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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遥见状，迅速切入正题：“我们下午四点要去沈氏投资部谈合作，时间紧，我们先过一下方案要点。”
沈砚霆没坐，站在办公桌旁，身形笔挺。
杨姐把PPT投上大屏，他只是扫了一眼，便精准地指出了几个关键性漏洞与逻辑跳跃点。
他的声音不疾不徐，但语调自带压迫感：“这一页的预算预估偏低，容易被质疑；这一段落的叙述逻辑需要重新梳理，缺乏转折与亮点支撑。”
“还有，这个合作收益模型太模糊，投资部不会买账。”
杨姐一开始仍有些手足无措，可当她意识到这位“顾问”说得确实专业精准，立刻精神一振，连连点头，迅速调整状态，认真记录每一个修改意见，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汗。
而办公室外，完全是一场“职场小剧场”。
小唐缩缩在工位上和几位女员工悄声议论。
小唐说：“我感觉我们这个办公室里，出现了一种灵魂压制。”
女员工们点头：“沈总的气场太强了！”
“我刚才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。”
小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：“但是！你们以为沈总就是我们公司食物链顶端吗？错！”
一名女员工问：“难道……”
小唐抬手在稿纸上画了一个闭合的圆圈：“沈总确实压制我们，但林姐却能以一己之力压制住沈总。所以，你们知道为什么这家公司有前途了吧？”
众人恍然大悟，纷纷点头。
就在众人窃窃私语间，林知遥办公室内的讨论也进入尾声。
三点四十五分，林知遥带上团队从琉璃文化出发。
一行几人走出办公楼大楼，穿过马路，来到沈氏集团总部。
一进沈氏大堂，前台小姐看到沈砚霆，立刻站起身，声音微颤地问候：“沈、沈总！”
沈砚霆只是微微颔首，没多说一句。
林知遥轻咳了一声，对站在前台的小姐解释：“我们约了投资部开会。”
前台手忙脚乱地登记，引路，刷卡。
路过的员工看到沈砚霆，都纷纷打招呼：“沈总！”
仿佛他还是沈氏集团的总裁。
沈砚霆并不解释，仿佛也未受到任何影响。
几人进了电梯，直接抵达投资部所在楼层。
电梯门一开，投资部的负责人方经理已恭敬地等在外头。
“沈总，林总，欢迎。”方经理立刻伸出手，笑容恭敬又小心翼翼。
他心中难掩惊讶。
虽然这几天因为沈砚霆辞职的事，全公司上下都议论纷纷，但眼前沈砚霆这气场、这从容姿态……怎么都不像是退了位的人。
沈砚霆点头，淡声说：“开会吧。”
几人并肩走入会议室。
会议室内。
一张长桌，分列两侧。
方经理和他的团队坐在左边，林知遥与她的同事坐在右侧。
刚刚坐下的沈砚霆，姿态松弛却目光凌厉。
方经理那边的团队成员，平日哪有机会与这位传说级人物正面接触？
顶多在集团大楼里远远瞥见一眼，如今却要面对面共处一室，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。
有人紧张得连手里的笔都握不稳，不自觉地轻轻颤抖。
方经理硬着头皮开口，声音里掺着试探：“沈总今天亲自过来，是……有什么事？”
林知遥主动接过话头，语气柔和：“我们是来洽谈一部悬疑小说的电影版权授权投资事宜的。”
“哦哦哦，是，是。”方经理连声应着，先是客套地点头，脸上带着惯常的笑意。但等他拿到资料，低头一看那部小说的作者名字——署名“无音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