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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，巧云正在院子里忙活。看到钱旭回来，她放下手中的活计：“你不是去放捕鱼笼了么？”
“顺便去了趟镇上。”钱旭把东西递给她，“今晚整顿羊肉火锅。”
“爸爸！”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，晓霞欢快地跑过来。
钱旭一把将女儿抱起：“想爸爸了？”
“嗯！”晓霞用力点头，“要糖。”
“给你给你。”钱旭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糖果。
巧云在厨房忙活，钱旭则坐在院子里用竹筒给山楂去籽。
“这些山楂准备做什么？”巧云探出头来问道。
“做山楂膏和山楂糕，给晓霞补补。”
“你呀，就知道宠她。”巧云嗔怪道，眼中却满是温柔。
天色渐暗，一家人围着小炉子吃起涮羊肉。热气腾腾中，羊肉的香气四溢，晓霞吃得小脸通红。
“好吃！”晓霞开心地嚼着青菜。
“试试和香菜一起。”钱旭给巧云夹菜，“这样更香。”
“真香。”巧云眼睛亮晶晶的，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晕。
吃完饭，一家人在屋里玩了会儿才休息。第二天一早，钱旭做完晨练，就开始熬制山楂膏。
“让我尝尝。”巧云舀了一勺，“甜度刚好。”
“好次！”晓霞也凑过来要，钱旭给她舀了一碗。
“爸妈在搞什么呢？”钱旭一边熬制一边问道。
“爸和大哥挖莲藕去了。”巧云回答，“要不让妈带会儿晓霞，咱俩去收地笼？”
“好啊。”
两人把晓霞送到钱母那，牵着马出发了。巧云坐在前面，钱旭从后面环着她。
到了河边，两人开始收地笼。第一笼就有二十多条黄刺骨，第二笼略少些。当第三笼拉上来时，水花四溢。
“好大的鲶鱼！”钱旭惊喜地叫道。
三条鲶鱼在笼子里翻腾，最大的足有六七斤重。巧云也很兴奋，帮着把鱼装进袋子。
这时对岸来了个放牛的，钱旭果断收起地笼离开。回到家，他们把大部分鱼放进鱼池，留了些准备晚上吃。
“走，回屋暖和暖和。”巧云拉着他往屋里走。
晚上，一大家子人围着铜炉吃火锅。屋外飘起了大雪，钱旭站在门口，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。
雪越下越大，很快就覆盖了整个院子。钱旭望着这银装素裹的世界，等雪停了，就该是进山打猎的好时候了。
雪花落在他的肩头，很快就积了一层。这场雪来得太早了，往年都是腊月才有这么大的雪，现在才冬月，就下起了这样的鹅毛大雪。
“旭哥，快进来吧。”巧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她手里拿着一条厚实的毛巾，站在门口担忧地看着他。
钱旭转身往屋里走去，刚进门就被巧云拉住。她踮起脚尖，仔细地替他拍打身上的积雪，动作轻柔而细致。
“爸爸！”晓霞蹦蹦跳跳地跑过来，一把抱住钱旭的大腿，仰着小脸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钱旭弯下腰，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，语气温和却坚定：“外面冷，不许出去玩雪。”
“可是…可是…”晓霞扁着小嘴，眼眶里泛起了泪花，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。
钱旭无奈地摇摇头，将女儿抱起来走到炉火旁。炉火烧得正旺，发出噼啪的响声，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。
巧云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，递到钱旭手中：“喝点暖暖身子。”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，欲言又止。
钱旭接过茶杯，轻轻抿了一口。热茶入喉，暖意顿时从胸口蔓延到全身。他看着妻子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心中一软：“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巧云在他身边坐下，犹豫了片刻才开口：“明天真的要上山吗？这么大的雪…”
“嗯，约好了周大爷一起去。”钱旭点点头，“这个季节正是打猎的好时候。”
巧云叹了口气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：“我知道拦不住你，但你一定要小心。这雪太大了，山上肯定很危险。”
“放心，我心里有数。”钱旭握住妻子的手，安抚道，“周大爷经验丰富，有他带着不会有事的。”
夜色渐深，晓霞已经睡熟了。钱旭和巧云依偎在床上，窗外的风雪声依旧在继续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钱旭搂着巧云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。
巧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，柔声回应：“嗯，我和晓霞在家等你。”
第二天清晨，钱旭刚睁开眼睛，就感觉到一片柔软贴上了嘴唇。巧云的脸近在咫尺，眼中带着不舍和担忧。
“早安。”她轻声说道，脸颊微微泛红。
钱旭搂住她的腰，加深了这个吻。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，才依依不舍地分开。
“该起床了。”巧云轻推了他一下，转身去准备早饭。
钱旭起身推开窗户，外面的世界一片银装素裹。积雪足有二十厘米厚，院子里的脚印早已被新雪覆盖。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若隐若现，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。
“咚咚咚！”
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钱旭的思绪。
“钱旭，在家吗？”门外传来王马辰的声音。
钱旭打开门，看见小姨父正背着背篓，扛着猎枪站在门外。他的肩膀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，显然是走了不短的路。
“姨父来得真早。”钱旭让开门，请他进屋。
“当然要早点，这雪天赶路慢。”王马辰跺了跺脚上的积雪，走进屋内，“路上积雪厚，得多留些时间。”
两人在屋里简单商量了一下行程。钱旭去牵马备车，特意在车轮上缠了棕绳防滑。巧云给他们准备了热乎的早饭，又往背篓里塞了些干粮。
到青河镇接上周大爷时，已是上午十点。周大爷的装备让钱旭大开眼界，不但有蒙古弓，还带了双管猎枪和M1911手枪。
“大爷，您这装备也太齐全了。”钱旭忍不住感叹道。
周大爷哈哈大笑：“这些都是老本行了，上山可不是闹着玩的。山里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，多准备些总没错。”
回到绿柳村，钱峰已经准备就绪。他带着几个陷阱和绳索，还有一把锋利的猎刀。
简单吃过午饭，四人带上猎犬威风，踏上了进山的路。积雪让山路变得格外难走，但也方便了寻找猎物的踪迹。雪地上时不时能看到各种动物留下的脚印。
“停！”周大爷突然做了个手势。
钱旭立刻停下脚步，凝神细听。左前方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，透过树枝的缝隙，可以看到两只云雉正在雪地里觅食。
“你左我右，数到一就射。”周大爷低声说道，已经搭上了箭。
“明白。”钱旭也迅速搭箭上弦，瞄准目标。
“三、二、一！”
“嗖！”两支箭几乎同时射出，划破寒冷的空气。
两只云雉应声倒地，威风立刻跑过去叼了回来。这是今天的第一个收获。
“好箭法。”周大爷赞许地点点头，“看来这些年没少练习。”
钱旭谦虚地笑笑：“比不上大爷。您那一箭正中要害，我这箭差了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