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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第24章啥,胖丫给我生了娃?(第1/2页)
哪里还有人回应江北杨。
谢中铭的那辆二八大杠载着乔星月,穿梭在绿浪翻涌的玉米地的土路上,早就骑远了。
玉米杆在两侧沙沙作响,两人的身影伴着车轮的转动,慢慢融进清风阵阵的乡野里,坑坑洼洼的土路有些颠簸,乔星月好几次撞在谢中铭坚硬的后背又赶紧退回来,惹得谢中铭后背紧紧一崩。
他握着自行车车龙头的手,用力攥了攥,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稳,“乔同志,今天吓坏了吧?”
“还好,习惯了。”
后座的乔星月抓住座椅下的铁架子,淡淡地应了一声,这样凶险的场景,她不只遇到过一次,早就不会慌乱了。
“你胆子可真大。”
沉稳的声音里透着谢中铭的赞扬,也透着他事后的后怕,还有连他自己都不察觉的怜惜,一般的女同志要是遇见这种事情,早就六神无主了。
乔同志倒好,没让那登徒子欺辱半分,还将这登徒子暴打了一顿直接送去了派出所。这个女同志简直是把自己当男同志一样,可是这样的强悍和勇敢是面对多少困难艰险,多少次的硬抗硬撑才练就出来的?
她的那声‘习惯了’三个字,不知道藏了多少不易。
脚下的踏板被谢中铭踩得更稳,连他自己都没察觉,他的眼神早就从最初的佩服变成了藏不住的心疼。
……
谢家院外,黄桂兰一个人站在那里,来回跺步。
这太阳都快下山了,星月咋还没有消息?她心里慌乱乱的,有人经过跟她打招呼,喊了她一声黄婶。
又问,“黄婶,在这里等谁呢,这么着急?”
黄桂兰哪里有听到别人在跟她说话?
她心里牵挂着星月的安危,跟没了魂似的,直到那人又喊了她两声,她才随便应了一声。
这星月中午出去给她家老谢送饭一直就没回来,中间谢中铭回来透露了一点消息,说是江永强那个登徒子尾随了星月,星月的自行车倒在玉米地,玉米地有被拖拽的痕迹,可是就是找不到星月。
黄桂兰这心里七上八下的,又不敢在孩子们面前表露出来,只好让大儿媳妇的两个儿子致远和明远带着安安宁宁,在屋子里玩耍。
要是星月有个三长两短……安安宁宁这两个娃生下来就没了爹,这要是突然又没了妈得有多可怜。
黄桂兰眼眶红了好几次,她一个人躲在院子外面,不知道抹了多少次眼泪。
“叮铃铃!”
一辆二八大杠由远及近。
黄桂兰泪蒙蒙的视线里,谢中铭踩着二八大杠载着乔星月在夕阳的余晖中,缓缓而归。
不等自行车靠近,黄桂兰跑着迎上去,“星月,你可吓死兰姨了!”
眼泪唰唰唰落下来。
见着兰姨担忧成这样,乔星月不待谢中铭把自行车停稳,一个矫健跳下来,被黄桂兰用力地握住了手。
她感受到黄桂兰握紧她的手时,她的手在颤抖,兰姨是真的担忧她,心疼她,牵挂她,她也跟着眼眶红了,“兰姨,我没事儿。让你担心了!”
“那江永强……”黄桂兰喉咙发紧,胸口一阵窒息,‘欺负你’三个字,她不敢说出口。
见状,乔星月赶紧安慰她,“兰姨,江永强那登徒子被我送去公安局了,我没被他欺负,反而还把他暴揍了一顿。”
“妈,是真的。”谢中铭补充,“星月一根银针扎下去,连我的手臂也麻得使不上劲儿。”
当初谢中铭伤了命根子,星月给中铭做手术的全部过程,黄桂兰后来向江北杨打探过。星月能一针让她家老四手麻使不上劲,肯定也能同样对付江永强。
黄桂兰这才松了一口气,却仍旧后怕,“星月,虽然你胆子大,又会扎人穴位,但是从明天起你不许去给你谢叔送饭了。我早该想到那片玉米地不安全的,都怪我不好,差点把你害了。”
这会儿黄桂兰还心有余悸!
……
屋子里,邓盈盈坐在四方桌前摘着芹菜。
江春燕在旁边磕着瓜子,“盈盈,你拆啥菜呀,一会儿让那小保姆回来做饭,这些活都是她干的。”
邓盈盈心里哼了哼声:呵!乔星月要是能回来做饭,早就回来了。说不准被她永强哥给欺辱了,这会儿正躲在哪个河边哭鼻子,更说不准她一个没想通就跳下去了。
退一万步讲,就算乔星月还能有脸回来,也和中铭哥彻底没戏了。
听闻着堂屋外传来的脚步声,邓盈盈继续摘着菜,故意又说,“妈,兰姨愿意让我们住在这里,你眼里得有活,别啥事都想着让人家星月姐姐干。还有,兰姨爱干净,你这瓜子壳能不能别吐在地上?”
语音刚落,黄桂兰牵着乔星月走进了堂屋,后面还跟着一脸严肃的谢中铭。
瞧着乔星月脸上好几道玉米叶子划伤的血口子,头发乱糟糟的,衣服上全是泥土和草浆,又脏又狼狈,邓盈盈心里一阵窃喜。这是已经被永强哥给睡过了吧。却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,着急地问,“星月姐姐,你这是咋了?骑车的时候摔了?快坐下来,我给你处理伤口。”
说着,邓盈盈放下手中摘了一半的芹菜,起身上前拉着乔星月的手,想让她坐下。
乔星月干脆利落挥开邓盈盈,冷冷问,“邓同志,今天你见过江永强吗?”
江永强能埋伏在玉米地里等她,定是有人告诉他她的去处。
有两种可能。
一,邓盈盈知道江永强是欺负女同志的惯犯,故意告诉他她的行踪,等着看好戏。
二,邓盈盈教唆江永强侵犯她。
乔星月猜测,估计是前者。
邓盈盈大大方方道,“见过啊。哦,对了,永强哥今天还给你送来了一包红糖,特意吩咐我要转交给你。”
说着,邓盈盈转身去拿出那包用麻绳捆着的红糖,递给她,“永强哥送红糖来的时候,我告诉他你去给谢叔送饭了,然后他放下红糖就走了。咋啦,星月姐姐?”
哼!藏得可真深!
这么看来,邓盈盈是故意给江永强透露自己的行踪,因为邓盈盈知道江永强是个惯犯,说不准这江永强在老家早就欺辱过别的女同志,只是运气好一直没被抓。
邓盈盈这般歹毒的心思,却装得毫不知情又光明磊落,她真是小瞧了她。
乔星月干脆利落道,“江永强被我送派出所了!”
“咋回事?”一脸雾水的江春燕,看了看自己的女儿,又看了看乔星月,“乔星月,你把我外甥送派出所干啥?他不过是给你送包红糖,想和你处对象,你犯得着如此歹毒吗。你到底把永强咋了?”
看样子,江春燕是不知情的。
她哼了一声,“江永强做了啥事,你应该问问你的宝贝女儿邓盈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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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邓盈盈露出一脸无辜来,“星月姐姐,你说啥呢,我咋啥都听不懂,永强哥到底咋招你惹你了,你要把他送派出所?”
在旁边沉默不作声的黄桂兰,仔细想了想,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星月前脚去给中铭他爸送饭,江永强后脚找上门来,是邓盈盈给江永强开的门,两人还在院前的大门旁嘀咕了好一会儿。
“盈盈,是不是你给江永强出的坏主意,让江永强打星月的主意,把星月拉进玉米地的?”
黄桂兰意识到这一点,突然觉得邓盈盈太陌生,太可怕了。这丫头就为了等老四离婚后,能如愿地嫁给老四,竟然敢如此祸害星月。
“盈盈,兰姨以前怎么不知道,你竟然如此心思歹毒。”
邓盈盈就要哭了,一双通红的眼睛浸满了委屈的泪水,“兰姨,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。我什么也没做呀。我只是收了永强哥给星月姐姐的一包红糖而已……”
泪水泫然而泣。
吧嗒吧嗒落下来。
若是以前邓盈盈这么哭,黄桂兰肯定会心软,现在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,“盈盈,你还装?”
“兰姨,我,我没装呀,我,我到底做啥了,惹兰姨这般生气?”
旁边一直没作声的谢中铭,思前想后过后,严肃冰冷的目光落在邓盈盈身上,“是你故意告诉江永强,乔同志去给我爸送饭,要经过那片玉米地?”
一脸无辜的邓盈盈,眼泪唰唰唰落下来,“中铭哥,我确实是跟永强哥说过星月姐姐去给谢叔送饭了,但那也是永强哥问我,我才说的呀。”
反正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别的心思,就算公安同志让她去录口供她也不犯法。
随即,故作担忧道,“星月姐姐,到底是咋回事,永强哥去玉米地找你,欺,欺负你了吗?”
她哭得越来越汹涌,带着伪装和内疚,“星月姐姐,对不起,我不知道永强哥会打你这样的主意,他,他真把你拖进玉米地了?”
呵!
真是太好了!
这乔星月现在已经被永强哥给强——奸了。
就算中铭哥和兰姨还有谢叔再喜欢她,也不会再接纳她了吧,一个堂堂正正的团长,怎么可能会娶一个破鞋进门,谢家也是要面子的。
“星月姐姐,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星月姐姐,对不起!”
“星月姐姐,你别害怕,江永强他简直就是畜生,回头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。”
装得跟真的似的!
真是让人恶心。
乔星月实在不喜欢跟这样的心机女打交道,她可不能白白被这心机女给算计了,她沉住气,道“盈盈妹妹,你看我这受伤了,你来我屋子里帮我处理一下伤口,可以吗?”
“可以,可以!”邓盈盈连连点头。
两人上了楼。
到了门口,乔星月把演着戏的邓盈盈用力推进门。
门被她关过去。
插销被她锁上后,她转身时凌厉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视着邓盈盈。
见这阵仗,邓盈盈心里一阵发麻,“星月姐姐,你伤得重不重?”
乔星月步步逼近,“这里没别人了,别演了。”
邓盈盈步步后退,“星月姐姐,你,你在说什么?”
下一瞬,乔星月手中多了一根银针,刹那间扎在邓盈盈的天突穴。
这个穴位位于人体的声带处。
一针下去,邓盈盈感觉喉咙发麻,想要说话,声音却沙哑得发不出来,她吓得连连退了几步,最后跌倒在地上。那惊慌害怕的眼神似在说:你,你,你要干什么?
可邓盈盈扯破了喉咙也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“你明知江永强以前是个强——奸女同志的惯犯,还故意告诉他我给谢叔送午饭要经过玉米地。”
“怎么,想看到我被他强——奸?”
“我非常肯定地告诉你,江永强一根手指头也没碰到我,相反被我暴打了一顿。他被我暴打的时候,就像你现在一样又怂又害怕。”
手中的银针,又一下下地扎在邓盈盈的不同穴位,尤其是邓盈盈的少商穴、商阳穴和太冲穴……^
这些穴位耐受力差,针刺时疼痛感会被无限放大,不过瞬间的功夫邓盈盈已经疼得额头冒汗,不但毫无还击之力,还喊不出声来。
看到邓盈盈疼得汗水直冒眼泪直掉,乔星月终于是出了口恶气,这才又给她扎了一针,她才恢复声音。
“乔星月,你就不怕我告诉兰姨和中铭哥,你欺负我吗?”
“我怎么欺负你了,打你了,揍你了,你身上有伤痕吗,你有证据吗?”
邓盈盈见自己身上确实是没有伤,气得脸都绿了,“你……”
乔星月拿出一块红梅牌的用塑料壳包着的小圆镜,一边往脸上的伤口涂抹碘伏,一边干脆利落道,“你有证据,就去告派出所告我。”
邓盈盈确实没证据告她,刚刚的一通针刺,银针扎下去又细又快,连针眼也不落下,她只能忍气吞声。
以至于乔星月下楼后,故意夸奖邓盈盈处理伤口很细心时,邓盈盈在谢中铭和黄桂兰面前憋屈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这会儿被乔星月扎过的地方,还疼如蚂蚁啃咬,也不知道乔星月是用了啥厉害的针法,邓盈盈光是想想以后都不敢再这么招惹乔星月了。
这时,江北杨在谢家二层小楼的院外,喊了一嗓子,“中铭,你出来一下。”
中午的时候江北杨提起过,昆城那边有胖丫的消息了,他独自走出院外,“打听到胖丫啥消息了?”
“在我告诉你胖丫的消息之前,中铭,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“啥问题,赶紧问,别卖关子。”
江北杨一脸严肃,“中铭,你要认真回答我。你现在对乔同志,是不是有感觉?”
这个男人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,他哪根脚指头在动,江北杨清清楚楚。
这个问题让谢中铭沉思了几秒,“我是有妇之夫,我对乔同志只有像家人一样的关心,你可别瞎想。”
唉!江北杨摇了摇头,他这哥们就是太正直了,连喜欢上乔同志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。要不是五年前被胖丫一家给坑了,中铭的感情路也不必如此坎坷。
“中铭,胖丫的事,我想了想,还是得告诉你。该怎么权衡,你自己定夺吧。四年半之前,有人见过胖丫去昆城的医院看产科。当时她大着肚子,大概五六个月身孕,算算时间,这孩子应该是你的。”
江北杨补充,“如果胖丫还活着的话,她应该已经给你生了娃。”
站在夕阳下的谢中铭,脑袋突然一片空白,半天都没反应过来,“……啥,胖丫给我生了娃?”