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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与裕王争起来了?(第1/2页)
景绽想起先前乔嘉茵编造过的那个“把柄”。
右相得知时都要费尽心机想拿到,裕王怎么可能不问她?
“裕王问起你拿捏着我怎样的‘把柄’时,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
他眼眸微眯,带着危险的笑意审视对方。
乔嘉茵:“……”
坏了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,过去说过的谎如今都一一翻车了。
“我……”
她重重捻着手指思索说辞,却被对方捕捉到她的小动作。
“别想着怎么诓我了!”
景绽凑近她,死死盯着她的眼睛,“是否就是裕王口中的‘不举’呢?”
乔嘉茵心底一紧,心虚地笑了笑:“我那也是没办法了嘛。
总不能说出一些,能让他拿来对付你的把柄吧?也只能说些无伤大雅的……”
“无伤大雅?”景绽打断她,一脸不忿,“裕王得知这个,背后恐怕脸都要笑烂了!”
“况且,我要真的身有隐疾,无法带给你想要的,你还会觉得无伤大雅吗?”
“我……”她只是随意编造的而已,又不是真希望他……
景绽盯着她,突然面色严肃,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:
“如今身子不属于我了,我还真有些担心会有什么问题,不如现在验证一下?”
她额角一跳,下意识往后坐了些:“你……你要怎么验证?”
“你说呢?”对方不怀好意地笑笑,开始扯头上的发带。
她急忙阻止对方要蒙眼睛的动作:“我还伤着呢!”
“没事,你坐着别动不会碰到伤口,我来验证就好……”
乔嘉茵:“……”
“你个混蛋!”
……
“毅国公”被捅伤的事很快传到皇帝耳朵里。
他对此万分震怒,当即下令禁军封锁裕王府,敕令裕王幽禁府中,待后再议。
皇帝之所以要容后再议,是想听听景绽本人的意思,看他打算如何处置裕王。
在他看来,景绽一定会让自己借此机会从重处置,不给裕王任何翻身的机会。
结果却收到景绽上书,言明想让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这惹得陛下颇为不悦,当即微服出宫,亲自去了趟国公府。
乔嘉茵得知皇帝来了府上,顿时吓得手足无措:“怎么办?我该怎么应付啊?”
已经化身小明的景绽在一旁宽慰她:“怕什么?在陛下面前如何奏对你又不是不会?
今日陛下来,想必也只是过问为何要放过裕王,顺便问问伤势而已。
再说了,我也会在这里陪着你,帮你打圆场。”
想到他们的计划,乔嘉茵急忙让绫罗给她脸上拍了层粉,好让她看起来更加虚弱。
“景爱卿!”
皇帝人还没进来,声音就先传到了屋内,“朕来看你了。”
乔嘉茵由景绽扶着起身,一副要艰难下地给陛下行礼的姿态。
皇帝见状忙伸手制止:“爱卿还伤着,快躺着别动!”
屋里的下人们尽数跪下行了大礼,乔嘉茵便将他们屏退。
只留有景绽在身边“伺候”着。
皇帝在床前不远处落座,先关切了番乔嘉茵的伤势,才问起正事:
“爱卿受了这样重的伤,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为何不让朕深究此事?
还求朕饶过裕王?你是伤糊涂了不成?裕王差点要了爱卿的命,难道你不想朕重重处置于他吗?”
景绽的确想这样做。
但乔嘉茵想让裕王记恨江成墨,他就只能先压下心里的火,让皇帝因他的决定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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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才能让江成墨有机可乘。
乔嘉茵捂着伤口蹙眉,面色痛苦:
“启禀陛下,臣虽因裕王殿下重伤,可到底也是臣有错在先,故而臣……”
“景卿说什么?”
皇帝打断了她,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,“你有错在先?”
在他的印象里,景绽从来都不是什么会承认自己有错的人。
尤其是与裕王的争斗中,纵有差错,也要文过饰非,若是占理,气焰则更盛十分。
如今得了天大的理,却要软下态度认错不追究?
这人中邪了不成?
见对方垂眸沉默,皇帝更是窝火:“听说是因为个女人?”
乔嘉茵抬眼,看向皇帝时眼中闪过诧然。
她和景绽都没想到,皇帝这么快就知道了乔欣然的存在。
对方见她这副态度,便知消息不假。
随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,“景卿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与裕王争起来了?
你堂堂毅国公,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?跟朕说一声,送你一院子都可以!
一个女人,竟让你失了神智变成这副模样?”
被欺负了还替对方说话?
乔嘉茵余光扫过一旁的景绽,想起他跟自己说过,眼下要做的,是让皇帝先对自己生出不满。
于是欲盖弥彰道:“回陛下,臣与裕王的冲突也并非因为一个女人,而是……想等伤势好些,再做打算。”
“还说不是因为女人?”
皇帝气不打一处来,“朕看你是怕伤了裕王,惹那个女人不高兴吧?
景卿啊,你糊涂了不成?
真为个女人也没什么,等处置了裕王,你不就能再把人抢回来了吗?”
乔嘉茵苍白着脸,语气低沉:“臣……不想行那些强取豪夺的手段。”
皇帝:“……”
“朕看你是鬼迷心窍了!”
景绽是什么样的人他还能不了解吗?
为了个女人就已经让他够震惊了,如今竟还说出不想“强取豪夺”这样的话?
这让他怀疑对方不是伤到身体,而是伤到脑子了。
他懒得再跟对方多费口舌,不悦起身拂袖而去。
乔嘉茵和景绽望着皇帝的背影,意味深长对视一眼。
景绽知道陛下已然对他不满,所以根本不会采纳他的提议放过裕王。
他也根本没打算放过裕王。
只不过不能通过自己的手罢了。
是夜。
乔嘉茵带着景绽翻入萧淮舟家,两人一个威逼,一个利诱,胁迫控制了其父萧崖。
逼他出面怂恿右相江成墨,让江相去陛下面前进言,对裕王处以重罚。
员州的刺客是江相所派,当初说服皇帝放江相出狱的正是萧崖。
因此,对于萧崖的怂恿,江相大概率还会听从。
萧崖因儿子断指一事痛恨景绽,又因萧家被退亲及儿子挨打痛恨乔嘉茵。
奈何他不照“景绽”所言,自己唯一的儿子便保不住性命。
对方承诺事成之后,儿子日后的仕途平步青云,未来将一片光明。
这倒给了他极大的诱惑。
他先前虽持中立态度,但也深知毅国公朝堂根基深厚,自己若倒向国公阵营,儿子将来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。
因此答应照做。
只不过在外面偷听的萧淮舟,却并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