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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今天有两三次反胃，还吐了一次，胃口也不大好。”
陆定渊看着医女搭了半天的脉却没说什么，在一旁忍不住出声：“似乎还有些嗜睡。”
沈枝意有些意外地偏头看他一眼，见他神色认真，不禁有些意外。
如今配软骨散还需要知道这些？
陆定渊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，却因着心中那份别扭视而不见，仍旧盯着医女的反应故作镇定。
那医女这才抬头：“夫人这些症状持续多久了？”
沈枝意一愣，仔细回想了一番才道：“大概有一个多月了”
“这段时间你可曾来过月信？”
沈枝意下意识看向身侧的陆定渊，虽然该做不该做的都早已经做了个遍，但在别的男人面前谈论月信，沈枝意多少还是有些开不了口，只好暗自推了陆定渊一把，示意他暂时回避。
没成想陆定渊不仅没明白她的意思，反倒曲解成她被拉着靠在怀里呆的难受，竟当着医女的面便抄着她的腿弯将人整个放到自己的腿上。
“这样舒服些吗？”
沈枝意有些无奈地白他一眼，也懒得再想那些，只对着医女道：“我的月信一向不准，有时一月两次，有事三四个月一次也说不定。”
“不过如今想想，离上次月信差不多有快三个月了。”
医女沉吟片刻，将帕子收了起来：“无妨，夫人月信不准应是气血不足所致，稍后我会开个方子，按药房服药便可。”
“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，夫人以前可曾用过避子药？”
沈枝意一愣，下意识看向身侧的陆定渊：“我……”
“喝过”
见沈枝意犹豫着不肯回答，陆定渊兀自开口：“持续了大半年，每次房事过后都用了，她难受可是避子药所致？”
沈枝意心头一惊，他竟然一直都知道？
医女摇头：“那倒不是，只是避子药用多了常会使女子难以有孕，就算有了，脉象上也会有所不同，所以下官才想着多问一句。”
“至于夫人身体不适之状，倒是无需担心，只是害喜，日后好生照料着便可。”
医女的话说得平静，却如同一道惊雷同时落在沈枝意和陆定渊心底。
“害喜？”
沈枝意惊得是她如此小心防范竟还是有了身孕，还偏偏在这种时候，这个消息让她整个脑子都变得空白。
而陆定渊则先是一愣，视线落在沈枝意平坦的小腹上，整个人都有些僵硬：“你可能推算出这孩子的月份？”
沈枝意月信不准，上次月信是三个月前，而他们最后一次行房的时间大概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月，若是这孩子有三个月或是更大，那便是他的，若是不足两个半月，则是……
即使是在心里，陆定渊也不愿将季寒舟的名字同这个猜想放在一起。
医女垂下头：“恕下官无能，若是寻常孕妇是能看出来的，可夫人体质特殊，又用了那么久的避子汤坏了脉象，下官只能大致确定孩子有两到三个月，至于更具体的便看不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