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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骨动了动，身上的灰尘都掉落了下来。
显然，她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动了，仿佛就在等待着他的到来。
随着她喊出‘王上’二字，骷髅上的眼窝里渐渐有火光跳跃起来，且越来越明亮。
这就是云秀，只是不知道她死了多久了，但是她似乎就是在等他的到来。
此时的云秀，杨战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状态，只知道，不是元神，也没有丝毫的修为波动。
只是她眼眶中跳跃的火焰，似乎倔强的为她留下了几分存续意识的力量。
杨战走到了云秀跟前，云秀的骷髅头似乎想要仰头，却突然从肩上滚落了下去。
“王上，恕奴家不能行礼。”
还传出云秀的慌张声音，一如她曾经活着一样。
杨战捧起掉在地上的骷髅头，重新安放在她的枯骨上。
这些枯骨虽然没有了物理连接，但却有一种力量，似乎磁性一样，可以粘连在一起，只是这力量并不强，以至于云秀不能大幅度的动作。
看着云秀的骷髅头，杨战似乎看见了云秀曾经的样子。
“你一直在等我？”
“嗯，奴家一直在等王上，王上交代奴家的事情还没有完成。”
杨战听到这话，心里都不由得抖了一下，云秀居然死了都还记得他的吩咐。
“你怎么弄成这样？”
云秀说：“那日我问了王上两个问题，王上说了答案，可是，王上却一直没有考问奴家有没有记住，直到那些人来杀王上，大战之后，奴家就再也没有见过王上了。”
云秀声音忽然就有些伤感了：“我想找到王上，可是我一介凡俗，又能去什么地方追寻王上的脚步，我就回到了这里，我想王上既然吩咐我问你的问题，王上你一定会再来找我的，我就在这里等啊等。”
说着，云秀沉默了下来，她似乎想看看杨战，又想抬头。
杨战坐在了床边，近在咫尺。
云秀眼中跳动的火焰，此时跳动的很快。
云秀忽然可怜兮兮的说：“王上，奴家可以靠靠王上的肩膀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！”
杨战伸手，轻轻将云秀的骷髅身躯靠在自己的身上，然后还帮云秀稳住有些想要掉落的骷髅头。
云秀没有说话，骷髅头就这么搭在杨战抬起的胳膊平台上，这一刻，似乎整个世界都静止了。
过了一会儿，云秀说：“王上不嫌弃奴家这样的女人？”
“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一个一直等着我的女人？”
“呵呵……”
云秀传出了笑声，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眼眶的跳跃的火焰，比之前暗淡了下来。
“靠在王上身上，奴家好安心，想睡了就永远不醒来了，王上……你该考问奴家了。”
杨战看着云秀眼眶中的火光在逐渐暗淡，这才问：“我回答你的两个问题，你说来我听听，看你记住没有。”
“嗯，奴家记得呢！”
“第一个问题，我问王上，无数年后的后世出现的轮回修炼场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，王上看着我，过了一会儿才说了句，仙道不绝，人道不昌。”
杨战皱眉：“就这几个字？”
“嗯，就这几个字。”
“那第二个问题呢？”
“第二个问题，我问王上，有没有什么话，想对后世的自己说，天外天，便是天外有天！”
杨战念叨着两个问题的答案：“仙道不绝，人道不昌。天外天，便是天外有天……”
正在此时，云秀的骷髅身躯突然之间散架了。
还剩下一颗骷髅头，靠在杨战的手弯上，眼中跳动的火焰，已经熄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