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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黛霞作为主管部门负责人，清了清嗓子道：“我征求了局里人的意见，有好几个人愿意过去，其中，姜甜愿意过去。”
听到此，罗珊珊瞬间瞪大眼睛道：“轮上谁也轮不上她啊，王局长，我看你是成心的，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王黛霞后来才知道乔岩和姜甜的关系，不知道还好，知道了更不知该如何做。俩人分手了没走到一起不假，可谁知道彼此之间有没有感情，万一人家就想让姜甜上去，结果没推荐，那不是不给台阶下嘛。不服气地道：“罗部长，我是实事求是，至于如何决定，还得由乔部长决定。”
“不可能！先不说能不能胜任，她是公务员身份，愿意放弃到国企任职？”
王黛霞回击道：“她说她愿意。”
“那也不行，副总经理相当于副处，她不过是个科员，怎么能胜任，别提她了。”
说罢，冲着王黛霞眨眼睛，狠狠地瞪了一眼。
马秋林不知情，附和道：“倒也不是不可以，国企没有行政级别，参照行政体制管理。景阳市的情况是，只有一把手参照，其他无所谓。”
罗珊珊没好气地道：“你们这是干嘛，咱们碰头时可不是这样说的。都别说了，我推荐宣传部文艺科科长赵雅楠。她是事业身份，又是七级职员，学舞蹈出身，专业素质过硬，各方面条件都不错。”
“还有文化馆副馆长王丹，人年轻漂亮，舞蹈唱歌样样精通，还拿过奖，谁有她的素质高。”
罗珊珊这么一说，其他人都选择了沉默。乔岩看着胡卫平道：“卫平部长，你的意见呢？”
胡卫平调整坐姿道：“呃……我不太熟悉，不知该如何推荐，我觉得罗部长说得挺有道理。”
乔岩又望向江帆，江帆以不懂业务为由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。乔岩点燃烟寻思片刻道：“晓伟，你说说吧。”
杜晓伟见有他的事，清了清嗓子道：“如果让我推荐，我觉得还是柳嘉丽合适。虽然她做出一些出格举动，但对事业的热爱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。再者，她的资历摆在那，如果连她都不用，下面的人如何服气。”
“刚才大家也看到了，柳嘉丽的认错态度还是比较诚恳的，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，包括我们。要是因为一次错误就扼杀了她的前程，有些……所以，我觉得还是给她一次机会。”
杜晓伟的话让众人目瞪口呆，乔岩明确指出要将柳嘉丽调离文化系统，怎么这会儿……
所有人发表完意见，乔岩很长时间没说话，掐灭烟头坐起来道：“不管推荐谁，我觉得都有一定道理。先说姜甜……还是算了说吧，她过来不合适。不过，既然提到她，王局长可以考虑任用，只要足够优秀，不拘一格降人才，放到重要岗位上历练历练，不论对局里还是对个人，都是有好处的。”
“再说罗部长推荐的赵雅楠和王丹，我觉得这俩人都不错，完全可以胜任。晓伟提到了柳嘉丽，他的评价很中肯。每个人都有糊涂的时候，包括我，她不管到市政府门口讨薪，还是跳楼胁迫，都是在为职工着想，也不想放弃文化事业。”
“给她一次机会未尝不可，那就先试试吧，如果她胜任不了，再将其调离也不迟。”
此话一出，众人傻眼。罗珊珊最为反应激烈，明明是他打电话亲口说不再重用，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？让杜晓伟提出来，是不是故意如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