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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舒这才没多问。
三人是一起回到办公室的。
组装压缩机的时候不觉得，这会儿回来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才发现，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。
办公室内。
叶湘南和刘天星郑开明等人都在。
见着谢昭和张舒居然跟在了周进深的身后进来，一群人齐齐好奇又疑惑。
他们俩是怎么和周进深凑在一起的？
“老师，这是试卷。”
叶湘南将几份答案递了过去。
周进深点头，接过来，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。
“最下面的用时最快。”
叶湘南道。
周进深点头。
他没有多说，直接开始看答案。
最上面的那份试卷，是一中的一个学生回答的。
见周进深看自己的答案，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。
十分钟后，周进深将试卷放在了一旁。
“太空。”
他给了评价。
一些操作的过程，还有注意事项，全都是背书。
学生一脸失落。
刘天星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以示安慰。
接下来的几份卷子都大差不差。
而批评得最严重的，是陈启明的卷子。
周进深的脸色第一次有些难看。
他抖了抖试卷，问道：“谁是陈启明？”
陈启明一下子绷紧了神经。
他赶紧道：“我是。”
周进深看他，又见郑开明也紧张的看着自己，他问道：“小郑，这是你带的学生？”
郑开明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点头，“对，是我帮着补习的一个学生，他虽然基础不好，但是进步很大，所以我想带他来看看老师。”
“基础不好，可以学，但是心不静，不诚，不热爱，是学不好物理的。”
他沉声道。
这已经是近乎警告了。
两人脸上一下子火辣辣的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！
周进深最后看了谢昭的试卷。
他一直不变的表情，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。
“谢昭。”
他念了一遍谢昭的名字。
后者赶紧往前走了一步，态度尊敬，“周教授，您请说。”
“你的卷子，满分。”
周进深颇有感慨，“是个好苗子，你的老师是谁？”
“他很幸运，收了你这样的学生，而以他的教育水平，我不该没有听说过。”
谢昭顿了一下，下意识看向张叔。
然而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周进深就摇了摇头。
“张舒教不出你这样的学生，他的动手能力很弱，我心里清楚。”
谢昭：“……”
他并不打算说出魏庆之的名字。
知青能回城的时候，魏庆之没有选择回去，相处这么多时日下来，他隐约察觉到魏庆之身上有秘密。
谢昭道：“是我很幸运，遇见了老师。”
“他是下乡的老知识分子，为人古板，不愿和人交流，所以一直在村子里呆着，我机缘巧合跟着他学习，他也一直在石水村教我，所以周教授没有听过。”
大家都是聪明人。
周进深算是品出来了，谢昭这是不愿意透露老师名字。
他笑了笑，没有勉强。
“以后有机会，你老师愿意的话，还希望你引荐一下。”
谢昭松口气，应了下来。
而此刻。
周围一群人全都惊住了。
满分。
等等。
他，谢昭，一个小县城里的学生，居然拿到了周进深给的满分？！
刘天星知道谢昭厉害，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，谢昭居然在实际操作上也这么强吗？
他到底是怎么学习的？！
“太厉害了！”
刘天星忍不住鼓起了掌。
他对着周进深道：“周教授，谢昭可不仅仅是动手操作能力强，他的理论知识也毫不逊色，他可是考试的第一名呢！”
周进深看着谢昭的神色再次满意了几分。
“总算是有所收获。”
他转身看向谢昭，眸光灼灼，“你什么时候可以来跟着我学习？”
“现在江城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，我们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。”
谢昭心里盘算了一下，给出了答案。
“最迟不超过两个月。”
“好，我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