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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梁府府卫一个接一个出来回禀,梁平的脸色也越难看,捂着心口处的手越收越紧,身子也不自觉得抖了起来。
梁平身边的侍从见他这般模样,担心伸手扶着他:“大人,大人保重身体。”
姜宛宁冷漠的看着梁平,直到最后一队梁府的府卫从里面出来,“大人,府里所有地方都搜过了,没见到大公子的身影。”
“梁大人,你该履行你的约定了。”姜宛宁看着梁平出声提醒。
人群里有刚过来的,听到姜宛宁的话立即问身边的人,“姜小姐说的约定是什么?”
“梁大人在陛下面前承诺了,如果在姜小姐府里找不到梁大公子,就给姜小姐磕头道歉。”
“磕头道歉!梁大人以后是不想出门了吗?”
此时的梁平紧咬着牙关,双唇惨白的无一丝血色,双眼紧盯着姜宛宁,身子却是一动不动。
姜宛宁眼中浮起一丝冷意,“梁大人,该给我道歉了。”
姜宛宁的又一次催促后,梁平终于开了口:“姜宛宁,你当真要这么咄咄逼人吗?就算耀彬不在你府里,你敢发誓他的失踪跟你没关系吗?你敢吗?”
“梁大人,我们现在说的是,如果你在我府里找不到梁大公子就要给我下跪认错的事,你跟我扯别的做什么。”姜宛宁又道:“梁大人,这可是你当着陛下面答应的事情,现在是要毁约吗?”
姜宛宁侧头对着身后的邵管家道,“邵管家,备马,我要入宫!”
邵管家刚要应声,梁平先一步开了口,“姜宛宁,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?”
“即便我搜了你的府宅,但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损失,你要这样逼人!若不是处处线索都显示我儿子的失踪跟你有关,我又为什么要找你麻烦。”
“因为你欺软怕硬!”姜宛宁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,“你欺我无父无母,无兄无弟,仅凭什么都不是的线索就派百人搜我家。如果今日你怀疑的是裴家小郡主、是叶郡主、是任何一个有父有母的女子,你敢这样嘛!”
“御状是你告的,事情是你答应下的,没人逼你,怎么这会还怪起我来了。”姜宛宁面上极尽讥讽,“我没有损失就活该让你搜府吗?那是不是以后,谁随便的找个理由,就可以进我府里这么搜一遍?”
“梁平!”姜宛宁直唤梁平大名,“你跪是不跪!”
今日,她要借梁平一事,告诉所有人,她姜宛宁不是谁都能欺负的。
围观百姓被姜宛宁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的,个个出声附和。
“是啊,不就是欺负姜小姐一个人!你说搜就搜啊,道歉!”
“对啊对啊,道歉,没人逼你答应,答应了做不到就是孬种!”
“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事,你说搜就搜一点后果都不付的吗?要是这样,我明天是不是也可以说我家养得猪不见了,怀疑梁府的人偷了去,然后带一帮人去你们梁府搜?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“道歉,快道歉。”
“现在知道丢人了,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,快道歉。”
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声,让梁平的脸青了紫,紫了青,此刻他也清楚,他不可能全身而退了。
就算这会跑了,姜宛宁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会去宫里找陛下做主,到时候别说面子了,陛下一时发怒贬官也是可能的。
一番犹豫后梁平再也抗不住的抬头看向姜宛宁。
姜宛宁向梁平浅浅一笑,“梁大人,请。”
梁平牙都快咬碎了,屈下自己的右腿,一点点的向地面跪去。
众人见梁平终于有动作,立即安静了下来,聚精会神的看着。
梁平拼命的让自己忽略一旁围观的人,最后双膝跪地,出声道,“对不起,我误会你了。”
梁平声音低不可闻,姜宛宁收回视线转身向府里走去,“慢走,不送。”
梁平侍从伸手扶着梁平起来,“大人。”
梁平刚站起来,强烈的晕眩感传来,他抬手抚额视线落在了人群里,双眼模糊得看不清一张脸,但却能看到那一张张脸上的嘲笑。
“呃……”梁平心脏处一阵刺痛,喉中一股热意涌上来,“噗……”
一口鲜血吐出,梁平再也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。
“大人,大人!”侍从惊慌失措的扶着梁平,对一旁的府卫叫道:“快,快把大人扶上马车。”
已经走进府内的姜宛宁听到身后传来的喧闹、嘈杂声,头回都没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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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宛宁离开前院直接向凌静住的屋子走了过去,虽然梁家人搜府前她已经提前派人人守在凌静的身边,但还是有些担心凌静被吵到。
姜宛宁走进院中一眼便看到了柱着拐站在门口的齐彦。
她提步上前,“怎么不进去。”
听到声音的齐彦惊得忙转过头来,“小姐。”
姜宛宁看了眼他身上包扎着的纱布,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现在最好卧床静养。”
齐彦低头道谢,“多谢小姐关心,我,我这就回去。”
“不进去看一眼吗?”姜宛宁想到他刚才的神情,出声问了句。
齐彦沉默了瞬,然后摇了摇头,“不了。”说完转身离开。
姜宛宁看着齐彦离开,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,提步进了房间。
屋里正在看书的凌静见姜宛宁进来,忙放下手里的书,面带微笑的轻唤了声,“宁宁,那些人都走了?”
姜宛宁没回答凌静的话,只走到床边坐下,抓过凌静的手为她诊了下脉。
发现凌静脉相正常,心疾也没有因为闯进搜府的人受到影响,这才放心的收回手:“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是回玄天观那晚,摔下山底受得伤,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了。”
说完姜宛宁起了身便要离开。
“宁宁。”凌静着急的握着姜宛宁的手。
姜宛宁低头看她,凌静讨饶的看着姜宛宁,“宁宁,我知道错了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姜宛宁看着凌静脖间还未结痂的鞭伤,心里的那点气早变成了心疼,她轻叹了声气,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