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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慕棉收到了江家送过来的画稿。
她特意找权威的机构检验真伪。
一连在海景别墅住了三天。
慕棉吹着海风,听着海浪声,肆意地在沙滩上迎风奔跑。
她穿了一件简约鹅黄色的长纱裙,腰间别了一条精致的腰带,挂着一串小贝壳。
头发编成两条好看的麻花辫,头戴着青春靓丽的小草帽。
慕棉提着小桶,在沙滩上捡贝壳。
夕阳的光染着金色调,暖暖地铺在慕棉的身上,大片的晚霞连了天,她成了画中人。
捡累了。
慕棉坐在沙滩上,看唯美的日落。
江书淮走过来,将一个薄毛毯盖在慕棉的身上,挨着她坐下,陪她看潮起潮落。
慕棉将脑袋靠在江书淮的肩膀上。
“临城的海,碧绿辽阔。”
“风景美如画,真好看。”
随即,她长卷的睫毛微微垂下,低声说,“可是,我不喜欢这座城市。”
临城有可怕的江家。
真令人窒息。
江书淮抬手,温柔地理了理慕棉被海风吹乱的发,“那以后就不来这座城市了。”
慕棉抬眼看江书淮,夕阳的光将男人的脸照得明亮。
她捧着他的脸,抬起头,轻轻吻过来。
海浪翻涌,夕阳鎏金。
他们在海风中浪漫地拥吻。
说走就走。
两人一同去了南城。
沈漾早就在南城等着了。
一见慕棉,沈漾就热情地扑了过来,将她抱住。
“棉棉棉棉!想死我了!”
慕棉回抱沈漾,“我也很像你。”
说着,沈漾圈着慕棉的手臂,拉着她往前走,把江书淮和裴宴惊扔在了身后。
两个男人面面相觑,很有默契地互相嫌弃。
“能不能管管?”裴宴惊皱眉,“把我老婆拐走了。”
江书淮耸了耸肩,“明明是她先动的手。”
裴宴惊啧了一下,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江书淮,“江家的事,解决了?”
江书淮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“江家人是不是脑子有泡,你当初愿意回去趟那一趟浑水,他们就应该感恩戴德,真是给脸不要脸……”
“也罢。”裴宴惊早就看清了局势,“江家早就是强弩之末,就江致远那废物,最多就撑个半年。”
“没落是早晚的事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会有多落魄而已。”
江书淮神色淡淡,“江家事,与我无关。”
裴宴惊没再说江家,而是开始关心江书淮,“你呢,接下来,有什么打算?”
“反正都是自由人了。”裴宴惊的手搭在江书淮的肩膀上,抛出橄榄枝,“江书淮,来裴氏吧。”
那可是江书淮啊,行走的印钞机。
短短一年,让气数将尽的江氏集团直接起死回生。
江书淮斜了一眼裴宴惊,“想挖我啊?”
“是重金聘请。”裴宴惊很有诚意,“待遇你随便开。”
“裴总真大方。”江书淮笑了笑,“但是,谢邀。”
说着,他推着行李,大步地跟上慕棉的步伐。
裴宴惊追上来,死心不惜,“你小子到底什么想法?”
江书淮开着玩笑说,“当然是入赘慕家。”
“上班太累了。”
“我去吃大舅哥的软饭。”
裴宴惊实诚地说,“慕琛会把你栓门口,让你喝西北风去。”
江书淮一顿,“你真了解他。”
裴宴惊摇了摇头,看江书淮胸有成竹的模样,知道他已经有打算了。
那就不强求了。
“你怎么突然来南城?”裴宴惊又问。
“裴老爷子身体不舒服,我过来看望看望。”江书淮说。
对他来说,南城裴家更像他的家。
看裴宴惊神色不对,江书淮立马洞察到不对劲,“怎么了?有事瞒我?”
“老爷子身体挺好的。”裴宴惊摇了摇头,“只是在闹别扭。”
“因为裴斯然?”江书淮猜。
裴宴惊觉得头疼,“老爷子思想没那么开放,接受不了那臭小子出柜。”
“他拦不住裴斯然,那就只能把人锁起来了。”
一大一小较量。
他这块夹心饼干,总是被误伤。
想想更头疼,裴宴惊没好气地说,“也不知道许聿那臭不要脸给我家小孩灌了什么迷汤。”
“裴斯然那小子做梦都喊许聿那条狗的名字。”
“啧,真没眼看。”
慕棉和沈漾手挽手。
一对小闺蜜走在前头。
慕棉凑过来,八卦地问,“漾漾,你和裴先生,到哪一步啦?”
沈漾也不藏着掖着,跟慕棉说悄悄话,“发展到没羞没臊了。”
没羞没臊。
单单四个字,信息量巨大。
“什么什么什么!”慕棉瞪着圆碌碌的眼睛,激动地说,“这是我免费能听的吗???”
“快点!”
“给你三分钟!”
“我要知道细节?!!”
闺蜜的瓜,又大又甜又香!
沈漾直接破罐子破摔,“三分钟讲不完,得三个小时。”
裴宴惊看着人模人样。
穿衣服时,衣冠楚楚。
脱了衣服,禽兽不如。
至于细节,过不审,真的无法描述。
沈漾有点愁,鼓了鼓腮帮子,小声说,“要不是今天要来给你接机,我根本就爬不起来。”
昨晚。
小酒鬼沈漾喝多了两杯。
一时兴起,跑去撩裴宴惊。
她很坏地想撩完就跑。
没想到,根本就跑不掉。
裴宴惊放着班都不加了,抓着沈漾,缠绵了一整夜。
后悔。
沈漾现在都想哭。
太太太惨了。
真的,她走过最长的路,就是裴宴惊的套!
慕棉疯狂地眨眼,“(⊙o⊙)哇!爱听多说点!!!”
见慕棉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,沈漾好奇地打量着亲闺蜜。
“慕小棉,你和江书淮难道没有深入了解过?啊?”沈漾的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你俩还在玛卡巴卡?”
慕棉的小脸一红,开始心虚,“没有你那么深入。”
“靠。”
这下换沈漾震惊了。
沈漾鬼鬼祟祟地发出了合理的质疑,“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。”
“难道江书淮他不行?”
“没道理啊,你腰软腿长易推倒,他这样都能忍?”
张嘴就是虎狼之词。
慕棉的耳根子红透了,想起了从前有过的一些经历。
她小声地为男朋友正名。
“他,很行。”
沈漾:“……”天呐!看来是纯爱战士呀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