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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的旺盛华沉默了两秒。
随即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什么，又死人了？”
“秦天你是我祖宗啊。”
“你一来庆都，这案子命案是一个接一个。”
“你以为你是小学生吗？
旺盛华看着面前吴天的尸体和一片狼藉的现场。
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。
旺盛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对秦天道。
“秦天啊秦天。”
“你要不是我们系统内的人，光看这接二连三的事。”
“我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你自编自导自演的了。”
“你就是凶手。”
秦天闻言耸了耸肩道：“你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死神小学生一样。”
“不是吗？”
旺盛华掰着手指头开始数。
“你一来庆都，先是在机场跟那个明星洛奇起了冲突，动静闹得不小。”
“要不是我刚好经过处理得当，舆情就爆了。”
“接着一个电话，说有人聚众淫乱。”
“结果让我带着特警过去。”
“我寻思什么聚众要特警。”
“变形金刚和特斯拉讨论艺术。”
“我带人去。”
“好家伙，是涉外持枪大案。”
“这还没消停两天，现在又闹出人命了。”
“你这惹事能力，真是这个。”
旺盛华竖了个大拇指。
不过是朝下的。
秦天闻言，非但不恼。
反而笑了笑语气轻松道：“老旺，你这话说的可不对。”
“我这不是在为你们的破案率和社会治安添砖加瓦吗？”
“单单破获那起持枪案，给你们送上多少业绩？”
“这功劳够你们消化一阵子了吧？”
旺盛华闻言叹了口气。
“话虽然是这么说。”
“可短期内案件如此激增。”
“我们是需要向上级写详细情况说明的，压力很大啊。”
这个世界有时就是这么拧巴且真实。
一方面要求命案必破，破案率要高。
另一方面，又希望发案率尽可能低。
案件发生率一旦异常升高。
往往就被等同于治安管理不力。
这对他们来说是巨大的压力。
所以旺盛华此刻的心情，确实是痛并快乐着。
快乐是因为实打实的功劳。
痛是因为随之而来的各种报告和审视。
秦天理解的拍了拍旺盛华的肩膀。“好了，别愁了，”
“先查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？”
秦天认真了。
就算是阿朱那种职业杀手，对生都存有渴望。
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自杀。
可这个吴天，竟然如此毫不犹豫地服毒自尽。
他为什么这么做？
有什么东西，比他的命还重要？
这很关键。
旺盛华见秦天还是一脸轻松的模样。
他急了。
“你还有心情笑。”
“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心大还是自信。”
“你身份特殊。”
“他虽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杀。”
“可要是查清楚他没问题。”
“你麻烦就大了。”
一个普通人被暴力执法至其自杀以证清白。
旺盛华不敢想象这一排字出现在头版头条。
“放心吧。”
“我敢动手就是有十足的把握。”
“有什么事情我担着。”
旺盛华听到秦天这么说。
他点点头，拿出警务通手机，打开内部人员查询系统。
这是他们外出办案必备的工具。
通常输入姓名就能找到对应人员的基本信息。
现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。
但愿秦天的直觉准确吧。
旺盛华将吴天的名字输了进去。
然而。
屏幕转了几圈后。
显示的结果却是。
“未找到符合条件的人员。”
“奇怪了？”
“网络不好？”
旺盛华嘀咕了一句，以为是信号问题。
他退出后重新进入，再次输入。
屏幕转了几圈后。
结果依旧。
旺盛华的脸色微微变了。
“秦天，找不到这个人。”
在这个全国联网的系统里找不到一个活人的基本信息。
通常只有一种可能。
这个人已经被标注为“死亡”。
户籍信息已被注销。
旺盛华刚刚才调取了小区和楼道的监控。
监控清晰显示。
这个吴天在几分钟前还活蹦乱跳。
甚至施展了一手诡异的魔术。
周围的住户也能证明这一点。
一个已经被系统认定死亡的人。
怎么可能刚刚还在奔跑，打斗？
事情开始变得诡异和惊悚起来。
旺盛华只感觉后背有些发凉。
“秦天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他办案经验丰富。
可眼前这种近乎灵异的状况，还是让他心里有些发毛。
相比于旺盛华的紧张。
秦天则表现得相对淡定。
“老旺，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秦天开口道：“没那么玄乎。”
“大概率是身份冒充。”
“这不是很多违法犯罪人员惯用的伎俩吗？”
“盗用或者冒用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的身份信息活动。”
“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躲避追踪。”
秦天条理清晰地安排道：“你这样，先别在活人库里找了。”
“你直接去查户籍注销记录，重点筛查近期年龄相仿，名叫吴天的已死亡人员。”
“如果确定了某个对象，立刻联系他的家属，采集他们的DNA和这具尸体做DNA鉴定。”
“先确定这死者的真实身份再说。”
秦天在旺盛华来之前已经用透视眼看过了。
对方身上没有任何改造过的痕迹。
完完全全的普通人。
那就只能用这种原始一点的办法了。
旺盛华愣了一下。
然后猛地一拍脑袋。
“对啊，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。”
“我这就安排人去办。”
他立刻转身，指挥旁边的警员。
“你们几个，小心点，把尸体抬回去，直接送法医那边，准备做DNA检测。”
“是。”
安排完后。
旺盛华看向秦天。
“你怎么办？”
“跟我回局里一起等消息？”
秦天点了点头。
“只能这样了。”
就在这时。
秦天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他拿出来一看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秦天眉头微皱。
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。
秦天立即接通电话。
“喂？”
电话那头，传来一个带着点讨好意味的女声。
“老板，在忙吗？”
阿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谄媚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
秦天的语气没什么变化。
他让阿朱去保护林珊。
按理说没什么意外情况。
阿朱不应该主动联系自己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