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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获得这些命运的馈赠时，似乎都是那些人族最绝望的时候。
在绝望到无法抗衡，无法依托时，只得寄希望在神灵救世的时候。
所有人都真实希望，真实渴求他的真实存在的时候。
“感受到了吗？”
精灵族圣女素雪灼灼的看着秦阳，阐述道：“那就是他们对你的信仰，是信仰的力量，是太上之上的信仰。”
“更准确的说，应该是他们对命运的呐喊，对命运的咆哮，获得了你的回应。因此，无形之中，你满足了命运的馈赠。”
“获得命运的馈赠，那些弱族改变了自身的际遇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。所以，你，即是命运。你的身上，也就背负了命运的力量。”
“因此，那些命运的力量，并不准确地说是命运对你的馈赠。更应该说是，命运的力量，受到你的影响，向你汇集，向你靠近。”
嘶！
竟然如此玄奇的吗？
秦阳暗吸凉气，只觉匪夷所思。
难怪莫涵他们，莫桑他们都不知道这种力量。
命运之力，已经超越了因果的层面。
莫桑他们不知情，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“对了，你刚才说，我的本源界还在？”
秦阳思索了下，随即看向精灵族圣女素雪再度询问：“我之前的本源界，还完好无损？”
“你没有感应吗？”
精灵族圣女素雪狐疑，随即抬手，再次在秦阳的眉心轻点了下。
刹那间，秦阳便是发现，自己的因果之中，出现了悸动。
循着这股悸动，秦阳迅速追溯而去。
便是惊诧的发现，悸动的源头，居然是那颗‘地球’灵墟界。
“这是我的本源界？”
秦阳诧然失声，犹如见鬼的表情看向了精灵族圣女素雪。
“很意外吧？”
精灵族圣女素雪坦然道：“但事实就是如此。”
“嘶……”
秦阳顿时倒吸凉气，不由惊悚：“可，这是我从迦罗族身上获得的啊。”
“我在承接了你的因果以后，就将之抛出了寂灭星域。因为其中，承载着你的道。我希望更多人感悟你的道，明白你的道，推演你的道。”
精灵族圣女素雪坦言：“但在数万年时间流逝下，兜兜转转之中，最终落入到迦罗族的手中。”
“迦罗族感悟了你的道，并推演之下，复刻了你的力量。喏，迦罗族那个叫做胡恒的，就是他们的杰作。”
“胡恒的盛世书，实则就是你的人皇鼎的复刻版。但很可惜，牠们缺乏对命运的理解，所以，盛世书的效果，远不及你的人皇鼎。”
“因此，胡恒的表现，虽然逆势而起，却也远不及你惊艳世人。”
竟然……
是这样？
秦阳错愕，只觉人都麻了。
“本源界的世界氛围，便是受到你的道的影响。在那其中，众生不再修炼，皆都丧失掉了毁天灭地的力量。”
精灵族圣女素雪解释道：“因为你在经过无数次实验以后发现，强大的力量，是加剧阶级分化的罪魁祸首，是造成阶级壁垒的根源。”
“所以，你以命运的力量，剥离了他们修炼的资质，让得众生沦为平庸……”
难怪！
难怪地球那群人族，都那么弱小。
分明秩序发展那么有序，居然都没有诞生出神境的存在。
即便是作为统治者，也没有超越凡人的范畴。
秦阳恍然明悟过来。
但，这样的明悟也只是片刻，就又狐疑了起来：“可是，这里面一样有神的存在啊。”
他记得，有什么智慧之神的存在。
“是啊，众生很弱，但，众生依旧有着造神的资本。”
精灵族圣女素雪对此叹了口气：“所以，你后来逐渐明白，真正造成阶级分化的罪魁祸首，根本不是力量的差异。”
“力量的差异，只是浮于表面的原因。真正的根源，却并非如此。所以，你逐渐意识到，你自身的道并不完整。”
“这，也就是你后来以身殉道的缘故。”
不完整的道？
秦阳仔细思索，确实觉得那种理念有些薄弱，不够完善。
即便斩去众生的力量，众生一样会衍生出阶级。
世俗凡人之间，可也不乏尊卑之分，贵贱之别的。
“所以，我以身殉道，是为了创造机会，让我弥补自身并不完善的道？”
秦阳明白了精灵族圣女素雪的意思。
“不错！”
精灵族圣女素雪颔首赞成，肯定了秦阳的答案。
“那，我完善了吗？”
秦阳不禁稀奇起来。
“这你问我？”
精灵族圣女素雪狐疑地看着秦阳，这是她说了算的吗？
呃……
秦阳讪讪一笑，自己似乎有些魔怔了。
应该是还没完善。
否则，他应该已经回归真灵界。
“诶？我现在不是已经回归真灵界了吗？”
秦阳愕然，他现在就在真灵界啊。
只是，一身力量，远没有触及到太上之境。
“想要真正的回归巅峰，你应该仔细地审视一下自己的道。”
精灵族圣女素雪告诫道：“当你的道，走向完善的时候，就是你真正回归巅峰的时候。”
秦阳眉头紧锁，神情肃然起来。
他并不怀疑精灵族圣女素雪的话。
他前世本身就是超越太上的存在。
自身的因果，命运的力量，仍然存在。
这就意味着，在过去、现在、未来之中，始终存在着一个巅峰时期的他。
只要他明悟了自身的道，完善了自身的道。
过去、现在、未来，某些因果线之中的一道化身，就可以迅速受到影响，而跟他融合。
届时，回归巅峰，无非是一念之间而已。
这就跟不朽神境时期那般，只要过去、现在、未来某一个阶段的烙印不灭。
哪怕当前身死，也是可以即刻复活。
超脱以后，烙印更多。
不再单纯的局限在过去、现在和未来。
更还囊括了与之因果牵连的所有生灵的过去、现在、未来。
因此，超脱者比之不朽神境更难杀。
而超脱了因果，掌握了命运的存在，烙印就会更多。
命运的力量，会影响这些因果线，不断变化，不断更迭。
从而呈现出无数种可能。
在这无数种可能之中，也就会诞生出无数条因果线。
换句话说，在之前的某个因果牵连的生灵身上，就会诞生出无数的因果线，就会出现无数个不同际遇的因果生灵。
这些因果生灵，都会跟超脱了因果，掌握了命运力量的太上之上的存在产生联系。
这，就被称之为变数。
并且，变数会极多。
其中的任何一条因果线之中的任何一个因果牵连的存在，都有可能造成变数。
这些每一个变数，都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。
哪怕这其中一个生灵，跟他人只是擦肩而过，都会造成不一样的状况。
所以，想要抹杀掉掌握了命运力量的存在，有多艰难，可想而知。
太上之境固然可怕，可以追溯因果。
却无法追溯命运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