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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西棠举杯,大方站起身走到老爷子身边。
“老爷子这话说的,别说您和老爷子之间的关系,就是宁家的地位,我们粤运也愿意上您这条船。”
“今天没给您准备太贵重的礼物,我听闻您喜欢带管儒林大师的作品,所以特意寻了这幅真迹。”
“不过刚刚在楼下闹的实在是不太好看,也坏了您的生辰宴,我自行请罚,敬您一杯,等明个,我将寻得的青玉狼毫毛笔,亲自送到您手上。”
许西棠姿态得体,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,顺便给老爷子赔礼道歉。
在场的人都不由得高看这姑娘一眼。
年轻气盛似乎在她身上并不是贬义词。
宁老爷子连说了几个好,这才让许西棠回去坐下。
谢临渊看了她一眼,凑近了些,小声说了句,“一会呆不惯我带你先走。”
这样的场合实在是有些沉闷,毕竟宁老爷子上年纪了,也弄不出太新潮的饭局。
许西棠点点头,“好。”
饭局开始,许西棠也没有再出头,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有人点到她,她就站起来跟着回复两句。
不过大部分酒都进了谢临渊的肚子。
只不过他表面不显,也看不出他到底醉没醉。
许西棠推了推他,“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,还清醒着。”谢临渊好笑的看着他,他喝的不多,加上宁老爷子更喜欢喝度数低的酒,所以还没什么醉意。
许西棠这才放心。
她给谢临渊夹了几口菜,这才低头继续吃自己的。
“这小年轻可真是恩爱,看样子谢总和许小姐订婚结束后,应该也好事将近了。”
许西棠看了说话的人一眼,那男人她刚刚听谢临渊跟她介绍过,季家的家主。
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。
干笑着正想要说些场面话,一旁就传来一道声音。
“现在结婚了还能离婚,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好,您说是吧,谢总。”中年男人从位子上站起身,眼底还带着愠怒。
她没见过这人,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。
谢临渊挑了挑眉,把玩着手里的酒杯,就这么看着面前的人。
“在教我做事?”谢临渊嗤笑一声,眼底一片冰冷,“白家最近是不是过得太自在了,奇兰公馆的开发是我谢家放你一马,可我不是做慈善的,白家能走到今天,是你家老太太积德了,可千万别把这点德行败光了。”
他的话不轻不重,确实砸在在场人的心上。
本来这话四两拨千斤也就能过去了,在场的人也都是生意场上常见面的,毕竟商业联姻这种事,他们全都明白,说白了也就是装装样子,可现在看谢临渊的态度,很明显不是。
一旁的许西棠却是反应过来了。
姓白啊——
再仔细看男人的眉眼,和白微微的确有几分相似。
她抬头看过去,眼底没有太多情绪。
因为对方出言不逊在先,她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。
“白总,说话之前可得三思。”
“我和谢临渊的感情如何,结婚后会不会离婚,那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,和你乜有一点关系不是吗?今天是宁老爷子的生日宴,咱们还是别闹得太难看的好,有事可以明天去粤运集团跟我私聊。”
许西棠也实在是不想让老爷子的宴会成一团乱。
更何况,白微微的父亲很明显是喝的有些上头了。
这白微微和谢临渊之间——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她都还来不及多想,就听到面前的人冷笑一声。
白父眼底的嘲讽藏都不藏。
“许小姐,我也是看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,好心提醒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这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,与其嫁给一个心里有别人的,还不如找一个能够宠着你的,女人要是没有丈夫的扶持,在婆家可是很难生存的。”
白父冷哼一声,语气轻蔑,说到女人,也是那种嘲讽的态度。
许西棠觉得这话说的‘有趣’。
她侧头看了一眼宁老爷子,她可不想在老爷子的生日宴上惹事,可这事,不是她先惹得。
宁老爷子此刻脸色也不太好看,在对上许西棠视线的时候,微微点头。
身旁的谢临渊也拍了拍他的腰,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管什么我都能给你兜着底,不过,我相信你的本事,做你想做的事就好。”
许西棠唇瓣微勾,站起身,端着酒杯走到白父身侧。
白父愣了下,下意识身子往后移动些。
他在害怕——
他在害怕许西棠会失去理智,将酒泼到他身上,他不敢想,到时候他会有多狼狈。
他不想丢人。
许西棠没有这么做,她上前一步,拿起酒瓶,给白父到了个满杯。
“白总,两个选择,给我道歉,要么,就一口气干了这杯酒。”
许西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只不过,这理得看怎么讲。
她眉眼弯弯,只是眼中却没有笑意。
她好欺负?
当然不。
本来还想着,怎么样才能让那些人知道,她许西棠厉害,并不是因为她是谢临渊的未婚妻,而是她本身就厉害。
没想到,白父竟然会将这机会直接送到她面前。
“许西棠,我可是你长——”
白父的话都没说完,许西棠就端着酒杯抵住了他的唇,眼神冷的骇人,可偏偏这样这样的姿态让人厌恶不起来,清冷高傲,也让人觉得吸睛。
“嘘。”
“能自称是我长辈的人,这会可都在天上看着呢。”
“你有几条命,能让你安然去鬼门关走一趟,白总,饭可以乱吃,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许西棠勾唇笑着,只是笑意不及眼底,“所以,白总选哪一个?”
选哪一个?
白父哪个都不想选。
“你不过是依仗着谢临渊给你撑腰罢了,小心之后没有依仗了,最后都反噬在你身上。”
他鼻中发出一声冷哼,也不知道这会酒醒没醒。
许西棠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眼坐在他身旁的男人,眼底的鄙夷更不加掩饰。
这样的场合,白父肯定不会让自己喝成这样,醉的没有理智,很显然,有人故意做局,想让他在宁老爷子的饭局上闹出事,最后出局。
“你还真说错了,我不需要谢临渊给我撑腰。”
“粤运马上就要拿下A港的经贸权,我想,到时候白家想要进出口货物,还得争得我的同意,不是吗?”
“除此之外,我想要抢走白家现在的生意,根本不需要通过谢临渊,不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