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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拍拍左右，带着指挥官般的口吻说道：“爸爸坐这里，妈妈躺在我旁边！这样我就在你们中间啦！”
沈砚霆配合地在床边坐下。
林知遥则轻轻倚在床头，一只手揽着听听，目光柔和地看着她。
“那我们开始讲故事吧。”她笑着说。
“讲国王和王后的那个！”听听眼睛发亮，“还有小公主出生的时候！”
沈砚霆点点头，拿出对应的绘本，嗓音低沉温暖：“从前有一个国王，他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。那个国家有山有海，还有星星一样多的烦恼。”
“可这个国王有一颗很特别的心。他虽然总是一个人处理国事、穿越黑夜，但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王后——她聪明、勇敢，还特别会讲故事。”
听听一边听，一边笑得小鼻子皱成一团。
沈砚霆轻声继续：“有一天，国王在一场特别漫长的大雨里迷了路，整整走了好几年。他忘了回家的路，可他没有忘记王后的样子。”
“后来他怎么找到王后的？”听听小声问。
沈砚霆轻轻摸着她的头发：“他穿过了高山和大海，爬过荆棘，也走过一座又一座没有灯的城市，终于在一棵老樱花树下，看到了那个他一直记着的背影。”
沈砚霆望着林知遥，喉头轻动，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情绪：“他走过去，把王后抱紧了。她还在那里，一直等着他回家。”
听听眨巴着眼睛：“那……他们就结婚了吗？”
沈砚霆笑了：“对，他们办了一场很特别的婚礼，没有宾客，只有风和月亮来作证。”
“然后不久，他们就有了一个孩子。”
听听抱紧玩偶，小脸红扑扑地凑上来：“是小公主吗？”
“当然是。”沈砚霆抬手，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脑袋。
听听忽然小声说：“爸爸，你也可以亲一下妈妈吗？”
沈砚霆怔了一下，然后低头，在林知遥脸颊落下一吻。
听听看着，眼神微湿，小小地嘀咕了一句：“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就好了……”
林知遥和沈砚霆对视一眼，都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地握住了彼此的手。
他们不是不想把真相告诉听听，只是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听听熟睡后，卧室的灯光调至最暗，只剩温柔的一盏夜灯，映出她酣睡的小脸。
沈砚霆和林知遥轻轻掩上听听房门，走廊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他们的手还牵着，掌心贴着掌心。
回到主卧，沈砚霆反手锁上门，目光落在林知遥脸上，还未等她说话，已经一把将她揽进怀里，低头吻了下去。
唇齿交缠间，她的后背贴上门板，呼吸渐渐凌乱。
他吻得深，却不急躁，像是要把她一寸寸品尝得深入。
一吻结束。
林知遥额头抵着他的胸口，轻轻喘着气。
沈砚霆低头看她，目光灼灼。
林知遥抬眼，轻声说：“等听听知道你是真的爸爸，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沈砚霆嗓音低沉：“嗯，我也想尽快让她知道。”
话锋一转，他语气中多了一丝凝重：“但在那之前……我们还有一道关。”
他没说出的“手术”二字，仿佛一堵压在两人心头的墙。
林知遥沉默了几秒，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，然后转身走向床边。
沈砚霆跟了上来，从后面环住她，把下巴搁在她肩窝，低声说：“昨晚太折腾你了，今晚你好好休息。”
林知遥没回答，只是忽然拉住了他伸过来的手，指尖在他胸口轻轻划着圈，像在点燃什么。
沈砚霆眸色暗了几分，喉结滚动：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