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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第22章胖丫怀过孕,给他生了娃(第1/2页)
“胖丫的事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话还没说完,谢中铭已经甩开江北杨的手,跑出团部的平房,胶鞋踩在晒得发硬的土路上。
鞋跟磕到石子也没停下来。
营区的泡桐树影在他身后飞似的往后退,连风都裹着他粗重焦急的喘息声,那片密匝匝刚抽穗的玉米地离着团部有一二里路,他越跑越急。
……
田埂上,谢江坐在用豌豆苗垫着的地上,快速扒着乔星月送来的午饭。
那回锅肉炒的色香味俱全,大家都围上来,今天来收豌豆胡豆的,除了谢江以外,还有大院里一些别的老干部,其中一个就是老江——江北杨江北松的父亲,也是谢江多年的战友。
他和谢江可不客气,夹了谢江一块回锅肉,“老江呀,你家小保姆炒的菜,我每次回大院老远就闻着香了,可馋死我了。”
今天这一尝,老江两眼放光,“这厨艺简直不输国营饭店呀,还有这酸辣土豆丝,也给我尝尝。”
“你碗里不是有土豆丝?”
“我碗里的土豆丝哪有你碗里的香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老谢,跟你商量个事,我大侄子在服务社撞见过你家保姆,他想托我找你给他搭个红线。你家保姆有没有处对象,再二嫁的打算?”
谢江扒饭的动作停下来,原本带着点温和的眉眼瞬间一蹙,嘴角的弦度也绷直了,无比严肃道:
“老江,你可不兴再一口一个保姆地称呼星月了。我们家桂兰要是听见了,肯定要不高兴的。还有,给星月介绍对象的事,你不用提了,我家桂兰肯定不同意的。”
“为啥?我那大侄子条件不差呀。”
“这你就别问了。”
谢江瞧着乔星月坐在远处的草垛子上,埋头看着书本,得知她要参加今年的高考,他看着她的目光也带着些许赞扬。
这么上进又这么能干的女同志,等他家老四离了婚,配他家离过婚的老四,绰绰有余了。谢江都有些担忧,星月会看不上他家老四。
谢江几大口扒完饭,把饭盒装进网兜里,走过去递给乔星月,“星月,这田里太阳晒,你快回去吧。”
“好嘞,谢叔,太阳大,您下午多喝点水。你最近不是上火吗,你杯子里我给你泡了胖大海。”
“好。”这星月就像女儿一样贴心,他那五个儿子,哪有这般细心。
……
那片少有行人经过的玉米地里,江永强躲起来,蹲在玉米林里,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只要有乔星月的自行车经过,他就扑上去,把乔星月拉进玉米林里,等他把她睡了,她肯定会乖乖屈服,答应嫁给他,到时候就可以娶个貌美如仙的媳妇回家喽。
四年前,他在昆城的破庙里偶然遇见乔星月,那个时候她带着两个娃,还没有现在这般苗条惹眼,可是那胖胖的,丰腴又性感的姿色,依然惹得他心痒痒的,只是当时好事被坏了。
乔星月运气好,被人救了。
今天乔星月运气可没那么好喽,他在这玉米地里蹲了半个小时了,一个路过的人影也没有,他搓了搓手,邪恶一笑。
“叮叮!叮铃!”
乔星月骑着的二八杠,辗过土路的坑洼处,前轮的辐条撞着小石子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玉米地里的江永强,扒开翠绿色的叶子一看,是乔星月来了!只见她骑上二八大杠上,那纤细苗条的身材,惹得他心痒痒。等乔星月骑着车子往前,他一个猛劲扑上去,将车上的乔星月连人带车扑倒在玉米地里。
嘶……乔星月还没反应过来,头发被人揪住,被拉着往玉米地里拖拽向深处,土渣子钻进衣领,玉米的叶子锋利地割着她的皮肉,她疼得睁不开眼。
午后的风裹着玉米叶的潮气,惊慌疼痛中,她拽住自己被揪的头发,定了定神——这是遇上凳徒子了?
不能慌!
镇定!
她可不是那个刚刚穿过来,身子骨弱,毫无还击之力的胖丫了。
“乔星月,四年前有人救了你,今天我看谁还能来救你?”
这声音听着,咋有点熟悉,“江永强?”
“嘿嘿,反正你也是要嫁给我的,不如今天我们就做两口子才做的事吧。”江永强抓着她的胳膊和揪着她头发的动作,停下来。
眼见着离玉米地外的土路,也有几十米了,索性就在这里办事。
玉米地被风刮得哗哗响,江永强揪着她的头发,蹲下来,靠近她,那满脸的粗毛孔和酒糟鼻也越靠越近,眼里露出一股狠劲来,“乔星月,老实点,别叫,叫也没人来救你,不然吃苦头的是你。”
粗糙的手松开乔星月的头发,正要扒她衣服,腕子突然被死死攥住,下一瞬,“啊!乔星月,你给我扎了啥玩意,嘶……”
可真疼!
躺在地上的乔星月,一个矫健翻身而起,手中银针快速落下,扎进男人手背的筋脉里,这男人疼过之后,手臂开始发麻,突然使不上劲儿。
“你个登徒子。”
说话间,乔星月爬起来,一脚踢在江永强的裤当。
“我让你见色起意,我让你拽我头发。”
她踢他裤裆,一下,又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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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又蹲下来,揪着江永强的短发,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扇下去。
“啪,啪,啪啪!”风声吹着玉米叶簌簌响,盖过这啪啪的巴掌声。
江永强只顾得了裤裆处的疼痛,“乔星月,你这臭娘们哪来的劲儿?”
“你以为我还是四年前那个产后营养不良,气血双亏,被你按住后连拿银针的力气都没的小胖妞吗?”
四年前她刚生完安安宁宁,一天月子都没有坐过,为了生计四处奔波,严重贫血,两个月的时间哗啦啦暴瘦八十多斤,直接从两百二十多斤掉到一百四十斤。
那会儿她没力气,不代表现在也没力气。
“江永强,你这个社会败类,不送你去坐牢,不知道日后你还要祸害多少姑娘。今天我说什么也要送你去见公安同志。”
她又用力踢了江永强一脚,这江永强翻过来,脸朝下趴着,脸和额角沾着泥和草屑,想爬出这片玉米地,双手却被乔星月扣在后背,死死锁住。
垂在乔星月胸前辫子,上面有根绳子绑着,她干脆利落地解下来。
又用绳子将江永强的双手反剪在后背,绕了好几个圈,打了几个死结。
“起来,跟我去公安局。”
头发散下来的乔星月,踢了江永强一脚,这男人高高壮壮的,她把他拽起来时,用了好大的劲,“走!”
男人抬腿,还未踢到乔星月,乔星月又一根银针扎下去,“要么乖乖跟我去见公安同志,要么我有一百种让你疼得死去活来的法子,你要不要试一试?”
这一针扎在江永强的腿上,疼得他直冒汗,这是啥针法,疼得他快去见老祖宗了。
风刮过他粗大的毛孔,这毛孔上冒着让人恶心的细汗,露出的眼神又慌又狠,却只能死死地盯着乔星月,又拿她没有半点法子。
“你个臭娘们。”
“我让你嘴臭。”
“嘶……疼,疼,疼。”
“还骂不骂人?”
“嘶,不骂了,不骂了,嘶……”
“走不走?”
“走,走,走!”
……
几分钟后,江北杨的二哥江北松,看见一辆二八大杠倒在玉米地里,砸倒一片刚结穗的玉米,又见玉米林深处有一道长长的拖拽痕迹。
他心一慌,糟了,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。
沿着地里被压倒的痕迹,江北松跑着追进去,却不见任何人影。
没过两分钟,谢中铭也赶到事发现场,看到这倒地的自行车,和压倒的玉米杆子,他胸口一慌,“坏了!”
他的喉结狠狠地滚了一下,脑子里瞬间炸开,心像被一只手攥紧,又慌又疼。踉跄着往玉米地里冲,脚踩断了倒地的玉米杆也没察觉,嘴里急地喊道,“乔同志,你在里面吗?”
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察觉的发颤。
“乔同志,乔星月?”
结实的手臂,扫过那些挡在面前的玉米叶,这叶子锋利无比,割破了他的手臂和脸颊,他也未察觉。
“中铭。”
“北松?你看见乔星月了吗?”
“外面那辆自行车,是你家的吧?”
“是。”
“坏了,这里没人,我找了好久。这片玉米地有好几亩宽,那江永强要是想祸害乔同志,说不定会杀人,你再找找,我去喊人来帮忙找。”
江北松去喊人了。
留下来的谢中铭看见远处玉米叶晃动,心猛地提到嗓子眼,既怕看见担忧的画面,又想立刻找到乔星月。
他紧崩着后背,挺拔的身影跑着过去,手不自住攥紧,指节泛白,额角的汗顺着他挺拔的喉结往下滑落,扫开那片玉米叶,却落了个空——这里根本没有乔星月。
一个小时后,整片玉米地都被收豌豆胡豆的军人给翻了个遍,却还是不见乔星月和江永强的身影。
谢江想到星月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,胸口沉沉的,一阵疼,“我就不该让星月来给我送饭。”
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,一辆吉普车辗过土路。
吉普车在扬起的灰尘中停下来,最先下车的,是带着公安同志来指认作案现场的乔星月,见好多人围在这里,她有些疑惑——这是咋了?
还没弄清楚是咋回事,忽然有人扒开人群,冲到她的面前,抓住她的胳膊,“乔星月,你没事吧?”
这抓紧乔星月胳膊的手臂,紧紧用了力,掌心里还带着没褪尽的慌。
他上下打量着她,目光扫过她凌乱中又沾了草屑的头发,她白得发光的脸颊被割破了好几道血印子,脸上沾着脏泥,一身脏兮兮的。
喉结滚动时,声音比平时哑了几分,带着他自己都不察觉的心疼,“你怎么样?没……没受欺负吧?”
玉米地的风,卷着玉米叶子簌簌吹过,吹得谢中铭眼底的情绪跟着翻涌。
赶过来的江北杨,见着自己的好兄弟这般在意乔同志,心下有些犹豫——他刚收到昆城那边的消息,得知胖丫五年前怀了中铭的孩子,很有可能已经给他生了娃了。
可这个消息,要不要告诉中铭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