,还能写字。
    迟久粗暴地抓过卿秋的右手,一把按在宣纸上,怒吼:
    “回答我!不许装傻!”
    一片寂静,迟久喘着粗气,脸颊渐渐湿润起来。
    他摸向脸颊,盯着濡湿指尖,心中茫然。
    这时卿秋终于动了。
    那双曾经修长漂亮,如今伤痕遍布的手,缓缓在纸上写下一行字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在意我?”
    迟久看向那七个字,像是被烫到了般,猛地站起身。
    “什么?怎么可能!”
    他吼出这六个字,明说了不可能,但真到该找理由的时候。
    大脑一片空白。
    卿秋身为废人却比他要冷静得多,虚虚握着笔,又在纸上写下一行字。
    ‘是吗?’
    他的字迹因残疾笔触颤抖,可看起来仍比动不动就失控抓狂的迟久要好许多。
    迟久忍无可忍,抓过面包,撕成小条递给卿秋。
    “吃饭!”
    这次卿秋没再拒绝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春去秋来,秋去春来。
    转眼两年。
    迟久站在别墅最高层,打上进口领带,有些陌生地望向眼前镜子里的自己。
    梦里的他这时候应该刚从大夫人那离开,踏上雌伏于卿秋身下,再也直不起膝盖的不归路。
    可现在,他西装革履,是这里的新贵。
    大家叫他卿总,无人再敢叫他小九,无人再敢轻视他。
    迟久…
    这个名字,连同那个姓氏,迟久都快要忘记了。
    属于卿承安的人生太过美好。
    短短两年,就压过他过去十几年的胆怯与不安。
    他享受这种生活。
    他迫不及待地摆脱过去与迟久有关的一切,可他身边仍残存着一些他还是迟久时的旧遗物。
    一个是宾雅。
    他们始于微末之时,彼此扶持着成长,是对方生命中的一部分。
    一个是卿秋…
    想起这两个字,迟久原本雀跃的心情,在瞬间冷却。
    他索然无味地继续系着领带。
    卿秋还活着,就待在他的房间里,与他畸形的共存。
    大多时间卿秋都不说话。
    坐在沙发上,姿容清贵,白布覆面。
    像一尊玉色疏离的神像。
    迟久有时会忘记卿秋还活着,可卿秋的确还活着,且就活在离他床前不足十步远的地方。
    睡前,迟久往往会侧身看卿秋。
    他的心情总是复杂。
    他很茫然,他知道自己对卿秋恨意滔天,一道声音在催促他杀死卿秋。
    可他没有杀卿秋,他要卿秋留下。
   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
    深夜,迟久将脑袋埋于枕间,良久总结出答案。
    他要看卿秋痛苦,可人死了就不会再痛苦,他要这份痛苦延续。
    所以他要卿秋活着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迟久系好领带,转身,看向对面的卿秋。
    他发不出声音。
    大概十天半月,卿秋会在纸上写些什么,不过大多时间他是不动的。
    卿秋的生命力日益渐弱。
    上次卿秋写字,只写了一段话。
    ——‘你要留我到什么时候?你真的就这么在乎我吗?在乎到怎样都不肯放过我?’
    迟久觉得心烦,没回答,于是两人再无对话。
    听到动静,卿秋侧过身,转向迟久在的地方。
    迟久不敢与卿秋对视,明知卿秋什么都看不见,可只是察觉到卿秋的注意他便仍会惶恐。
    迟久脚步匆匆地下楼。
    见了宾雅,还未来得及开心,平地一声惊雷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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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承安,我要离开了。”
    迟久笑容一顿。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大概从一年前开始,宾雅不再叫他小九,转叫他承安或者卿总。
    他们之间渐行渐远。
    迟久不以为意,梦里的宾雅直到他面目全非都没有抛弃他,他像个小孩,总认为爱他的人永远不会离开,而爱永远触手可得。
    宾雅低头不语。
    迟久不再认为宾雅在开玩笑,加上昨日和卿秋的矛盾,他语气不可避免的冲了。
    “你不是说喜欢我吗?不是说要与我成婚吗?这不是你在来之前就答应过我的事情吗!”
    宾雅被他动怒的模样惊到,连忙解释。
    “我是那样说过,不过那时候你年纪小,那种话不能作数……”
    宾雅干脆坦白。
    “来到这边后你我之间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少,而且近日我总是见不到你去哪,我猜想你或许是有了别的喜欢的人。”
    迟久一愣。
    他想怪罪宾雅,却又怪不起来,头疼地扶住脑袋。
    的确是这样。
    他总和卿秋待在一起,明明他爱的人是宾雅,可几个月里他和宾雅无关日常的对话却两只手都数得过来。
    宾雅做出决定。
    “明日我就会离开,去找我的妹妹。”
    她这两年攒够钱,能自力更生,打算回老家开间小铺做老板娘。
    至于小九?虽然从小看到大的人做家人更安全,不过她不会阻止对方寻找真正爱的那个人。
    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,但这两年,小九几乎总和那个人待在一起。
    她能闻到小九身上渐渐被沾染的气息,以及逐渐向另一个、她并不熟知的人靠拢的习惯。
    宾雅想,大概是真的很爱吧,都已经爱到了越来越像的地步。
    宾雅不喜欢强人所难。
    她准备离开,迟久站在后面,让宾雅不要走。
    宾雅没听,收拾了东西要离开,这时身后“噗通”一声响。
    迟久跪在地上,紧紧拽住她的衣摆。
    “求你……我们结婚……不要留下我一个人……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那天迟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终于褪去卿承安的假面,露出迟久的底色。
    他对宾雅有种如卿秋般超乎寻常的执念。
    那个噩梦困扰着他。
    潜意识里,迟久总认为宾雅还活着一切都会变好,所以执拗的不许宾雅离开。
    宾雅很奇怪。
    “你有喜欢的人,为什么还要继续缠着我?”
    迟久避之不谈。
    他只是抓着宾雅,不想宾雅离开,不想噩梦重演。
    宾雅最后还是服软了。
    “好,我答应你留下,不过你在外真的没有爱人吗?”
    宾雅语气狐疑。
    迟久撒了个谎。
    “没有,我只是工作比较忙,习惯偶尔在外面散心。”
    宾雅不再多问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迟久怕宾雅离开,几乎立刻就定下婚期,不过才几日便准备好盛大的婚礼。
    他舍得砸钱,也舍得宣传。
    于是几乎整座城的人都知道,新兴的卿家的家主,要和心上人结婚了。
    宾雅也很高兴。
    她曾是戏子,不被看重,第一次被如此重视的对待。
    他们走过红毯,交换戒指,念下誓言。
    即将接吻的那一刻,迟久却僵硬地后退。
    宾雅眼神不解。
    迟久松松领带,语无伦次。
    “抱歉,我还不太习惯这种事,我没经验…”
    宾雅选择包容。
    “没事的,你现在年纪还小,再等等也可以的。”
    迟久心有愧疚。
    他其实知道再等等也不可以,宾雅本就比他年长,再等下去就过了益于女子生育的年纪。
    可他做不出来。
    梦里被撞破情事的画面令他羞耻,此后每每想起肌肤之亲,他都会先觉得恶心。
    宴会结束,宾客散去,两人同坐。
    是宾雅先介意。
    “今晚我们一起睡吧,总要先好好培养下感情。”
    迟久没有意见。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他对这个倒是不排斥,梦里他废了腿宾雅来照顾他时他们就时常一起睡,他对此还有些怀念。
    迟久语调轻快。
    “我去拿被子。”
    说着迟久起身,宾雅欲言又止,心茫然。
    都是夫妻了,居然还要分被子睡吗?
    宾雅不解。
    坐着茫然一会儿,她想起迟久或许不会叠被子,想上去帮他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迟久回了房间,幸福到有些飘飘然,直到一道算不上目光的注视落在他身上。
    如芒在背,如鲠在喉。
    迟久侧过身,笑意顿失,看向卿秋。
    卿秋有话要说。
    迟久过去,耐心的等卿秋写完,却只看到三个字。
    ‘杀了我。’
    迟久一愣,随后暴怒。
    “为什么你总在说死不死的?我不许你死!你听见没有!”
    卿秋继续写字。
    ‘你身上有女儿红的味道,司仪礼炮的味道,或许你今天和别人成了婚?’
    迟久一愣,瞬间清醒,没想到卿秋会猜得这么准。
    ‘连你对我最后的爱意都消磨了,我们的确该分开了,没必要再彼此折磨。’
    迟久冷笑一声。
    “谁说我爱你?我恨你,我是因为恨你才留下的你。”
    卿秋没有反驳,只写下三个字。
    ‘你信吗?’
    因为恨将自己的仇人摆在房间,因为恨日夜相处,因为恨不肯分开。
    这样荒唐的借口,迟久真的还信吗?
    一般来说,心里没鬼的人应该不屑一笑,反唇相讥。
    迟久却在看到那三个字的瞬间,如炮仗般当场炸了。
    “我信吗?我为什么不信?我就是恨你,我要打断你的傲骨,我要毁了你的一切!”
    卿秋点头。
    ‘好,那现在杀我。’
    杀就杀!
    谁怕谁啊!
    迟久扑过去,两只手握住卿秋的脖颈,眉眼间满是戾气。
    卿秋没反抗,也无法反抗,并且他过于虚弱。
    只要迟久稍微用点力气,用点巧劲,卿秋很快就会窒息而死。
    可迟久的手放在卿秋颈上,不断颤抖,虚虚握着始终用不上力。
    卿秋静静望着他,明明没有眼睛,却好似在嘲讽他。
    迟久颓然地收回手。
    抓起花瓶,高高举起,正继续无能狂怒。
    门被推开。
    灯光泄入常年阴暗的室内,宾雅的声音响起。
    “小九,东西收拾好了吗?要不要我来……”
    声音戛然而止。
    宾雅站在门外,错愕地看向近乎贴在一起的迟久卿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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