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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安闻言咂了咂嘴,顿时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,自己这张破嘴,非得那么痛快的答应干啥?
很明显,这几个乘井是要将劫匪放下车,然后在车外收拾他们,这样一来,不但能保护乘客的安全,同时也能让乘井们动起手来毫不顾忌。
想了想,王安说道:
“不是我说同志,就这么一个玩意儿,还就拿了条锯短枪管的双管猎,你们这老些人就收拾不了一个他吗?”
主要是这外面死冷寒天的,关键是还黑的乎的,王安实在是懒得下车撵劫匪去。
再说子弹这玩意儿又不长眼睛,万一再给王安崩着了咋办?
只见这位乘井摇摇头,满脸愁容的说道:
“不是他一个,是整整10个,硬座那边还有9个呢,都要跳车。”
王安一听这话,顿时瞪大了眼睛,满脸不敢置信的说道:
“不是我说哥们儿,意思你们这忙活儿一回,一个都没收拾掉啊?”
一共上车15个劫匪,卧铺这边6个,硬座那边9个,王安一个人撂倒了5个,可硬座那边却一个都没收拾掉。
就这一天天的,上哪儿说理去?
王安说完,只见那个个子稍矮的乘井十分郁闷且满脸愁容的说道:
“硬座那边都要人挤人了,我们也不敢动手啊,万一再伤着几个无辜群众,那我们这工作还咋干啊?我们上这边来就是答应那9个劫匪的条件了,想着去司机那让司机降速,谁寻思这边还有一伙呢?”
王安卡巴卡巴眼睛,也顿时就不知道说啥好了,没办法,人民群众的安全问题永远都是最重要的,如果自己是乘井也一样没啥好办法。
王安用眼神儿示意了一下地上的几个劫匪说道:
“那这五个东西咋整啊?往哪整啊?你们不用处理一下子啊?”
这个乘井说道:
“这几个不都让你打残了嘛,甭管,反正他们也跑不了。”
另一个乘井用下巴点了点王利和木雪离的方向说道:
“你那两个小兄弟的枪法咋样?能不能一起帮帮忙啊?”
王安白了这个乘井一眼说道:
“怎么招?你们这是抓劳工呢?我们也有我们的活要干,都去帮你们了,我们的活咋整啊?再说了,我们都帮你们收拾掉5个了......”
王安的话还没等说完,这个乘井就打断道:
“都是兄弟单位,帮人帮到底嘛,再说我们这不也是井力不足嘛。”
该说不说,这时候跟后世绝对不一样,这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互帮互助,特别是这种同行之间,好像帮忙就是天经地义的一般。
关键是王安仨人出来之前,武冬和张舒雅他们就提到过这种事情,那就是万一有什么事情,完全可以找当地井方帮忙,当然,反过来也是一样的。
王安想了想说道:
“行吧,一会儿怎么整啊?直接击毙还是必须抓活口啊?”
这个乘井说道:
“我们队长说了,能抓活口抓活口,敢于拿枪反抗的直接击毙。”
王安看了看外面的夜色,嘴里叨咕着说道:
“这特么黑咕隆咚的,瞄准都不知道往哪儿瞄,艹。”
没理会王安的牢骚,个子稍矮的乘井跟他的同事说道:
“小赵,我去前边驾驶舱,你跟小王同志将这几个人绑起来。”
说着话,他就从后腰上摸出两副银手镯递给了小赵。
这个叫小赵的接过银手镯,并答应道:“嗯呢隋哥,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,这个叫隋哥的转身往11号隔间那边的车头方向跑了过去,而这个叫小赵的将这两副银手镯递给王安,又理直气壮的说道:
“我这还有两副呢,咱们俩给他们都链到一起,就一个都跑不掉了。”
5个劫匪,四副银手镯肯定是不够的,缺的那副是王安把一个劫匪的鞋带子抽了出来,将最后两个劫匪的手指和手腕绑在了一起。
至于劫匪们胳膊腕儿处的伤口会不会流血,疼不疼的问题,连看也没有人看一眼,因为这些都是活该,要不是他们上火车抢乘客的钱财和东西,他们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啊。
将劫匪全部绑起来后,火车便拉响了一声长笛。
正常来说,火车是拉响长笛三次后,速度就开始降下来的。
王安突然就对身边的木雪离说道:
“一会儿我跟老五下车,你看好了他们”
又用很小的声音说道:“主要是看好床底下咱们自己的东西。”
没错,王安所说的床底下的东西,其实就是王安仨人的破麻袋。
因为王安的麻袋里,可是装着正经不少钱呢,足足有1万块。
没办法,这年头出门,都是带现金,不管需要多少多少钱,都得自己带现金,异地的话,只能汇款,还不存在转账一说。
而王安之所以把钱放进麻袋里,一方面是1万块足足10沓子大团结,放在身上那是相当的不得劲儿
而另一方面就是“灯下黑”的原因,因为很多人都想象不到,就这么一个破麻袋里,还是被随意扔在铺位下面的破麻袋,竟然有人敢在里面装1万块钱。
犹记得王安前世的时候,有一个人在外面发财了,就是用一个上面满是补丁的破麻袋把钱背回去的,并且这个人本身也是穿的一身破衣拉花。
木雪离闻言点了点头,对王安说道:
“嗯呢,放心吧姐夫,肯定没事儿。”
王安又说道:
“这火车可能得在下一站等我们,完了万一不等的话,你就在奉天火车站等我俩。”
转过头,王安又对王利说道:
“一会儿跳车的时候,切记要憋一口气,完了斜着往前跳,不然咱们要是劫匪还没抓住呢,就把自己搞残了,那得有多窝火?
王利随口问道:
“姐夫,跳车这玩意儿是有啥说道啊?还非得往前跳,直着跳或者是往后斜着跳不也一样吗?”
王安白了王利一眼道:
“你是不是傻,火车跑的恁么快,你要是再往后跳,那得多大的惯性啊,不得直接摔死你啊?”
王利虽然听的一知半解,但好在他听王安的话。
说着话的功夫,火车的汽笛就第二次响了起来,紧接着就是第三次。
而火车的速度也逐渐开始降了下来,
王安奋力的拉开车窗,一股子冷风便瞬间钻进了这个隔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