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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宴没想到会在这碰见许西棠。
看着她脸色难看,陆宴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,尤其是再听到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,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他也没再多问,直接带着许西棠和谢沅沅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“往前找,她带了个累赘根本跑不远,你们动静小点,别让谢家那边知道了。”
苗林低声交代,之后带着人继续往前追。
如果说之前是不甘心,那现在他就是单纯的生气。
气自己被耍了。
人走了,许西棠也像是脱力了一样,坐在地上喘着粗气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惹到谁了?”陆宴开口问着,顺便给她倒了杯水。
许西棠没接。
“多谢,我不喝水,劳烦把手机借我,我打个电话。”她冷声说着。
她也没想到,最后救下自己的竟然是陆宴,还真是——
“找谢临渊?”陆宴摊开手,“我手机不在这,被秘书拿走了,我可以叫人帮你联系,不过棠棠,你和谢临渊在一起,他根本就保护不了你,不是吗?这样的男人,你何必要守着,我——”
陆宴忍不住开口,一个是不甘心,一个是心里有气。
自己哪里比不上谢临渊了。
他看着许西棠那倔强的脸,又想到自己受到的羞辱,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。
他都知道错了,为什么许西棠就不肯回头看看他?
难道之前的喜欢都是假的?
想到这个可能,陆宴心里怒气更甚。
许西棠抬头,清冷的眸子死死盯着陆宴,“如果再废话的话,我也不介意废了你。”
她站起身,对着镜子看向自己被扯坏的衣角。
力气恢复了许多,她也不担心陆宴会乱来。
陆宴还想说什么,抬头就瞧见了她露出来的后颈,以及——
他眼睛瞪的老大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,不对、全都不对!
他茫然的往前走,抬手想要碰上她的肩膀,房门突然被砰的一声踹开。
谢临渊沉着脸坐在轮椅上,看着面前的一幕,眼底的沉郁更浓了些,踹门的保镖走到一旁,将谢临渊的银行卡递给一旁的服务生。
那服务生拿了银行卡不敢多留,赶紧跑开。
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后面被压着的几个男人,她认出了那几个人,经常在这祸害无辜女孩,活该!
谢临渊推着轮椅进来,抬头看到了一旁的谢沅沅,扬起下巴示意保镖把人带走送到医院去。
许西棠看到谢临渊来,强撑着的力气瞬间消散。
她长舒口气,身子差点瘫软,谢临渊顺势将她抱入怀中。
“怎么没给我打电话?”他言语中难掩担忧,一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,心里就像是被揪起来一样。
许西棠撇着嘴,“我也想,手机没信号,后面摔坏了。”
谢临渊抿着薄唇,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陆宴不死心,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肩膀露出的一角。
“为什么、为什么你会有这个痕迹,你身上不是没有胎记吗?我记得,我小时候看过,你身上明明什么都没有!”
陆宴发了疯一样想要冲过来,他不会忘记,那露出的一半,正好像是半个蝴蝶的状态。
保镖赶紧将人拦住,不是,这人是真疯了不成?
陆宴眼底猩红,像是受到打击一样,整个人都不敢相信。
他记得自己出事之后就去确认了,当时在农场的小孩只有许芊芊和许西棠,可许西棠身上没有那个痕迹,怎么会——
他不明白。
所以,当年的人,真的是许芊芊吗?
许西棠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,轻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后背,“你说的,是这个?”
她眼底笑意越发浓,带着几分讥诮,还有释然。
“我小时候没有,是因为我不喜欢身上有一块胎记,丑的厉害。”
“至于许芊芊怎么会突然有这个胎记,我也不确定,不过我记得,在你出事的当天,许芊芊身上可没有什么胎记,不知道后来什么时候有的。”
“不过,我要早知道你是这幅德行,当初我也不会选择救你。”
许西棠言语犀利,态度冷冰,让陆宴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,他更接受不了的是,自己从一开始就搞错了。
如果不是许芊芊,那现在和许西棠在一起的就是他了,他们会在一起,他也会拥有她手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,所以,都是因为许芊芊是吗?
他愈发觉得可悲。
甚至还有些可笑。
伸出手,他想要抓住许西棠解释些什么,却见许西棠冷眼撇过来,抬脚直接踹在他的腿上,一如小时候伤到的一样,他半跪在地上,额头疼的直冒冷汗。
只不过,那时候的他小腿被数值刺穿,脚上还有别人捕猎设的捕猎夹。
相比下来,现在的疼痛实在是太轻了。
“当初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狗东西,我肯定不会救你,更不会跑到虚脱,就为了让人来救你,一个没人要的野狗,还不如死在野外,甚至连野狗都比不上,野狗还知道谁是救了自己的主人。”
“你却是个连主人都能认错的。”
许西棠的话就像是针扎一样,让陆宴心中难受的要死。
他甚至想要辩解,却无从说起。
“我只是、我只是被许芊芊骗了,要不然,当初我们也不会错过。
陆宴还在为自己辩解。
可许西棠却早就看明白他是个什么东西了。
“你口口声声说是被许芊芊骗了,可是陆宴,你是小孩子吗?一件事只靠猜测去定性。”
“您说你以为许芊芊是救了你的人,可许芊芊连细节都对不上,你真的相信了吗?我觉得没有吧,你甚至只要一想,就知道这件事有哪里不合理,可你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,因为你知道,如果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这辈子都会居于我之下,被一个女人压一头,你不喜欢,你也不愿意,所以才假装发现不了。”
许西棠将陆宴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,全都剖析的清清楚楚。
陆宴想要辩驳,却无从反驳。
谢临渊听到这,没忍住笑出声,“还以为许芊芊有什么精明手段,结果,是自己蠢。”
许西棠朝他笑笑,点头没有反驳。
的确是,够蠢。
陆宴面如死灰,他以为自己不说,就没有人会知道,可——
当事实摆在面前,他不得不承认,年少的愚蠢和自负做出的事,现在终于自己买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