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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……其他。
直到争端出现，康静贞似乎被雷劈了一般，忽然间就明白自己难受的原因是什么了。
是憋屈……是不解……是为什么宋知贤要越过沈霜羽的意愿，想当然的就决定了她的事情，明明沈霜羽表现的那般抗拒，宋知贤是看不到吗？
还是看到了也无视，是因为在他眼中，沈霜羽的抗拒……没有任何意义？
直到被沈霜羽坚决的反对打了脸。一切不合理才终于合理了。
康静贞似乎一下子想起以前很多次很多次类似的场景。
因为是女子，所以她的意愿不必说出口，别人会想当然的替她做主，开口，哪怕那些并非她所想，所愿……她就好像被封住了口，被铁链锁住了一般，永远……难受。
康静贞突然觉得眼前她一直爱慕的男子十分陌生，他的才华，他的能力，他的地位依旧那么令她折服。
可她好像也看到了他手中拿着锁链，试图去勒住一个反抗的女人，可他勒不住，只能恶狠狠的看着人。
那般的……不堪。
康静贞一瞬间几乎不敢再去看宋知贤。
不该是这样……怎么是这样？
现场尴尬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忌惮宋知贤。
康太傅也不想自己的学生走入歧途，毕竟身份放在这里，为了面子和尊严，他担心宋知贤真的会仗势欺人。
所以立马笑着打圆场，“知贤啊，我知道你是为了文坛发展，不过我看沈娘子也是一个能干的，那仙晴不就经营的很不错吗？诗词集肯定能弄好，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
说完，立马对着沈霜羽道：“丫头，你可要尽快啊，我们这些老家伙可等着呢，我第一个预定。”
“我也是！”
“我也，我也要……”
不少老人家都跟着喊话。
最后连那一开始咄咄逼人的老头也红着脸，“其实刚刚那些已经可以先整理了。”
他们一起头，沈霜羽瞬间成了全场焦点，气氛瞬间热闹起来。
而宋知贤则是被康太傅引到其他院子去喝茶了。算是彻底给了台阶下了。
而沈定安自然是灰溜溜的离开。
诗会渐渐变成了沈霜羽的主场，大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。
这一会儿，再也没有人敢轻视沈霜羽了，什么满身铜臭味？，那完全就是沁人心脾的墨香啊！
不论沈霜羽的才情如何，至少那些他们望尘莫及的人很喜欢沈霜羽，愿意与人家交朋友，那沈霜羽就是厉害的。
“对，书局很快开，也叫仙晴。”
“会立马整理成册，包括过去在仙晴说过的故事。”
“各位请耐心等待。”
沈霜羽一一回答问题，被才子才女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，还要一起共赏刚刚沈霜羽诵读的那些诗，确定每一个字都是准确的。
圈外卫心慈捧着刚刚手抄的诗，忍不住感叹，“沈娘子真的是太厉害了。”
“嗯。”卫骁然忍不住赞叹，隔着人群，默默欣赏，满心欢喜。
但卫心慈却瞧着自己的哥哥，默默摇头。
卫心慈除了长姐，就没有这么佩服过一个女子，不仅是因为她认识那些人，而是她临危不乱，刚刚哪怕没有哥哥帮腔，似乎永信侯也奈何不了她，最重要的是她抓住了重点，拿捏了分寸，使劲儿的出气了，还能借此机会又弄出了一个书局的生意，完全拒绝了其他人掺和，总感觉她身上闪闪发光，很是不同。
感觉哥哥再不好好努力上进，更加追不上了……
虽然之前只是觉得哥哥喜欢就好。
现在却觉得要是沈娘子是她嫂子，那也算是菩萨显灵了。
兄妹两各怀心思。
旁边的孙珂也看着沈霜羽，虽然惊叹诗作，但看着如今的场景，却不由眼神黯然下来。
看来今日最大的风头是沈娘子的了。
另一边被弟弟唤了好几声的康静贞终于回过神来了，“姐，你看这……”
康瑾似乎还是不甘心，却被康静贞甩开了手，“你以前小打小闹我不管，今日之事，简直卑劣，非君子所为！”
康瑾脸色瞬间一白。
康静贞十分失望，“我以前也不喜欢她，但她……的确很优秀，别再找她麻烦了。”
“哪里优秀了，不过是认识了一些人罢了，要论才华，根本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另一端突然传来吵闹声，惊扰了众人。
“够了！我早就想要说了，你哪里能跟子雨比！我想要娶的是能懂我的才女，可你呢，你入学女子书院的那篇文章不都是你们侯府要求你前嫂子替你写的！你一个作弊进入书院的人有什么底气在这里跟我们大呼小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