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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告诉你，在真正的权力面前，你那些本事，屁都不是。”
“英雄在权利面前，就是狗熊。”
“今天这顿饭，就是给你的台阶。”
黄祥没有说完，堵在门口的七条壮汉同时向前逼近了一步，气氛骤然紧张。
秦天看着黄祥那张因酒色和权势而显得油腻扭曲的脸。
他忽然笑了。
笑容里充满了嘲讽。
“黄主任，你说得对，权力确实很厉害。”
黄祥以为秦天服软了，脸上刚露出一丝得意。
却见秦天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。
屏幕亮着，显示着仍在通话中。
通话时间赫然是从他进入包厢前就开始了。
他将手机屏幕转向黄祥，上面清晰的备注着两个字：付市长。
秦天的声音清晰无比在包厢里回荡。
“付市长，您都听清楚了吗？”
包厢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。
东海市市长付文斌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。
他身后跟着市纪委书记，市公安局局长以及数名公安干警。
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面无人色的黄祥。
“黄祥，你好大的官威。”
“好一个英雄在权利面前就是狗熊。”
“现在，就让我看看，你这滥用职权，徇私枉法，威胁办案人员的权力，还顶不顶用。”
“给我拿下。”
黄祥双腿一软，瘫倒在地，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。
那七名试图阻挡的壮汉，在黑洞洞的枪口威慑下，早已吓得魂飞魄散，乖乖束手就擒。
秦天收起手机，看了眼地上瘫软的黄祥。
事情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疼。
审讯室内。
秦天拿出自己的手机，解锁屏幕，调出一张照片。
正是那个在水利局顶替了的张明。
张明目光聚焦在屏幕上。
他剧烈地挣扎，两眼通红。
一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模样。
秦天看着他崩溃的反应，开始叙述。
“一个退役转业的士兵，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拿着安置文件，满怀热情地去新单位报到。”
“却被告知，他的岗位已经有人了。”
“那个顶替他的人，穿着本该属于他的制服，坐在本该属于他的办公室里，拿着本该属于他的工资和福利。”
“他愤怒，他申诉，他求告。”
“他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，求告无门。”
“就在他走投无路之时，家中传来噩耗。”
“母亲重病，急需救命钱。”
“那是一笔天文数字。”
“啊……”
秦天的话音刚落。
张明再也无法抑制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审讯室里只剩下他的哭声在回荡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张明抬起头声音嘶哑道：
“秦警官，迟到的正义，还能算是正义吗？”
秦天沉默了。
张明深吸一口气。
“秦警官，我交代。”
“雇佣我去杀洪山灭口的人。”
“东海市苍俞集团柳如思的儿子，柳浩。”
与此同时。
苍俞集团总部，顶层那间堪比豪华总统套房的巨大办公室内。
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柳如思手中握着的一条浸了水的皮鞭。
在她面前的地毯上，跪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，正是柳浩。
他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血痕。
有的地方皮肉翻卷，触目惊心。
他疼得身体微微颤抖，脸上却依然带着一种扭曲的表情。
“啪！”
又是一记鞭子抽在柳浩的背上，留下一道更深的血痕。
柳浩闷哼一声。
他抬起头眼神里没有多少恐惧。
反而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。
“妈，不就是一个破女人吗？”
“杀了就杀了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那些条子能拿我怎么样？”
“以前不都摆平了吗？”
柳如思转过身，脸上此刻布满寒霜。
她看着儿子那副不知死活毫无悔意的样子，胸中的怒火几乎要炸开。
她扬起鞭子。
柳浩眼中混杂着挑衅，依赖甚至某种畸形依恋。
鞭子终究没能再落下。
那眼神，让她想起他死去的父亲。
同样疯狂，同样不顾一切。
柳如思扔掉皮鞭，将遍体鳞伤的柳浩紧紧抱在怀里。
当她再一次睁开眼，眼神瞬间恢复冰冷和决断。
柳如思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和一张机票，塞进柳浩手里。
“马上去机场，证件，现金，都在里面．”
“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，有人接应你．”
“记住，没有我的通知，绝对不要露面。”
柳浩看着机票和文件袋。
他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柳如思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：“滚……”
柳浩不再犹豫拿起东西跑路。
几乎是柳浩的汽车刚刚驶出苍俞集团地下车库的时候。
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。
警车一个急刹停在集团大楼门口。
秦天第一个推开车门，直扑顶层。
电梯飞速上升。
“叮。”
顶层电梯门打开。
秦天等人冲出，目标明确地冲向柳如思的办公室。
然而，办公室的门虚掩着。
秦天猛地推开门。
柳如思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，背对着门口，仿佛在欣赏城市的夜景。
听到动静，她缓缓转过身。
“秦警官？这么大阵仗，有何贵干？”
秦天的目光扫过整个办公室，透视能力瞬间开启。
视线穿透墙壁，地板，。
突然。
他的目光定格在楼下。
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正汇入主干道的车流。
透过车窗，秦天看到了驾驶座上的柳浩。
秦天瞬间锁定了目标。
他根本没有任何废话，甚至没有再看柳如思一眼。
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，瞬间欺近到柳如思面前。
“啪。”
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，狠狠抽在柳如思的脸上。
柳如思被打懵了。
她捂着脸，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天，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里第一次充满了真实的错愕和惊骇。
他怎么敢？
“你。”
柳如思刚吐出一个字。
秦天没有丝毫犹豫，在柳如思惊骇欲绝的目光中，猛地撞碎了面前的钢化玻璃。
秦天整个人从几十米高的办公室纵身跃下。
柳如思彻底惊呆了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为了追柳浩，他连命都不要了？
这根本不是警察。
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