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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斯然瘦了许多。
面色苍白,精神萎靡,吃了不少苦。
他还打着点滴。
见慕棉和沈漾走过来,裴斯然扯出一个笑,“好久不见,棉棉。”
慕棉看到裴斯然时,脸上露出了难过之色,“怎么会成了这样?”
许聿哥知道,那不得心疼死。
但是许聿并不知道。
他一直以为,裴斯然虽然被困着,但是日子过得很好。
“这是被虐待了吗?”慕棉皱眉。
沈漾摇了摇头,无奈地说,“这小子自虐,我拉不住他。”
裴斯然看向女孩们的眼眸总是亮亮的,低声说,“打破世俗的一些条条框框,总需要流血的。”
其实裴家根本不舍得虐待他,最过分的,不过就是给他灌了一些中药。
是他想得苦肉计。
眼看着假期要结束了,裴斯然不想再休学了。
再说了,他想去见许聿哥。
裴家给裴斯然筑了高墙,哪怕是要流一身血,他也要飞出去。
软得不行。
他来硬的。
长时间绝食、暴雨中下跪,自虐式的求饶,终究是让高墙裂了缝。
“至少我爸心软了。”裴斯然露出了胜利的光,“他退步了。”
沈漾凝着裴斯然的脸,微微出神,“因为足够爱你,所以在你父母的眼里,无论犯什么错,最终都会得到谅解。”
慕棉摇头,维护着,“阿然喜欢许聿哥,根本不是错。”
“爱,没有对错,与性别无关。”
裴斯然点头,特别圆滑,“你们说的都对。”
慕棉和沈漾陪着裴斯然聊了一会天,不想再打扰他休息,便离开了。
离开前,裴斯然提醒他们,“你们俩,不要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聿哥。”
上一次许聿斗胆来了裴家,已经把爷爷气晕过去了。
许聿不敢贸然行动。
裴斯然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,才不会让许聿知道他吃了苦。
慕棉和沈漾应了下来。
裴斯然养了五天,身体大好。
江书淮上裴家要人,把裴斯然带走。
裴老爷子有点落寞地看着江书淮把裴斯然带走。
裴宴惊从身后走过来,给老爷子盖了一件毯子,低声说,“外面有风,回屋去吧。”
裴老爷子看着重获新生的裴斯然,整个人都绽放着灿烂的光芒。
“他只是出去玩几天,玩够了,自然会回家。”裴宴惊安慰着。
裴老爷子摇了摇头,“算了吧,年轻人,我也管不住了。”
一语双关。
他想管的,可是管不了了。
老爷子一连一个星期没有睡好,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去说服自己,去同性相恋的事实。
“他活得开心就好。”裴老爷子眼眶微红,拍了拍裴宴惊的肩膀,“他母亲走得早,一直养在你身边。”
裴宴惊摇了摇头,笑着说,“有那小子陪着,我的日子精彩多了。”
“阿宴,辛苦你了。”
裴老爷子说,“回屋去吧。”
裴宴惊扶着老爷子,转身时,又多看了一眼裴斯然的背影,他的眼底凝着一抹坦荡的笑。
他亲手养大的侄儿,就应该这样明媚地奔向他的远方。
刚出裴家大门,走到一个拐弯的转角。
晚风起,晚霞连天。
马路对面停着豪华的库里南,许聿靠在身上,迎着温柔的晚风,来接裴斯然。
等不到裴斯然去御城,许聿迫不及待赶过来。
裴斯然一看到许聿,如同脱了缰的野马,立马冲了过去。
一个多月不见的小情侣见面,热烈的感情迸发,连晚风都带着甜味。
裴斯然一把扑进许聿的怀里,激动地找不到东西南北,“许聿哥,你怎么来了?”
许聿将裴斯然搂住,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,从不掩饰他的喜欢,“想见你,等不及,所以就过来了。”
江书淮站在原地,不为所动,觉得自己有点多余。
他将脸撇开,看向漫天绚烂的晚霞。
“江书淮!”
“去哪儿,送你一程。”
许聿很大方地邀请江书淮上车。
江书淮看着许聿那一张欠揍的嘴角,日常损人,“你的车,狗都不想坐。”
装着狗粮的车,他是坚决不会上的。
许聿心情好,轻轻啧了一声,同样嘴上不饶人,“那你赶紧消失吧。”
他没骚没躁地补充,“你那么大一个电灯泡,我都不好意思啃我家小白菜了。”
江书淮不体面地给了许聿一个白眼,“你脸皮比墙厚,怎么说的出口不好意思。”
许聿笑了,扬起声问,“既然离开了江家,要不要加入我许氏?哥我带你赚大钱。”
江书淮这金饽饽,许聿也想挖走。
“人与狗,不能共谋。”江书淮不为所动,嫌弃地说,“赶紧滚。”
许聿发动了车子,说滚就滚。
裴斯然坐在副驾驶上,礼貌地对江书淮说再见。
假期马上要结束了。
南大又又又开学了。
慕棉今年大三啦。
她成了老油条。
经济学院突发大地震——
〖江阎王重出江湖!〗
〖在座各位,全部生死难料!〗
〖江教授belike:小朋友们,我又来挂你们啦~〗
江书淮回了南大,出走一年半,归来还是掀起了一阵血月腥风。
啧,有点白月光回国那味道了。
开学的前两天,慕棉正好过了二十岁的生日。
小公主长得亭亭玉立,愈发地美丽动人。
开学前夕,慕棉还窝在沙发里,追泡沫剧。
江书淮在检查开学第一课的课件。
慕棉凑过来,看着江书淮的上课要求,看得她两眼一黑。
一如既往地高标准严要求。
慕棉拍了拍小心脏,“幸好我是本科生,没资格上江教授的课。”
江书淮将目光移过来,“欢迎小蘑菇同学来旁听。”
慕棉立马拒绝,“谢邀,我不要。”
想当年,起早摸黑,最后稳拿60分,都是泪!
她坐到江书淮的身侧,看着他认真地检查课件,灵机一动,“江教授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要是上你的课,算不算最强关系户呀?”
“不算。”
“什么?”
江书淮摸了摸慕棉的脑袋,“宝宝,公私分明。”
慕棉搂着江书淮的脖子,愤愤不平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,“还会给我60分吗?”
江书淮凝着慕棉,淡然自若,“得根据你的表现。”
慕棉正儿八经地说,“江阎王,狗都不选你的课。”
江阎王:“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