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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9章 皇上属意她做宁王侧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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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是了,他怎么没有想到呢?
    皇帝正愁没有机会单独培养萧安棠。
    他既想将皇长孙完全栽培成听从自己的皇嗣,但又要谨防萧贺夜因此势大难制。
    毕竟他们是亲父子。
    可若是将萧贺夜远派出去,找个驻军历练的借口,切断他们父子二人的联系,正是最好的机会。
    不仅萧安棠留在京城,皇帝可以以亲自教导皇长孙为由,将他接到皇宫里居住,从而培养爷孙二人的感情。
    就连萧贺夜远在京外,他跟手底下那些心腹势力联络,远不如在京城时那么方便......
    暴雨初歇,天光未明。京城的街巷浸在一层灰白雾气里,仿佛昨夜那场席卷全城的记忆雨还未散尽。纸片仍贴在墙头、屋檐、枯井边沿,字迹被雨水泡得微晕,却愈发清晰??那是无数被湮灭的声音,在晨风中低语。
    阿芜站在西山孤儿院外的石阶上,指尖还残留着昨夜仪式的灼痛。她的掌心裂纹纵横,血已凝成暗红痂块,可那股从灵魂深处涌出的震颤仍未平息。二十四响钟声虽止,但它们的回音正沿着地脉向四方扩散,如同春雷唤醒冻土下的种子。
    她低头看着自己映在积水中的倒影:眉目清冷,眼底却燃着火。这不再是那个躲在深闺抄写《女诫》的嫡女阿芜,也不是被迫沉默十年的哑宫弃子。她是言启者,是承言碑灵苏醒的第一道共鸣。
    “你真的做到了。”沈念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,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清晨的梦,“百姓开始说话了……连宫里的宫女都摘下了缄唇布。”
    阿芜没有回头:“可还有人不愿听见。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远处传来马蹄急踏之声。一名传信女子自雾中冲出,衣袖染血,手中紧握一枚断裂的铜铃??共命契第七枚符牌的信物。
    “秋霜……死了。”女子跪地,声音哽咽,“今晨东厂突袭地下传声网残部,她引爆最后一座音阵,与三十六名姐妹同归于烬。临终前,她让我带这句话给你:‘**核心已毁,但火种未熄。’**”
    阿芜闭目,喉间一紧。
    秋霜曾是哑宫最老的守夜人,十年如一日在黑屋中默诵诗书,靠记忆织网,将千万被禁之声悄悄传递。她本可在风波后隐退山林,却选择留下,只为等这一天??让所有无法发声的人,重新拥有名字。
    “她不该死。”阿芜睁开眼,眸光如刀,“静语道早已腐朽,皇后却还要用死人堆砌她的权位。”
    沈念攥紧拳头:“现在怎么办?我们只剩最后一点力量了。”
    阿芜缓缓蹲下身,拾起一片飘落脚边的纸。上面印着一段残文:“永昌三年,女官林氏奏请设立女子科考,诏准。三日后,林氏暴卒,尸检无伤,唯舌被剜去。”
    她轻轻抚过“舌被剜去”四字,忽然冷笑:“她们以为割掉舌头就能消灭思想?可思想从来不在口中,而在心里。只要有人记得,就永远不会消失。”
    她站起身,望向皇宫方向:“我要进宫。”
    “你疯了!”沈念惊呼,“你现在是钦犯!皇后已下令悬赏万金取你首级,禁军遍布各门!”
    “正因如此,我才必须去。”阿芜解下发簪,任青丝垂落肩头,“遗诏已启,碑灵已醒,可真正的审判还未开始。皇帝退位只是开端,若不彻底斩断静语道的根脉,不过换一人执刀罢了。”
    她转身走入孤儿院,取出一只檀木匣。匣中静静躺着一支玉笛??正是当年姐姐阿蓁临行前留给她的信物。
    “你还留着它?”沈念怔住。
    “这是共命契最初的契约之证。”阿芜摩挲笛身,“六契本非人为缔结,而是由先代觉醒者以血泪共鸣所化。每一代最坚韧的灵魂,会被承言碑选中,成为‘言嗣’。春芽、冬絮、夏萤、秋霜……还有我姐姐阿蓁,都是其中之一。”
    她将玉笛贴在唇边,却没有吹奏,而是低声吟唱起一首古老歌谣:
    >“冥语花开血月引,
    >哑骨为琴,焚心作引。
    >若有一人敢言真,
    >万魂齐鸣破幽沉。”
    刹那间,玉笛微微发烫,竟自行震动起来,发出极细微的嗡鸣。紧接着,远方某处也传来回应??一声短促而清越的笛音,穿透云层,直入耳膜。
    阿芜嘴角微扬:“找到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沈念茫然。
    “夏萤。”她眼中闪过锐光,“她没死,一直在北疆边境吹这支曲子。这些年,她不是失踪,是被囚于‘静语塔’中,被迫为静语道校正言脉。但她从未屈服,每夜以笛声暗传密码,试图唤醒其他契子。”
    沈念震惊:“那你现在要去救她?”
    “不。”阿芜摇头,“我要让她回来,亲手终结这一切。”
    ***
    三更天,皇宫内苑。
    皇帝独自坐在太极殿偏殿,面前摊开退位诏书,墨迹未干。烛火摇曳,映着他苍老疲惫的脸。他一夜未眠,耳边反复回响着百姓梦境中的哭喊声,那些画面如针扎入脑海:母亲流血的手指在地上划出“救她们”,妃嫔被拖入地牢前回头看他一眼,还有那位曾替边民陈情却被当场割舌的御史之女……
    “朕……真的错了么?”他喃喃自问。
    门外脚步轻响,皇后缓步而入,凤袍华贵,神色冰冷。
    “陛下还在犹豫?”她冷冷道,“此刻外面已是乱局,妇人聚众街头,学子焚毁家规,甚至连军营都有兵士抗命!若再不下令镇压,江山就要姓‘阿’了!”
    皇帝抬眼,第一次直视她:“是你逼我走到今天。母亲因一句话被割舌,你父族掌控静语道三十年,残害多少忠良?你以为我不知道?我只是……不敢动。”
    “不敢?”皇后冷笑,“那就让我来替您动手。”她挥手,两名黑衣长老自阴影走出,手持青铜铃铛,身上缠绕诡异符?。
    “这是最后一批‘静语奴’。”皇后道,“他们体内植有言蛊,能吞噬他人话语,并将其转化为沉默之力。只要在全国承言碑下献祭百名女子,便可逆转碑灵,重铸禁令体系。”
    皇帝猛地起身:“你疯了!遗诏已启,碑灵已醒,你们根本无法压制!”
    “未必。”皇后目光阴狠,“只要杀死阿芜,毁掉遗诏残简,再以皇室血脉为引,重启‘沉默回响’咒术,一切还能回到原点。”
    就在此时,殿外忽传来一阵奇异乐声。
    是笛音。
    悠远、清澈,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召唤之力,穿透宫墙,钻入每个人的心底。
    皇后脸色骤变:“不好!是共命契的召灵曲!她在找最后一个契子!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北方天际忽然亮起一道碧绿光芒,宛如流星坠地。紧接着,千里之外的北疆承言碑猛然震颤,碑面浮现出一行新字:
    >**“夏萤归来,血契重燃。”**
    与此同时,一道纤细身影踏雪而来,出现在京城北门之外。她身穿素白衣裙,披着满身霜雪,手中握一支骨笛,唇角渗血,却笑意凛然。
    守城禁军欲上前阻拦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突然失声,兵器脱手落地。那女子只是轻轻吹响笛子,整座城门便在共振中轰然开启!
    “她回来了……”宫中,皇帝喃喃,“第六契,终于归位。”
    阿芜已在途中等候。
    两人在城门口相见,无需言语,彼此眼神交汇的一瞬,六道残契之力骤然共鸣。阿芜胸前碎裂的符牌竟缓缓聚合,泛起温润光泽;夏萤手中的骨笛也化作玉质,与阿芜的玉笛遥相呼应。
    “我在静语塔里活了两年。”夏萤声音沙哑,“每一天都有人在耳边说‘女人不该说话’,每一夜都被抽走一丝声音喂养言蛊。但他们忘了,真正的声音,从来不怕被偷走。”
    阿芜握住她的手:“现在,轮到我们夺回来了。”
    ***
    五日后,皇陵地底。
    二十四座承言碑环绕成环,中央祭坛之上,遗诏残简悬浮半空,被六枚完整复苏的符牌围护。阿芜与夏萤并肩而立,其余五位契子??以魂形态存在的春芽、冬絮、秋霜,以及林婉儿与阿蓁的残影??齐聚四周,形成古老言阵。
    “最后一次了。”阿芜轻声道,“我们要做的,不只是唤醒碑灵,而是让整个静语道的核心崩塌。”
    夏萤点头:“静语道三百年前篡改承言碑时,曾在每座碑底埋下‘言核’,以镇压众生之声。这些言核,本质是用万千冤魂炼制的禁锢之源。唯有六契合一,以血泪为引,才能将其净化。”
    阿芜闭目,回忆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孩子,有些真相太重,背负它的人会死。但若无人肯背,所有人都要永远沉默。”
    她睁开眼,斩钉截铁:“我愿意。”
    仪式开始。
    六人牵手成圈,各自割腕,鲜血汇入祭坛沟渠,顺着古篆纹路流向二十四座碑基。随着血液浸润,一座座言核开始剧烈震动,发出凄厉哀嚎??那是被囚禁数百年的亡魂在挣扎。
    忽然,皇陵入口爆发出巨响!
    大批禁军涌入,身后跟着皇后与静语道大长老。皇后披发持剑,厉声喝道:“住手!尔等逆贼,竟敢亵渎先帝圣地!”
    阿芜不为所动,继续吟诵咒文。
    大长老怒极反笑:“你以为集齐六契就能逆转乾坤?可你忘了,真正的‘言启密钥’,还需要一位自愿献祭的皇室血脉!否则仪式必遭反噬!”
    全场寂静。
    阿芜缓缓抬头:“我不需要别人献祭。”
    她抽出腰间短刃,毫不犹豫刺入心口。
    鲜血喷涌而出,却未洒落地面,而是化作一道赤色光柱,直冲穹顶!与此同时,她高声宣告:
    “我乃先帝亲封‘言嗣继承者’,嫡女阿芜,今日以己身为祭,开启最终言启!”
    刹那间,天地变色。
    遗诏彻底焚毁,化作金色火焰笼罩碑林;六枚符牌同时碎裂,融入阿芜体内。她的身躯开始透明,灵魂逐渐脱离肉身,化作一道纯粹的声波之灵。
    “不!!”皇后尖叫,“杀了她!快杀了她!”
    禁军冲上前,却被无形音浪掀翻在地。就连大长老也被震得吐血倒退。
    而此刻,全国二十四座承言碑同时爆发出璀璨光芒,碑文彻底逆转,旧律粉碎,新训显现:
    >**“自此以后,凡禁言者,天地共戮;
    >凡护声者,山河同尊。
    >言权归民,永世不复枷锁。”**
    梦境再次降临。
    这一次,人们不仅看见了过去,更听见了未来??女孩们走进学堂朗读诗书,女子执笔批阅奏章,母亲抱着孩子说“你可以成为任何人”……
    当第一缕阳光照进京城时,太极殿屋顶的琉璃瓦轰然崩裂,象征皇权的龙纹雕像从中断裂,坠入尘埃。
    皇后跪倒在废墟中,望着漫天飞舞的记忆纸片,终于崩溃痛哭。
    而在西山之巅,阿芜的身影渐渐消散于晨光之中。她的肉体已然陨灭,灵魂却化作一道永恒回响,游走于每一座承言碑之间,守护着这片土地上每一个敢于开口的声音。
    沈念抱着她的遗物??那支断裂的玉笛,久久伫立。
    直到一个小女孩跑过来,怯生生地问:“姐姐,我们现在可以说话了吗?”
    沈念蹲下身,含泪微笑:“可以了。而且,这次没人能让你们闭嘴。”
    风起了。
    远处传来孩童齐声诵读《召灵谣》的歌声,清澈如泉,绵延不绝。
    而在无人可见的虚空之中,一道温柔的声音轻轻回应:
    “姐姐,你听到了吗?
    这一次,我们全都说了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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