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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会议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审判，参会高管个个屏气凝神，不敢有半分马虎，生怕一个眼神、一个数据不对，就会触碰沈砚霆的底线。
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只知道总裁这两天似乎恢复成了那个“没有情绪的机器”。
话更少，要求更严，连眼神都锋利得像刀子。
总裁办公室内，窗帘拉得严实，落地窗映出一个沉默背影。
沈砚霆坐在办公椅上，手中翻阅资料，眉头紧锁，神情冷峻。
“咚咚。”
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他没抬头，只冷淡吐出一个字：“进。”
徐立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：
“沈总，太太的目前住址已确认，地址发到您手机了。”
沈砚霆“嗯”了一声，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“沈总，还有一件事……”徐立语气略显迟疑。“老太太来了，正在贵宾室等您。还有……”
沈砚霆抬眼，眼神锐利地看过来。
“说。”
徐立低头，硬着头皮道：“崔可欣小姐陪她一起来的。”
空气顿时安静了一秒。
沈砚霆眼神未变，只是手指敲了敲桌面。
沈砚霆站起身，理了理袖口，声音冰冷如刀：
“来得正好，我要看看人的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。”
他起身，大步迈出办公室，气场如刀锋。
沿途助理与员工纷纷下意识避让。
等他走后，还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贵宾接待室内，檀香混着白茶的味道。
老太太穿着一身剪裁讲究的墨绿色套装，端坐在轮椅上。
面容虽有岁月痕迹，但那双眼仍如鹰隼般锐利，透着掌控一切的老辣。
身侧，崔可欣一身香奈儿新季白色套装，挽着发，姿态温婉。
她正弯腰替老太太轻揉肩膀，脸上堆着得体又谄媚的笑。
她嗓音柔柔：“所以我说啊，家里一定要生三个以上的孩子才好。人多热闹，不容易孤单，长辈也能更放心。”
老太太闻言点头：“是是是，带孩子哪儿有那么辛苦？孩子放那儿就长大了，保姆、育儿嫂、生活助理，什么都有，女人啊，不要怕生，就是得多生。”
“咔哒。”
接待室的门被人推开，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沈砚霆整个人如一柄入鞘利刃，气场沉沉压人。
老太太的眼睛亮了一下，但笑容很快敛去，只留几分端庄严肃。
“砚霆来了。”她的语气平稳，像长辈点将，也像掌权者召见属下。
沈砚霆目光没有在崔可欣身上停留一瞬，只淡淡开口：“奶奶，您找我。”
老太太说：“我听说你和崔氏有一点误会？法务部还要告崔家？砚霆，这才多大点事，你一个沈氏总裁，跟一个小姑娘计较，成什么体统？”
她语气带着责备意味，仿佛这一切都是沈砚霆在小题大做。
沈砚霆这才缓缓将视线移向崔可欣，目光犀利，冷得像冰刀刮过。
崔可欣一下子低下头，像是被他目光灼得脸发烫，她轻轻咬唇，声音带着几分娇怯：“砚霆……我真的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，我什么都没做呀。”
说完，她眼角一红，又轻声补了一句：“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我？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。”
“感情？”
沈砚霆轻轻一笑，那笑意却带着彻骨的凉意。
“我和崔小姐之间，从头到尾就没有关系，更没有感情。看来你并不担心，我再加上一条诽谤起诉。”
他嗓音平稳如刀，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锋刃。
“砚霆！”老太太猛地一拍扶手，声音陡然拔高，“你说的是什么胡话？怎么可以这样对可欣说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