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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下休息休息之间,沈凌选择了后者。
一路颠簸走到这里,身上的钱还得省着点儿花,刚才说,柳蓉生日,得表示一番吧。
这要是再不表示一下,他们这一趟看样子就是白来了。
或许可以借着这次宴会的名头,缓和缓和关系,将那边的话带到就算是完成任务了。
什么把人带回去?依照沈温书对柳蓉的那股劲,简直痴心妄想!
还有给小侄子沈志远的钱,又是一笔,这些天跟着沈温书的一切花销都是自己掏的腰包。
他大半夜睡不着的时候,也在想当初怎么就接手了这活儿!!待在汴京不好嘛!好吃好喝的,还没人捉弄自己,搞得一身疲惫。
跟着贺存,坐在马车里的沈凌、沈泽和贺子文大眼瞪小眼的。
“叔叔好。”
贺子文打完招呼,转身贴着贺存,“爹爹,志远哥哥解不开这个,下次你教他吧。”
边上的贺存点了点头,朝两人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大儿子。
有点认生的贺子文,也不怎么说话。
听大人们说到有趣的地方,侧着耳朵悄悄听,时不时比讲话人更迫切的想知道接下来的故事发展。
气氛完全被带动,等要到家时,贺子文已挨着沈泽坐在一起了。
下了马车,东来西去的大道上,宽敞又明亮。
路边的花草茂密,又不会显得杂乱。
倒是与两兄弟想象中的村里相差很大。
这一条路,还是住宿区那边的人修整过的,因为走一条路的人除开贺存一家,就只剩下他们了。
原先的土路,一到下雨天根本没法走人。
现在全是鹅卵石铺好的路,异常显眼。
村子里不少人看了后,都将自己家门口的路打理一番,整个村子显得格外整洁。
洗漱一番后,终于在白云村休息下来的兄弟两人无比庆幸自己的明智选择。
听到院子里呼哧呼哧的声音,两人走了出去——两个小孩子比武。
贺家像是一座宝藏,每看到一点向下深挖,越是接触这家人,就会发现越有意思。
深绿色的葡萄架下,贺存拿着不知名的东西时不时在纸上写着什么。
“怎么不休息一会儿,晚饭还有好一会儿。”看到两人走近,贺存收起散了一桌子的纸张。
“并不是很累。”沈凌看着院子里的两个小孩,“他们这身手不错,从小练的?”
“那你就看走眼了。”贺存眼里带着轻笑,“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,这才几个月的功夫。”
兄弟两人都不太相信,又仔细看了看他们,倒是可以发现一些端倪,比如下盘不稳,挥臂力度不够……
“只是两个孩子比较刻苦,效果看上去有唬人,不过假以时日,拎出去以一打十还是可以的。”
嗯,就是这样!
每每被他的言语惊讶到的沈凌和沈泽已经慢慢习惯了。
不多时,赵连带着他大儿子赶了过来,说是今天上午,那头花斑猪下七只小猪仔。
很好,他都快成为养猪大户了。
本来没想过养猪的贺存现在什么猪都有了。
一番奖励后,沈凌、沈泽跟着四个小孩赶去瞧瞧他的养殖业。
鸡鸭鹅,猪牛羊,最主要的是他们看见了产奶的牛,还有养来专门吃的肉牛,真的好厉害!这难道是岭南的特有物种。
心里藏着小小的疑惑,听到那群羊是东家西北的朋友,千里迢迢送的时,兄弟两人都从彼此对视的眼里,看出了一种名为惊悚可怕的情绪。
这种事只有徐玉树会做,其他人实在干不出来这么荒唐的事儿。
在竹林里逛了一圈,又跟着几个孩子去了一趟所谓的果园。
里面种植着奇奇怪怪的果树,都是两人没见过的。
当时也没人介绍一下这都是什么水果树的两人,不明所以的跟着走了一圈就回去了,一来是农业知识实在浅薄,不认识;二来岭南也有很多他们不认识的本地水果。
待到天边残红一片。
为首的韩泽看了眼天色,带着在外疯玩的弟弟们一起往回走。
“叔叔你家在哪?”贺子安挂在沈泽身上,“你家很远吗?”
“嗯,很远,以后去我家玩。”
“很远的话,我爹爹不会让我去的,你家在临安城吗?和志远哥哥家近不近?”
“不近,等你再长大点儿,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好吧,你以后吃不到我们家好吃的了!”贺子安说完,都替他小小的惋惜了一下。
几人朝前走着。
倒是边上的沈凌看到一边躲闪的几个身影,目色困惑。
感觉好像认识这几个人,但隔得太远了,看不太清楚,只是身形有几分相似。
将这一点儿记在心底的沈凌跟着大家回去。
没有几个孩子想象中的大餐,只是一些比较清淡的菜。
“爹爹,为什么没有虾?”拿着碗筷坐在贺存身边的贺子安,从清炒油麦菜中抬头。
“想吃虾了吗?”
“不是,我给叔叔说今天晚上吃虾。”贺子安有点愁。
“那你答应了请叔叔们吃饭,要做到哦。”贺存给他盛了一勺麻婆豆腐,“做饭的是川婶子,你又不做饭。”
贺子安很不服气,皱着眉头,“可是我还小,不能做饭。”
“但是我们安安可以洗菜,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。”
“那我……可以再长大一点儿再学吗?”贺子安拿出藏在胸口的小手自己擦了擦沾满汤汁的嘴。
“行啊,等你长到六岁就要自力更生了。”
按照贺存的想法,六岁确实可以开始自己动手学习洗衣服、做家务这些事儿,至少自己的事儿得自己处理。
“好吧,谢谢爹爹。”贺子文拿过放在一边的筷子,给他夹菜,“我最最最爱爹爹了。”
其他人习以为常的事儿,只剩两兄弟带着点儿新奇的目光一直留意着。
贺家的家庭氛围确实惬意,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看来,是极度松散。
可他们却不讨厌这样的相处方式,两人回想了一下自己一家人之间的相处,一直以来,板正严肃,不苟言笑的父亲,说不上有多开明的母亲,在他看来,一大家人一直都严格按照夫子教授的道理相处。
好像他们的记忆里,这样吃饭的场景基本没有。
很小的时候,自己和弟弟吃饭,一坐上桌子就只能听到家里老祖宗说句话,其他人都默默无声的。
不是低头道歉,就是得到表扬后的得意,寡淡的毫无印象的吃饭时光。
明明在家吃的都是顶级大厨师做出来的豪华宴席,但记忆中,那些菜好像都差不多,大同小异。
他记得有一年,厨房做了一盘虾,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,味道并不好,但是老祖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